“什麼？！”呂小啓是一副見鬼的模樣，滿是錯愕地問：“我們要去死歌書院找卡爾？？？”
找卡爾不重要。
重要的是鶴熙打算透露呂小啓能夠突破次元壁的事情。
“不是，那個……”呂小啓有些轉不過彎來，再信任鶴熙也有滿心的困惑以及排斥，想了想比較精細地說道：“我知道了，姐是想將卡爾誘騙過來，將他放逐在漫威宇宙！”
“你是不是想過把我們也丟在這個宇宙？”鶴熙知道呂小啓的腦洞頗大，能確定有過類似的想法，調侃道：“只是後來感情深了，不好意思？”
哪能呢！
真的要放逐到異宇宙，呂小啓有另外的選擇。
纔不會選擇一個過來極可能會作威作福，哪怕不作威作福也能活得滋潤的宇宙，必須是鳥不拉屎！
“只是……他不是幻體嗎？”呂小啓不太明白，說道：“依照推測，他已經沒有了實體，是意識寄生或融合進入大時鐘。能帶得過來？”
就是因爲這樣，呂小啓纔沒嘗試過直接把卡爾一波帶走。
不能帶走卡爾的話，僅是弄斯諾或是哪個敵人，差不多隻能是解決疥癬之疾，而無法做到完全的根治。
擺明了的事情，卡爾能培養出一個斯諾或涼冰、華燁之類，他就能再繼續培養出更多的強者。
因此，沒有解決卡爾的話，危機就不算真正被解除掉。
還有一個更坑的限制，他們無法將卡爾真正怎麼樣！
“能帶過來最好，不能帶過來……”鶴熙在壞笑，她最近在呂小啓面前表露的情緒比較多，說道：“那就羨慕死他。”
呂小啓想了很多還是覺得不對。
作爲大佬的鶴熙，思考的事情纔不會那麼簡單。
之前讓烈陽文明加入進來同樣是鶴熙的建議，導致烈陽文明與天使文明以呂小啓爲紐帶徹底捆綁。
因爲烈陽文明與天使文明的結盟，超神宇宙的戰局才最大程度地穩定下來，一旦烈陽文明做好參戰的準備，還能改變更多。
他們來到漫威宇宙可是能看到《超神學院》以及相關的那些作品，清楚地知道按照原著烈陽文明一直都在打醬油。
在原著中，天使文明自神聖凱莎斷線就開始走下坡路，或者說是墜樓式的衰弱下去。
說好的已知宇宙第一強大文明，神聖凱莎斷線之後，曾經庇護的那些個文明直接跳反不說，甚至是三五年內直接就被打到了老巢。
便是鶴熙出山，天使文明也只能是採取守勢，甚至是守勢都很難以維持，大批的女天使戰士持續戰死，梅洛天庭的九道防禦幾乎沒有展現出該有的價值，封印起來的天宮號被華燁率軍輕而易舉地奪了回去。
他們只有來到漫威宇宙才能去記住原著的劇情，回到了超神宇宙就被莫名地被清除掉相關的記憶，是無論嘗試用什麼方法去保存，依然無法帶回去。
“原來我這麼愚蠢？”彥剛剛看完原著，一臉的難堪，說道：“我丟下了所有的事務，跑去費雷澤那麼久？”
有一點彥沒提，那就是原著中她近乎於沒有底線的倒貼葛小倫，同時爲了幫葛小倫還葬送了支持自己的那一批女天使戰士，導致後面幾近成了光桿司令。
“原來涼冰最後洗白了……”彥哪怕看到原著劇情自己與葛小倫的事，其實也沒有多少想法，關注點在涼冰身上，說道：“最後爲了救昆薩星恢復天使形態，與黑洞一起湮滅。”
上一次彥往來漫威宇宙太匆忙，真的沒時間去了解那麼多。
看了原著之後，彥是真的對葛小倫沒什麼太特別的感覺。
原因？
是因爲凱莎知識寶庫的匹配才導致作爲觀察對象。
又是因爲在費雷澤以爲要戰死才胡亂選了一個。
後面因爲次生物引擎的關係沒死成，彥從原著裡看到的只有自己單方面的付出。
而葛小倫一直癡心着杜薔薇，哪怕是彥給葛小倫送來了天刃七號，死了那麼多的姐妹，葛小倫卻是受到打擊選擇宅起來。
隨着劇情的發展，葛小倫倒是又振作起來，同時也變得成熟。
可是葛小倫的改變依然跟彥沒有關係，他只是承擔起了自己本來應該承擔的責任，保衛藍星的同時依然思思念念着杜薔薇，只有在別人提起彥的時候纔會尷尬地不知道怎麼回答。
看了原著的彥發現自己與葛小倫之間壓根不存在什麼愛情，有的只不過是一種對凱莎知識寶庫的信任，再來就是擁有共同的敵人，除此之外真的沒有什麼關聯。
一切的付出都是一廂情願，誰都不會感到好受。
彥有所慶幸的是，她提出了一千年的緩和期。
“劇情一點都不真實。”彥知道葛小倫也看過了，面無表情地說：“我們怎麼可能因爲凱莎的女王斷線變得那麼不堪，真的是那樣我們又怎麼成爲已知宇宙的最強文明。”
“啊？”葛小倫無比的尷尬，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彥，同時也不敢去和呂小啓有碰面，低聲說道：“是假的。只不過是一部作品，不是真實的世界。”
不然葛小倫還能說什麼？去承認彥那麼多的付出，自己卻是一直沒心沒肺，平時別人不提連想一下都沒有，將彥一切的付出視作位一個癡1-女？
幸好原著的劇情沒有過多關於他們的劇情，同時也沒有走到一起，否則他們估計從此之後就是陌生人，甚至連陌生人都做不成。
“有一些倒是符合。”彥在仔細地反思，說道：“我的確是想要去費雷澤保護艾妮熙德直至她成長起來。那樣做……現在看起來太愚蠢了。”
動漫的劇情是彥誤會鶴熙要奪權，自認無法與之抗衡去執行神聖凱莎的囑咐，保護艾妮熙德到能夠成爲新的天使之王，用這個來作爲逃避，也是在摸索清楚神聖之軀，掌握繼承自神聖凱莎的那些東西。
比較尷尬的是，鶴熙不是在奪權，她只是不相信彥的能力。
無論是原著還是她們的真實世界，彥反思下來沉重地發現自己的確不夠成熟，尤其是在作爲一名領導者方面。
“難怪凱莎女王不選擇我作爲天使文明真正的王，留言中甚至提到了可以罷免我或艾妮熙德，去選出新的天使之王。”彥能正視自己，卻真的會感到失落，看向了走過來的呂小啓，說道：“我們也許不用一千年的等待那麼久……”
“什麼？”呂小啓看了看有明顯失落的彥，又看向了一臉尷尬的葛小倫，說道：“我們只是我們，真實的我們。不用因爲沒有發生過的事情而有什麼想法，更不用有什麼情緒，尤其是不該有的情緒。”
“啓爺，你知道我……”葛小倫尷尬而又堅定地說：“無論時間怎麼流逝，我認定是薔薇了。”
這個倒是很符合葛小倫，原著的他估計也是這麼認定的，纔會在面對彥的付出時像是一個沒心沒肺的渣男。
問題是，感情從來都不簡單，本來就沒有那個意思的話，受到再多的幫助會感謝和感激。
可能也不會有什麼感謝和感激，還會覺得煩。
但，也僅限於此了。
“別拿動漫來衡量我們自己。”呂小啓無比認真地說：“你們仔細想一想和思考一下，現在的我們，還是動漫的那些角色嗎？我們的經歷以及想法、認知，不是那麼回事。”
場面一時間陷入了安靜。
直至幾分鐘過去。
“有你……”彥的情緒波動看來有點大，與呂小啓對視着，說道：“真好。”
呂小啓知道現在要是主動一些，再能說會道地發起攻勢，肯定是能有一個美好的夜晚。
“一切有我。”呂小啓笑得很溫和，沒有躲避與彥的對視，說道：“但是我知道彥是一個能走出低谷，找到自我的彥。”
沒有任何暗示。
更沒有提出什麼要求。
這一點都不老司1-機！
“會的！”彥極度認真地說：“我就是我！”
“那啥？”葛小倫很不想待在這裡，說道：“我……忙別的事情去了啊？”
呂小啓也對葛小倫笑了一下。
很平常甚至和煦的微笑，葛小倫卻是看成了滿布猙獰，抖着小腿肚子走了。
自己的老婆被搶走之類的？
葛小倫真的沒有類似的想法，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追求什麼，未來的另一半又是誰。
什麼被搶走。
什麼失落。
完全沒有的事。
“你是不是在期待着什麼？”彥嘴角一勾，問道：“晚上要不要留房門，或是給你鑰匙？”
唔？
雷鳴戰神和神聖左翼，還有喜歡勾引男神的名聲。
反正費雷澤的史奈夫就是這麼說的。
彥纔不覺得自己是在勾引什麼男神，只是喜歡逗弄一些在她眼裡的小孩子，覺得那麼做很好玩和很有趣。
任何智慧生物都會有點愛好，不是嗎？
就是一旦有主之後，不管男女，別再幹會讓另一半誤會的事情。
畢竟，菜刀並不貴。
“我需要鑰匙這物件？”呂小啓先回了一句，收起笑容說其它事情，道：“接下來需要去死歌書院找卡爾。無法確定會發生什麼事，其實我也沒搞明白鶴大姐是什麼想法。”
提到了鶴熙，彥收斂起了玩鬧的心思。
“會去接凱莎女王吧？”彥自認不再是單純的執行者，說道：“既然天基王有這樣的安排，應該還會帶那一位至尊法師一同前往。”
全說對了。
呂小啓其實不是猜不到要做什麼，是無法想明白鶴熙那麼做的用意。
“去的神不能太多……”彥略略有些可惜，說道：“我肯定會被留下來先去體驗遊覽時間長河是怎麼回事。”
“嗯。”呂小啓心有些痛，其實還是蠻期待能跟已經做好心裡建設的彥發生一些什麼故事。他有些強顏歡笑地說：“我、鶴大姐和涼冰、古一，最多再加上一個羽虛。”
“你們的出現會把卡爾徹底驚訝到。”彥爲不能看到那樣的畫面而感到可惜，發現呂小啓笑得很勉強，促狹地說：“可惜呢，錯過了今晚，就是九百九十七之後了喲。”
呂小啓一陣愕然，露出了比較誇張的表情，滿是急不可耐地說：“也不差這麼一晚，要不我們明天再出發。”
“你不是這樣的神。”彥依然笑得非常促狹，說道：“再則，你敢嗎？不怕被打死？”
這……
呂小啓竟然無言以爲。
所以，有那麼多的牽絆，其實也有多的煩惱。
尤其是男主無法鎮壓她們的時候！
“等着！”呂小啓用着發狠的神態，說道：“我還真的就不走了！”
“不刺激你了。”彥笑得很輕鬆，擺了擺手，說道：“今晚房門不留了。去罷。”
就知道是個雲司姬！
呂小啓很是鬱悶地走了。
彥在原地發了一小段時間的呆，想了想主動去找蕾娜，她們之間有一些事情需要好好談談。
另一邊。
呂小啓帶着鶴熙和古一來到了一個冰天雪地的所在。
他們剛剛站穩，神聖凱莎的聲音也隨之出現。
“又要鬧什麼幺蛾子？”神聖凱莎是坐在一張破舊的王座之上，以她爲中心撐起了一個阻擋風雪的罩子，看上去很是愜意，調侃道：“這麼大的陣仗？”
現場是一個滿是殘垣斷壁的環境，還有着數量衆多的屍體。
看上去墨藍色皮膚的屍體散落各處，多的話還堆成了小山，有人類也有動物，看去就是一個歷經大戰之後的場地。
“勞菲不會跟你打的。他需要用全盛的狀態面對阿斯加德。”古一很早就跟神聖凱莎說過這個了，比較無語地說：“你知道這一點，爲什麼不走？”
“因爲某個白鬍子老爺爺跟我做了一個交易。”神聖凱莎已經站起來，看了看呂小啓和鶴熙、涼冰，又掃了一眼羽虛，說道：“再等我……，唔，兩分鐘，合約就算完成。所以，你們很會挑時間。”
白鬍子老爺爺是誰？
兩分鐘也就是眨眼之間。
期間鶴熙也跟神聖凱莎溝通完畢。
神聖凱莎似乎是徹徹底底的佛繫了，不贊成也不反對，甚至都沒有提出什麼看法。
僅是帶這麼幾位而已，呂小啓沒有任何的負擔，卻不是馬上抵達死歌書院。
古一也要前往，自然是有很多需要先嚐試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