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什麼意思?”魏仙民有些不明白宋傑的意思。
宋傑淡淡的說:“我之前聽我老爹說過,秦淮河幾乎每晚都會有《夜泊秦淮》的舞臺劇演出,而且還是在這河面上演出的,很有看點。”
一聽宋傑這麼說,魏仙民也是來了興趣,他說:“那倒是有點意思,那咱們趕緊過去吧,省的待會人太多,找不到好的位置。”
宋傑和魏仙民從夫子廟這裡離開,租了一條小船,兩個人在船家的帶領下,慢悠悠地朝着演出的地方劃去。
終於,夜幕降臨,圓月的倒影出現在河面上,宋傑坐在小船上,伸出手去摸了摸那倒影,卻是將那河面點起幾下漣漪。
今天正值這個月的十五,所以夜空中的月亮也是特別的圓,應情應景,蠻有一番感覺的。
秦淮河北岸的那些廊坊的彩燈亮了起來,從一些古風畫舫當中,走出一些穿着旗袍,手拿圓扇的江南女子,擡首翹步,曼妙至極。
魏仙民作爲一個非常有責任心的神棍,自然是要在心裡替那些美人兒看看面相。
不錯,長得都挺好,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總之是沒有一點多餘的肥膩,但是遺憾的是,這等美人兒,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啊!
河的另一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駛出一條小船兒,船頭明明看着沒有人,但卻又好像有身影浮現,宋傑打眼一瞧,原來是一位白衣女子。
這位白衣女子手抱琵琶半遮面,戴着一層細細的面紗,如同這水中的明月倒影,朦朦朧朧。
宋傑看到了那位白衣女子所站的小船靠到了岸邊,她上了岸之後,走進了一間畫舫,等宋傑第二眼看去的時候,那個白衣女子已經是沒有了身影。
宋傑搖了搖頭,收回了眼神,然後很快的,他們的小船也靠岸了,宋傑和魏仙民上了岸,來到了用紅布鋪成的舞臺。
此時已經是入夜,遊客們也是吃過了晚飯,趁着天涼夜美,出來轉轉,而這一臺華麗的舞臺劇,便是吸引了他們的眼球。
舞臺上有一支演奏中國古典樂器的樂隊,算是給這臺舞臺劇演奏背景音樂。
舞臺劇開始後,一位書生登臺,紙扇輕搖,文質彬彬,眉頭間有些凝蹙,似乎心情是有些哀愁。
他手中拎一壺老酒,人生盡是不得已,一口酒下肚,眼睛更是紅了許多,他看着眼前的秦淮歌姬,歌舞昇平,燈紅酒綠,竟是有些醉了。
八位歌姬登場,各個如同天女下凡,不食人間煙火,各自有着各自表達情緒的動作,而她們八位,演的就是秦淮河名動天下的“秦淮八豔”。
朦朧的月色中,書生與一位歌姬對視,這一眼,竟是劃過千年時光,隨着秦淮河的細細流水,向着說不清的地方流去。
醉秦淮,憶秦淮,風雨滄桑話秦淮。
品八絕,思八豔,風高月明遊秦淮!
一臺《夜泊秦淮》的舞臺劇演下來,讓看客們有些流連忘返,身臨其境。
而就在所有人還在回憶書生與歌姬之間的那份哀愁之時,從岸上的那間畫廊之中,又出一道倩影,正是宋傑方纔所看到的那位白衣女子。
她倩步卻又不失節奏地從岸上走下舞臺,站在舞臺中央,如謫仙獨立,給人一種不出塵的感覺。
這一刻,彷彿整個舞臺,整個秦淮河都是她的,細細的手指輕輕撥動琴絃,悠悠的曲調飄向月空,那是一種空靈的美。
這個白衣女子彈琵琶的技術絕對是一流的,不管是她的指法還是技藝都是特別專業的那種,但是宋傑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個白衣女子的時候,總覺得透過那朦朧的面紗,會有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
“宋傑啊,我覺得好像在哪見過這個女的!”魏仙民突然說道。
“是嗎。你也這麼覺得?”宋傑問,若是魏仙民也有這種感覺的話,那麼他自己的感覺就一定不是幻覺了。
“是啊,你看她的眼睛,就像是那誰,是誰呢,怎麼一時半會竟是想不起來了!”魏仙民揉揉腦袋,試圖在自己的腦海裡再尋找一些答案。
直到一曲作罷,那位白衣女子重新收起琵琶,向着臺下的觀衆們說話的時候,宋傑和魏仙民才反應過來這個白衣女子到底是哪個姑娘。
“下面,我想請兩位觀衆上臺和我一起演奏一首歌曲!”
這句話一出,底下頓時騷動開來,所有的人都迫不及待的等待着這位白衣女子的臨幸,若是能被她請上舞臺,與白衣女子共同演奏一首歌,那簡直是此生無憾了。
白衣女子向着底下的觀衆遊客們環視了一眼,然後隨手一指,指向了正在發呆的宋傑和魏仙民兩個人。
“這兩位朋友,請你們上來,與我共同演奏一首樂曲,好麼!”
“我……我們!”宋傑伸出手指,有些尷尬地指了指自己和魏仙民,說了一句,“我們不會啊!”
“你的這位朋友是在場的這麼多人當中,唯一一個揹着演奏樂器的,想必兩位也是喜好音樂之人,不必這樣拘謹的。”
宋傑被這位白衣女子說的有些啞口無言,他看了看魏仙民說:“魏大神棍,你這二胡會拉不?”
“還湊合吧!”
“那好吧!”宋傑頭皮一緊,然後帶着魏仙民上了臺,因爲若是宋傑再不上臺,肯定會被在場的無數雙眼睛殺死,人,還是要知好歹的。
上了臺之後,魏仙民拿出了他的“仙冥”神琴,而宋傑卻是傻眼了,尼瑪這突然跑上來跟人家合奏,手裡沒傢伙使啊。
“我沒樂器!”宋傑攤開手向白衣女子說了一縷,即使廚藝再好,沒有一口大鐵鍋,他也做不了美味佳餚啊。
白衣女子淺笑問:“你擅長哪種樂器?”
“吹簫!”
這兩個字說出來,一旁的魏仙民直接笑的吐了,怪不得宋傑平時不怎麼提及他在音樂上面的愛好,原來他的特長是這個啊,嗯,很好很強大。
“吹簫?”那白衣女子也笑了起來,不過只是一聲,她便走到合奏的樂團那邊要了一把長簫過來。
“吶,你的簫我給你要來了,待會好好吹啊!”白衣女子笑着說道。
宋傑起初覺得沒什麼,只是被這白衣女子的兩聲笑容,惹得他臉色發紅,這女孩把吹簫這事說的這麼大尺度,簡直是勾引人犯罪,讓人想入非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