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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小子！你說話注意一點！你也配娶我女兒嗎？”王淑芬站在步凡面前，不用仰頭，唾沫星子直直的，噴在了步凡的臉上。
步凡道：“只要我還站在球場上，那我就有資格追求你女兒！”
王淑芬咆哮道：“只要我還沒死，就不會讓一個踢足球的小子，追求我女兒！”
步凡剛猛的回懟過去：“那我就等你死了之後，再娶你女兒！”
王淑芬愣了。
這小子，哪裡來的底氣？
長得不高，長得不帥，看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有錢人，更不可能手握重權，誰給了他這樣的自信，難道有很硬的後臺不成？
王淑芬開始犯嘀咕了。
決定打聽清楚步凡的底細後，再做定奪，不能魯莽下去了。
她哼了一聲：“抱歉，這裡是女生宿舍，你放下東西，可以走了。”
步凡不想走，他害怕韓芳受委屈。
他看向了韓芳。
韓芳嘆了一口氣。
對步凡說道：“你先回去吧，這是我媽，不會吃了我的。”
步凡想想也是，王淑芬雖然素質偏低，但好歹是韓芳的母親，做不出打暈綁走的事情來。
步凡點點頭，說道：“韓芳姐，我的電話一直是通的，你有事，可以找我。”
王淑芬氣極。
這個野小子，把自己當成壞人來提防了！
……
步凡離開。
在學校附近的一家賓館住下了。
他父母難免多問了幾句，但步凡找了一個藉口，搪塞了過去，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有了喜歡的姑娘，估計接下來的日子，他的耳朵不會清淨了。
而王淑芬見步凡離開後，立馬把宿舍門給關上了。
“妮子，這野小子是誰啊？”王淑芬瞬間冷靜了下來，開始刨步凡的底細。
韓芳一拍腦門。
“媽，你和我爸這種球迷生活在一起，起碼應該知道步凡是誰吧！”韓芳沒好氣的說道。
王淑芬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
“你也知道，媽媽從來不關心足球，你爸爸看足球比賽，都是在電腦上看的，我在客廳看電視劇啊。”王淑芬解釋道。
韓芳想了想，理清頭緒後說道：“步凡你不知道，那中國國家隊你應該知道吧？”
王淑芬道：“我當然知道，國家隊嘛，一直被韓國人和小日本欺負，被你們這些球迷罵了千百遍了。”
韓芳再一次把手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
王淑芬只知道國家隊這個名字，至於中國男子國家足球隊是幹嘛的，她是一無所知了。
韓芳終於抓住突破口，問道：“那你想不想知道步凡的年收入？”
找女婿嘛，不就是爲了自己閨女的未來有着落嗎？
工作，職位，房子，車子，社會關係…這些標籤，都可以數字化，轉化成rmb！
見韓芳神秘莫測的樣子。
王淑芬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
她急切的問道：“有多少？”
韓芳伸出五個手指頭，擺在了王淑芬面前。
王淑芬用自己最大的想象力，不敢自信的問道：“五十萬？”
韓芳搖搖頭：“不！是五百萬！”
王淑芬震驚了。
這個其貌不揚的野小子，居然能有這麼高的年收入啊！
王淑芬嘖嘖稱奇道：“看不出來啊，都說人不可貌相，他穿得破破爛爛的，年收入居然有五百萬！”
韓芳哼了一聲道：“媽，你別忘了，他是在國外踢球，這五百萬不是人民幣，而是五百萬歐元！換算成人民幣，他的年收入接近四千萬人民幣！”
王淑芬被這個數字震傻了！
四千萬人民幣！
這得有多少個零啊！
她們家算是過得富裕的了，在省城有兩套房子。
存款也有好幾十萬。
但和這個步凡相比，就是窮人啊！
“四千萬的年收入！你確定他是一個踢球的，而不是違法亂紀搶銀行的？”王淑芬用懷疑人生的語氣問道。
韓芳苦笑着搖頭。
“媽，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打電話問我爸。”韓芳道。
韓芳沒有告訴他爸，步凡是自己的老闆。
因爲他不想他爸一個激動，就扛着一箱球衣，來找她要步凡的簽名。
王淑芬是個雷厲風行的人。
一個電話，就打了過去。
“步凡是誰？”王淑芬問道。
隨後，王淑芬像是復讀機一樣，重複的嗯個不停。
掛斷電話。
王淑芬焦躁的在宿舍內走來走去。
口中唸唸有詞。
“這可怎麼辦？”
“這可怎麼辦？”
“得罪了我的好女婿，可怎麼搞好關係啊！”
韓芳不得不提醒道：“步凡還不是你的女婿。”
韓芳不說還好。
一說這個，王淑芬馬上來了精神。
“芳芳啊！我看這個步凡，對你是情有獨鍾！”
“你只要一點頭，他就是你的了！”
“哈哈！是媽錯了，你來這個鳥不拉屎地方，是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
“能不能成爲一名好的足球教練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把步凡招入我們家！”
“媽是過來人，這個步凡，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閨女，告訴我，步凡的電話是多少，我明天就去找他道歉。”
韓芳搖頭道：“我不能給你，你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跟大尾巴狼有什麼區別，一臉的奸詐！”
王淑芬毫不介意的說道：“爲了你的未來，我甘願當大尾巴狼！”
韓芳：“你是徹底沒救了！”……
整個晚上。
王淑芬就沒消停下來。
韓芳不勝其擾，但就是沒把電話號碼給出去。
王淑芬趁着韓芳睡覺的功夫，想要破解韓芳的手機密碼，但她失敗了。
王淑芬徹夜難眠，一直想着步凡的“音容笑貌”，越想，她越是覺得步凡長相清奇，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至於步凡。
也是徹夜難眠。
他當着韓芳的面表白，真不知道韓芳對自己有沒有這方面的感覺。
要是沒有，那豈不是糟糕？
長這麼大，他是第一次失眠了！
他編輯了一條信息，在深夜的時候，發給了韓芳：“韓芳姐！你或許不是最漂亮的那個，但你一定是對足球最忠誠的那一個！我喜歡你糾正孩子們錯誤動作時認真的樣子！那個時候，我覺得你好美！我真的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