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孫耀年對於宋傑的評價,李沐白笑了笑說:“孫會長爺也看出來宋傑很不錯。”
“當然,之前沒聽說這個年輕人,前些天聽平輝說起,纔是知道了這個年輕人的名字,起初我沒有在意如今看來,這個年輕人的確是有些本事。”
雖然孫耀年對董平輝的溺愛,使得他對宋傑有些偏見,但是說的倒是挺中肯的,這就說明,宋傑已經用他的表現獲得了孫耀年的讚許。
整個長安城能夠被孫耀年看上的年輕人不多,一手之數而已,現在可能就要加上一個宋傑了,但是若想讓孫耀年改變對宋傑的偏見,或許宋傑還得再做些什麼。
而李青衣看到臺上那天真無邪的笑容,竟然是捂嘴偷笑起來。
這個傢伙還真是不省心啊,明明知道是董平輝擺的鴻門宴,竟是依然來赴宴。而且是讓董平輝無奈嚥下這苦羹,能夠做到這樣的,恐怕除了宋傑之外沒誰了。
“真的是個總會給人帶來驚喜的傢伙呢,只不過不知道這次的驚喜,是好事還是壞事!”
李青衣低聲喃喃,再看臺上,那位婦女已經被安保人員給帶了下去,風波過後,鑑寶會繼續進行。
董平輝因爲這個風波,顯得極爲的生氣,他看着宋傑咬牙道:“可以啊,兄弟!”
“承讓!”宋傑依舊是笑容滿滿,“若是董兄還有什麼手段,儘管往出甩,我接着就是咯!”
“這麼自信?”
“沒辦法,呵呵!”
有自信是好事啊,不過他董平輝可不會就這麼輸在宋傑手裡,接下來的手段,纔是董平輝給他宋傑準備的最爲驚喜的大禮。
半個小時後,宋傑送走一位大叔,接着就是一位與董平輝差不多年齡的壯漢坐在了宋傑面前。
這個體型的壯漢着實是將宋傑嚇了一跳,他的脖子上紋着一個英文字母,宋傑也看不懂意思,反正這個壯漢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宋傑看了這個壯漢一眼後,然後開口問道:“這位先生,不知道你帶來的寶貝是?”
“我的寶貝啊,與他們的寶貝有些不一樣!”這個壯漢的聲音很洪亮,讓人聽了就覺得像是要找人打架似得。
“哦,是什麼寶貝,不妨拿上來看看!”宋傑很是好奇的說道。
然後那個壯漢很有深意的笑了笑,從地上拿了一塊石頭放在了桌面上。
當這個石頭出現的時候,董平輝很明顯的露出一絲冷笑,雖然他在幫別人鑑寶,但是眼神似乎卻總向宋傑這邊投來。
宋傑看到這個石頭的時候,也是有些納悶。這個人該不會是真要我給他鑑定這個石頭吧?
可是當宋傑再看了一眼這個石頭的時候,卻是發現,這塊石頭並不是一般的石頭,而是可以切出玉料的石頭,至於裡面有沒有貨,宋傑還得用透視眼去看才行。
這個時候,持寶的這個壯漢說話了。
“你們這裡不是鑑寶嗎,那你幫我把我的這個寶物看看,這個石頭是我花了五萬元買來的,你能給我說說,這個石頭到底能不能值五萬塊?”
宋傑一聽,一下子就明白大漢的意思,看來董平輝這一手,是要跟他玩賭石啊,也好,宋傑最不怕的就是別人跟他賭石了。
“值不值五萬塊,可不是這樣說的啊,你這一個普通的石頭,單從外表上看,當然是值不了五萬塊的!”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我的這塊石頭是能開出東西的,你幫我看看,這塊石頭能開出東西的機率有多大!”
這個壯漢一開口,宋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個問題還真的不能去隨便回答。
若是裡面有東西,那還好說,若是沒東西,可就成了一個燙手的山芋了。
到時候這個壯漢逼自己給他開了這塊石頭,宋傑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自然是無法拒絕。
切開之後,更麻煩,這個壯漢直接會以損壞之名讓宋傑賠錢,雖然說五萬塊錢對於宋傑來說沒有什麼壓力,只是這個啞巴虧,宋傑不想吃。
“大哥,您能拿這塊石頭出來,您一定也知道,賭石這回事,說不準的,他不是單單看外表就能看出來的,裡面若是有東西,纔算數的。”
“那你就幫我切開吧!”
“這個,恐怕不妥吧!”
“什麼妥不妥的,你們既然擺這個攤子,就別想推辭,我既然拿來讓你們鑑定,就別給老子囉嗦,不然老子砸了你們這個攤子啊!”
呵,這就橫上了,若是這裡沒人,宋傑肯定會把這個壯漢揍得連他媽都不認識,可是因爲場合的原因。
宋傑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都得忍氣吞聲,下來要做什麼是下來的事,這會他必須忍着。
呼……
“大哥,您這是得理不饒人了是吧?”
“狗屁,老子的話就是理,你特麼的到底開不開。”
“開!”
宋傑忍住了,他將這個字說了出來,這個壯漢聽到後,也終於是放心了,自己的任務完成了,想必坐在宋傑旁邊的那位大老闆,一定會給自己一筆相當豐厚的獎勵吧。
董平輝聽了宋傑說的這個開字之後,也是顯得極爲得意,今天給宋傑準備的這份大禮,終於是讓宋傑中計了。
但是,董平輝還是假裝提醒了宋傑一句:“宋兄,你這樣做,未免太大意了吧!”
宋傑瞪了董平輝一眼,然後聲音平淡的說道:“這又有什麼辦法呢,我都是被某些人給逼得,走到這個份上,沒有回頭路,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走了,哪怕前面是……萬丈深淵!”
“哦,看來宋兄還真的是挺有膽量的啊,董某佩服。”
董平輝不再多說什麼,然後他讓人給宋傑取來切石頭的工具,讓宋傑給這個壯漢進行現場切割。
看到這一幕的李沐白,眼裡倒是有一些疑惑,這個董平輝究竟還要玩到什麼時候,拿賭石這種事來爲難宋傑,這跟光天化日下的強制拆遷又有什麼區別。
“孫會長,你的學生似乎把這件事情做的太過了吧!”
董平輝心照不宣,微微搖頭說:“做不做不是我說的算,是平輝他自己要做的,我沒辦法去阻止。
再說了,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自然是得給一些適當的打擊,當年的你,不是也被那些人這樣整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