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傑因爲秦書婉的原因,鬱悶了一整天,他獨自一個人走在街頭,有過天橋,走過地下通道,走過斑馬線,走過大街小巷,一直走到了傍晚,他走進了一個酒吧。
聚光燈搖晃着腦袋,動感的音樂充斥着空氣,迷煙一樣的氣氛讓來這裡的人流連忘返。
像酒吧這種地方,爲什麼會這樣吸引人,就是因爲現在的年輕人壓力太大,或者是受了挫折,來這裡尋找着心靈上的安慰和把這種憋屈在心裡的痛苦釋放出去而已。
那些打扮得如同妖魔鬼怪一樣的年輕人,是他們心裡想要這樣打扮嗎,不是的,他們只是想用這種極端的方式讓自己得到宣泄,讓所有人的目光注意到自己。
宋傑帶着疲憊的身體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桌子上放着一瓶別人沒有喝完的酒,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酒瓶子就往嘴裡灌。
都說借酒消愁,可是宋傑爲什麼卻是越喝越覺得煩呢,直到把這瓶酒喝完,他的痛苦都沒有覺得有一絲的減少。
“特麼的,這什麼爛酒,一點味道都沒有,喝個屁啊!”
大罵了一聲,宋傑將酒瓶子往地上一摔,酒瓶子砰得一下子就摔碎開來,一些玻璃渣子可能掉落在了一個女孩子的腳上,將她的細嫩的腳面給劃了一點點口子。
“哎呀,流血了。”這個女孩指了指自己的腳,故意讓坐在他身邊的男人看到。
“玻璃渣,這裡怎麼會有玻璃渣,誰幹的?”這個男人也是個暴脾氣,一看到自己新找的女朋友流血了,心裡氣的要命,哪個不長眼的敢在他腳底下扔玻璃渣,不想活了是吧。
這個男人抓住走過他身邊的一個酒保,就問他:“你們這酒吧怎麼回事,地上玻璃渣都打掃不乾淨,怎麼辦事的?”
這個酒保在這裡待了半年多時間了,來這裡的形形**的人物他都認識,像現在這個抓着他領口問話的男的,就是附近混的比較開的一個大哥,名字叫霸天虎。
聽說背上紋了一個猛虎下山,曾經揹着兩把大砍刀,追着五個人跑了三條街,然後將那五個人全部幹倒,手下的兄弟打手不少,就算是他們老闆在這裡,也要客客氣氣得跟這個人說話的。
酒保惹不起霸天虎,自然是的裝孫子似得跟霸天虎說話。
“虎爺,不是我們打掃的不乾淨,而是那個人他剛纔摔酒瓶子,玻璃渣才飛到您腳底下的啊,與我無關!”
“是嗎?”霸天虎瞪着這個六班,然後他順着酒保指的方向,看到了宋傑。
宋傑此時根本不知道他已經惹到了一個**煩,他還在那裡自顧自得大罵着,直到有個大漢將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
“我說你們這裡的酒還能不能再差點,這哪是酒,分明就是……”
宋傑以爲是酒保來了,可當他轉過身一看,竟是看到了一個有着一米九的身高的大漢,這個大漢在他看來的時候,一把抓起他,就像扔垃圾一樣的給扔了出去。
自從在少林寺修煉下山以來,宋傑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扔出去過,這個大漢的力氣很大,宋傑飛了三米遠才撞到了牆上,然後滾到了地上。
不明不白地被人揍了一頓,宋傑沒有生氣,反而是挺舒服的。
他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看到了那個大漢旁邊,又多了一個人,這個人的身後,除了打他的那個大漢,還有七八個紋龍畫鳳的混混,一個個虎視眈眈地看着他。
宋傑站在這裡與那邊帶頭的霸天虎對視着,他沒有說話,反而事霸天虎最先開口。
“知道我爲什麼打你麼?”霸天虎問了一路,嘴角帶着輕蔑的笑意,在他看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跟一隻被他踩死的螞蟻一樣,沒什麼區別。
宋傑搖搖頭,面無表情。
“搖頭?不知道是吧,那我就告訴你,酒保說他剛纔看到你摔了一個酒瓶子是麼?”
宋傑想了想,然後點點頭。
“哦,這會承認了,很好,因爲你摔破的這個瓶子,玻璃渣濺到我女朋友的腳上,讓她流血了,所以……”
“所以,你要醫藥費是吧,行,要多少,我都給!”
宋傑語氣平淡,這幫混混在他看來,無非是想從他這裡訛錢,什麼玻璃渣扎破女朋友的腳,這都是編的。
不過現在宋傑並不想動手,能用錢解決的事情,最好用錢解決,反正他自認爲自己錢多的是,給這些人訛去一點,又不會讓自己損失什麼。
但是,霸天虎怎麼說在東城區這邊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現在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用錢來羞辱,這讓他怎麼能忍得了。
“呵呵,小子,錢多是麼,那先拿一個億來讓我花花。”
宋傑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幫人根本不是衝着錢來的,很可能是自己真的不長眼,惹到這幫人了,不過宋傑現在雖然很落魄,但是心裡還是想發泄一下。
所以他冷笑了一聲,就衝着霸天虎說:“一個億,那你先別急,我待會回去燒給你,反正我家票子多的是,別說一個億,十個億都行啊!”
霸天虎是聽出來宋傑話裡面的意思了,燒十個億,鬼票,他是想咒我早點死麼,草泥馬的!
“小兔崽子,行啊,嘴夠硬的,沒關係,你虎爺我現在就讓你學學怎麼說話。”
霸天虎手臂一揮,他的那些打手,頓時就衝着宋傑上了,七八個人圍着宋傑就開始拳打腳踢,而宋傑也沒有還手,就這樣被那個打手揍。
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他的身上,不僅沒有讓他覺得騰,反而是覺得特別得舒服,可能這樣的痛,才能讓他心裡的悲憤發泄一些。
“給我揍,狠狠地揍,往死裡揍!”
打了將近三分鐘,七八個人圍着一個人打,縱使宋傑身體異於常人,也是被這夥人打得鼻青臉腫的,嘴裡的血都被打了出來。
看打得差不多了,霸天虎讓他的這些小弟停手,然後他抓着宋傑的頭髮,從地上拎起。
“大哥,您打也打了,想要錢的話我也賠給你,現在可以讓我走了吧,呵呵!”宋傑露出一個苟且的笑。這是一個人在極度失望的情況下,纔會露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