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甘娜的徵兵就是到某個地方散佈惡魔基因，歷經一陣子的優劣淘汰，再甄選出能夠吸納的成員。”杜薔薇說這話的時候是面無表情，看着呂小啓繼續往下說：“她害怕你跟她魚死網破，特別避開了華夏。”
呂小啓的迴應是不斷擺手，說道：“哪有這麼回事，其實我倒相信是在顧忌你的感受。”
杜薔薇是露出了一個覺得荒謬的表情。
“不是……，什麼情況？”葛小倫很有求知慾地問：“爲什麼莫甘娜會顧忌薔薇的感受？”
趙信走過去搭着葛小倫的肩膀，拉着葛小倫往旁邊走，邊走邊說：“倫兒啊，我同你共吶，涼冰可是你最大的競爭對手，小啓說她一直想跟薔薇磨豆腐……”
兩個人邊說邊走遠，就是在場誰的耳朵都好使，哪能不聽個仔細。
“我可沒有那麼說過。”呂小啓見杜薔薇臉色不善地盯着自己看，笑得很真誠，說道：“就是趙信自己胡說八道的。真的！”
杜薔薇不會糾結於這件事，講正題，說道：“天渣能讓莫甘娜忌憚，天使那一邊會有什麼應對？”
“肯定是正面硬剛。”呂小啓就說了一下梅洛天庭當前面對的局面，簡單地描述了一下局勢，再說道：“看起來天渣的數量並不少，他們不斷襲擊正義秩序下的各個文明，梅洛天庭的在職天使也就十來萬的樣子，不斷分兵前往各文明救援。”
“這麼被動？”杜薔薇很是不理解地說：“她們不知道這樣會被各個擊破嗎？”
天渣肯定不會拿自己被流放的地方當成老家，那麼他們就是沒有自己的根據地。
梅洛天庭的正義秩序下有太多的文明或種族，根據正義秩序的理念，也是梅洛天庭當初給予他們的承諾，各文明只要幸福的活着就好了，有危險會有女天使戰士去應對，成就了目前的這種狀況。
“正義秩序現在更像是梅洛天庭的負擔。”杜薔薇直接評價道：“梅洛天庭強大時，正義秩序傳播多遠多廣，有多少文明和種族加入進去，增加了女天使的資源科收集範圍，甚至保證了某種程度的朝貢體系。現在，她們爲了履行對那些文明和種族的承諾，必然會被不斷地放血。”
“沒辦法的事情啊！”呂小啓從來沒有想過讓彥去放棄那些文明或種族，說道：“不說之前接受朝貢，就是限制了他們的軍備發展，等待他們有危險了卻是不管不顧，梅洛天庭不流血就等於是失信，失信遠比流血更嚴重。”
這個道理誰不知道？
沒有信譽的個人也就那樣，可要是上升到一個文明變得沒有信譽，哪怕是一時間能夠扭轉什麼，失去的絕對要遠比得到的多。
梅洛天庭現在是在流血沒有錯，可是她們的流血是讓那些文明或種族堅定地繼續跟隨，也是在向已知宇宙各勢力表示，梅洛天庭做出的承諾必然會實現。
“你說得對。”杜薔薇還是有些憂心忡忡，問道：“既然莫甘娜也忌憚天渣，是不是……”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彥在領導梅洛天庭期間，沒有可能做到的。”呂小啓真的知道杜薔薇想說什麼，就是有了共同的敵人什麼的，天使和惡魔哪怕不和解也一同對付天渣。他搖着頭說：“彥一旦表達出類似的想法，不但是忘記了凱莎女王，還是一種嚴重的背叛。”
“有了共同的大敵，不該是優先消滅大敵嗎？”杜薔薇很不理解，說道：“相比起種族的存亡，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
藍星講的是沒有永遠的仇恨，只有共同的利益。
存在十三萬年之久的天使文明有自己的價值觀和堅持。
呂小啓不想評價杜薔薇頭髮長見識短，只能說是因爲某些立場的原因，看待問題的角度不同了。
很顯然的事情，杜薔薇認爲自己能夠影響到莫甘娜，進而控制惡魔文明的未來走向。
這是一個咬牙發力要駕馭惡魔女王的……女人！
按照杜薔薇的思考方向，她顯然是猜測呂小啓要駕馭彥，再控制天使文明的未來走向。
那樣一來的話，藍星就等於是駕馭了兩個造神時代的文明，不說安全保障的相關問題，順勢崛起就是成爲必然。
“你跟莫甘娜都學了什麼？”呂小啓不想進行那個話題，比較好奇地問：“她給你弄資源了嗎？”
說起這個杜薔薇就來氣，說道：“她不幹點別的，每天什麼自由和墮落，各種理想和對未來的期盼，話太多了。”
呂小啓在腦海中想象了一下莫甘娜與杜薔薇談理想的畫面，想必是一個說得很起勁，另一個全程面無表情的聽着？
“你笑什麼？”杜薔薇很是惱火地說：“知道她要怎麼準備資源嗎？”
呂小啓指着自己的鼻子，納悶地說：“該不會是真的指望我帶着滿宇宙收集吧？”
“有這個想法。”杜薔薇有些抑鬱地說：“另外就是向死歌書院要。”
這……很符合莫甘娜的風格！
“莫甘娜不是和卡爾鬧翻了嗎？”呂小啓奇怪地說：“她對屬於死歌書院的饕餮等宇航文明動手，還跟天渣勢不兩立，沒鬧翻？”
杜薔薇其實搞不懂莫甘娜的腦回路。她好幾次親眼和親耳見證莫甘娜逮着卡爾就是一陣破罵，並且還罵得相當難聽，卻是一直在保持聯絡。
“其實也不是不行。”呂小啓講的是跟莫甘娜一起出去收集資源的事，說道：“她在已知宇宙亂竄了那麼長的時間，沒道理不記錄一些資源分佈點。”
資源啊，呂小啓也很缺的，尤其是被鶴熙洗劫之後。
“如果是爲了我的話……”杜薔薇說着被呂小啓截住，頓了一下才繼續說：“我不想破壞你的任何計劃。”
計劃？
什麼計劃？
呂小啓有些困惑。
“不要讓天使對你產生意見。”杜薔薇抿了抿嘴脣，說道：“我們都在努力，各自的方向不斷地奮鬥着。有必要的時候……其實便是在戰場相見，也可以不用手下留情。”
呂小啓收斂起輕鬆的笑容，認真地與杜薔薇對視，說道：“其實事情沒有你預料的那麼糟糕。天使已經加入藍星……太陽系戰場，未來藍星的大氣內戰鬥都不會再有，會恢復戰前該有的模樣。”
“請你不要表現得這麼天真！”杜薔薇瞬間很激動，說道：“藍星對已知宇宙各勢力來說什麼都不是，只有我們會在乎！”
“薔薇。”呂小啓走過去雙手摁住杜薔薇的雙肩，眼睛居高臨下地對視着，說道：“不是天真，是我的自信！”
遠處，走到一半的葛小倫目瞪口呆地看着看似舉止親密的呂小啓和杜薔薇，臉蛋一陣皺巴巴，好像要哭出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