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寶會開始了,這次的鑑寶會會有地方電視臺的記者到場進行追蹤採訪,當然也會有專門負責拍攝的工作人員進行攝像,由此可見,此次鑑寶會非同一般。
不一會兒,一位身着正裝的主持人拿着臺本和話筒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他走上來後,對着外圍的所有人鞠了一躬,開始今天的開場白。
“各位來賓,各位專家,大家下午好,歡迎來到本次鑑寶大會,本次鑑寶大會請到了咱們長安城非常有名的五位專家,下面由我給大家隆重介紹一下!”
“首先第一位,張宏斌先生,省博物館研究員,從事文物鑑定二十年,是本次鑑寶大會的瓷器鑑類定專家。
第二位,餘遠山先生,省書畫協會會員,外兼雁塔博物館研究員,是本次鑑寶大會的書畫類鑑定專家。
第三位,徐建良先生,雁塔博物館研究員,精通佛教文化,是本次鑑寶大會的佛像青銅器類鑑定專家。
第四位,康平昌先生,長安民間藝術協會副會長,是本次鑑寶大會的雜玩類鑑定專家。
第五位……”
介紹到唐鬆這裡的時候,主持人的話突然停下了,因爲他看到了唐鬆的邊上,貌似還坐着一個年輕人,是個陌生面孔。
這該怎麼辦啊,主辦方給他通知的時候,也沒有給他說有這麼一回事啊,這不是開玩笑的麼?於是主持人臨場隨機應變。
“第五位是我們長安歷史博物館的館長,外兼省文物協會會長,唐鬆唐老師!”
介紹完宋傑,底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然後在這掌聲中,主持人又說:“下面有請我們今天鑑寶大會的神秘嘉賓,來給大家做個自我介紹吧!”
說完,主持人就將話筒遞給了一臉懵逼的宋傑。
這尼瑪,說的都是什麼呀,這主持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話說你無視我的存在不就完了麼,非要整這一次出,這下好了,整得老子一下子留不會了,蠻尷尬得。
雖然很生氣,但是宋傑不可能這個時候衝上去揍主持人一頓,畢竟這麼多人在底下看着,再怎麼難受也得笑下去。
宋傑緩了緩,然後拿起話筒用標誌性的笑容開口說道:“大家好,我是宋傑,一位初來長安城的年輕人,今天我坐在這個位置上並不是說我本事多大。而是唐鬆老師看得起我這個小輩,給了我一次和大家溝通交流的機會,希望能借這個機會,能讓我學習到一些東西,謝謝!”
宋傑講的話很中規中矩,完全就是站在一個年輕人的角度上說的,他不可能像那些地位很高的老油條那要,所以只能是以這個角度去出發。
聽了宋傑的介紹,唐鬆很滿意,他笑着點了點頭說:“說的很好!”
宋傑介紹完自己後,主持人也立馬收回了話筒,他的時間可是比什麼都重要,並不會在一個像宋傑這樣的年輕人身上浪費時間。
“好了,想必大家都等不及了,那麼接下來,就有請我們的第一位藏寶人上場!”
主持人的話音一落,走上來的是一位教書的先生,他做了自我介紹之後,拿出了自己的藏品,那是一副花捲,攤開在了鑑寶團的長桌子上。
“老餘,你的活!”
餘遠山點了點頭,然後從兜裡掏出一個放大鏡,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是一副長三米,卷八十釐米的長寬,畫的是秀麗山川,萬里江水滔滔不絕,其名《千江圖》,落款是石濤。
看到石濤這個落款,宋傑竟是一楞,然後不小心的破口而出:“居然是石濤的畫?”
聽到宋傑這樣的聲音,餘遠山忽然轉過頭一看,有意無意的問了一句:“宋傑兄弟也懂石濤的畫?”
宋傑似乎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是現在的情況是他騎虎難下了,這個問題他要是解決不了,那接下來可就沒他什麼事了。
於是宋傑頓了頓說:“石濤的畫我雖然見得不多,但也知曉一些,石濤擅長山水,經常親自體驗觀察各種自然事物,主張“筆墨當隨時代”,畫山水者應“脫胎于山川”,“搜盡奇峰打草稿”,進而“法自我立”。他筆下的山水、蘭竹、花果、人物,獨特新穎,構圖多樣,意境新奇,一反當時仿古之風。”
“所謂山水興於清,到了清朝之後,山水畫到了一個非常繁盛的時期,也誕生了不少山水畫大家。不過在清初的山水畫大家之中,我還是比較欣賞石濤的那種敢於創新的風格。
因爲我覺得,每個時代都應該創新,創新是時代以及事物甚至可以說一個國家的興盛之根本,有了創新纔會有進步,沒有創新,只會停滯不前,那將失去進步的動力。”
宋傑話罷,鑑寶團的其他幾位都是對宋傑豎起了大拇指,看來這小子能坐在這裡,還是有些能耐的,怪不得唐鬆先生能看上他。
餘遠山點點頭,表示宋傑說的很對,然後他又對宋傑說道:“那你說說看,你自己對這幅作品的看法!”
宋傑似乎早就想到餘遠山接下來會爲難他,所以說他已經早早的做好了心理準備。
宋傑看了幾眼,這幅畫雖然也有些許靈氣,而且紙張看起來有些泛黃,但是靈氣的顏色並沒有多少,很淡,甚至連白色都達不到,那就說明,這幅畫不可能是清初時期的東西,絕對是後世造假出來的,這是一件贗品。
宋傑看完之後,然後擡起頭說:“我覺得這件東西,是後世仿製的贗品,並非出自石濤本人之手。”
“哦?”
聽到這樣的答案,在場的不少人對宋傑的話產生了懷疑,甚至這位藏寶人也是有點不相信。
畢竟這些話都是從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嘴裡說出來的,不可信,只要讓餘遠山這樣的專家鑑定過,他才放心。
對此,宋傑並不在乎,他只是將自己的鑑定結果說了出來,至於信不信,那就是他們的事了,和自己完全沒有關係的。
如果非要宋傑說出理由,那宋傑也能給他們講講,但是陳述理由這件事,卻是輪不上他宋傑,畢竟坐在宋傑身邊的還有一位餘遠山呢。
有餘遠山在,自然能證明宋傑剛纔說的那些話,到底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