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蕊看着這個肌肉青年疾速衝來,她嘻嘻笑道:“閻籬,你和我打過好幾次了,雖然你地力量確實可以剋制我的入微技巧,但是你地肌肉腦袋可擋不住我的精神控制呢,還真要和我打嗎?”
“打啊!”閻籬故作豪邁的說道:“爲什麼不打?你來控制我啊!”
說話間,閻籬已經衝出了二十多米距離,他前衝的速度如此之快,每一步踏出都是十米開外,不單如此,他渾身的肌肉更是凸鼓了起來,那一塊塊肌肉彷彿鋼鐵一般鼓在身上,他也不等自己衝到閻蕊面前,在離她還有七八米時已經狠狠一拳轟了出去,拳頭擦過他面前一棵大樹的樹皮,嘭地一聲悶響,竟將那樹皮給打得爆起,拳風帶着樹皮碎屑同時捲到了閻蕊面前。
閻蕊本能的閉了閉眼睛,同時她也驚醒了過來,剛來得及暗道一聲不好,迎面又是一股勁風襲來,這股勁風卻比剛纔地拳風更要猛烈得多,小女孩暗嗔了聲無恥,她腳下一踏已經向後跳了出去。
“什麼無恥啊!哈哈哈……所謂兵不厭詐,戰鬥時也同樣如此!”閻籬聽得分明,他哈哈一聲大笑,這一拳打在了剛纔閻蕊所站的地面上,巨大的力量向下壓去,竟然將地面打出了一個凹下去的小坑,而他也不放過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先機,藉着拳打地的力道,腳下一蹬又衝向了閻蕊。
二人一逼一退已經衝出了十米距離,閻籬的力道確實了得,一路上根本不在意任何阻擋,那些樹木最大也只有水桶粗細,那裡可能阻得了他那狂猛的拳頭呢?而且這閻籬可不是光只有力氣,他腳下也踩着適合他力道的步法,手上的拳擊位置更是迅猛直接,所以說他的實力就不只是這可怕的力量了,還有他迅猛直接的戰鬥模式也同樣是一絕。
這閻籬確實是天賦異稟,那巨大的神力本是天生,再加上解開潛能鎖第二階後,他放棄了小巧騰挪技巧後,全身心的投入在了力量上,那力量已經大得異乎尋常了。
閻籬就是一個如此強力的人,他一路追着閻蕊不停攻擊,即便以閻蕊的速度與小巧騰挪技巧,也完全無法逃開閻籬的攻擊範圍,一旦失了先手,近戰實力相差並不太大的二人,就是以力破巧的閻籬佔據着先手了。
現在這又能如何,幾乎在他全力攻擊下,突然閻蕊竟然整個人從他的眼中消失不見。
“怎麼會?”
可是還沒等閻籬反應過來,他便感覺到身體猛然一陣陣眩暈,隨之,整個人便失去了知覺……
而這時閻蕊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此時她的小臉上,帶着一絲詭異的笑容。
遠處的閻玥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十米外的一處樹後面,笑着走出來。
看到已經被控制住的閻籬,搖搖頭,“這笨蛋還是被你抓到了呢。”
“那是呢。”閻蕊得意的笑的,隨後看了看閻玥身後倒下的不少少年男女,“還是你最厲害了。”
“是嗎?”閻玥微微一笑,對閻蕊招手道:“行了,我們快離開了,別引來更多的人。”說罷,就準備轉身離開。
可哪知道就在她剛剛轉身的那一刻。猛然感覺到有什麼不對,閻玥的身軀不由自主的準備躲閃,可就在這時,一隻小手陡然出現在她的脖子上。
“姐姐別急呢,好戲還沒有開始呢。”
閻蕊的聲音在閻玥的耳邊響起,幾乎是同時,閻玥的脖子便被她抓住,隨之被高高的提起。
閻玥的臉上帶着不信,帶着震驚,帶着憤怒,茫然的看着下方的閻蕊。
“爲什麼?”
“難道姐姐到現在還不知道嗎?”閻蕊的臉上乍起詭異的笑容,“家族把我們投放在這做小島上,根本就不是所謂的什麼訓練。而是,讓我自相殘殺呢。”
對於這一點,閻玥當然很清楚。可是一同被投放小島上的人,畢竟都是親屬。閻玥也始終避免相像最後的結果。所以才選擇和平日裡親如姐妹的閻蕊相伴,一起躲避,儘量不和其他人見面。
可是,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如同親妹妹一般的閻蕊,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對她下手!
“看來姐姐是明白的。”閻蕊開心的笑了起來,可是表情約越發的詭異,雙眼變得冷漠無情,“那就不要怪我呢。”
閻蕊的小手緩緩的用力,準備直接掐斷閻玥的脖子。卻沒有看到閻玥的眼中浮現出了失望,浮現出現了冷然,甚至是,一絲痛苦的,殺意……
而就在這個時候,閻蕊的表情突然一遍。
金色的眼眸,浮現在閻玥的雙眸中。嘆息聲,好似驚雷一般,傳入到了閻蕊的耳中。
“哎,爲什麼,爲什麼你們要逼我呢。”
咔嚓!
閻蕊掐在閻玥脖子上的小手,瞬間粉碎,變成一灘血霧。
面色蒼白的閻蕊帶着一臉恐懼,暴退而去。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打開了第五層?”
……
……
“後來呢?”這句話是東門烈問出來的。
“後來?”閻玥回過神,搖了搖頭,“故事就到了這裡了,沒有後來了!”
衆人沉默。都知道那個時候閻玥被自己的好姐妹背叛後,肯定出現了外人所不知道的狀況,不過既然閻玥自己不說,衆人也不會繼續的追問。
不過到了這時,衆人也都或多或少的瞭解的別人的秘密,也是在這一刻,大家都好似變的親近的許多,甚至在此刻,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種親人,或者說是家人的氣氛,在漸漸的生成。
周雪琪離開了,身爲校長兼老師兼校工的她,會有很多事情要忙。
而其他四個少女,同樣也離開的東門烈的身邊,各自回到房間。
今天一天的經歷可以說很刺激,同樣也讓他們瞭解了彼此,讓她們變得不再是陌生人,而成了怪異的家庭。
不過在衆人離開的那一刻,東門烈卻知道。事情真的沒有衆人相像的那麼簡單,事情也根本不會就這麼徹底的完結。
東門烈非常清楚那個叫做美娜的人,所代表的是什麼。
同樣也很清楚,如周雪琪和寢室這些少女的實力,如果沒有人看管,會給整個華夏來帶怎樣的麻煩。
他不相信那個美娜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們,因爲這太不現實,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可以放任一羣隨時可以破壞整個華夏安定的強者而不加理會。
所以他拿出了那臺從納蘭傲天那裡得來的手機時,便已經看到美娜的身形,依然浮現在那手機之上。
“你都聽到了她們的秘密,而且你也應該清楚,她們會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不但是說給我聽的,同樣也是說給你聽的。”東門烈淡漠說道:“現在,你可以放心的離開了。而且,我希望你以後也不要在出現我們的學校。”
“呵呵,小傢伙,你覺得事情真的這麼簡單嗎?”美娜笑着搖頭。
東門烈面色頓時冷冽,“什麼意思?”
“給你一個選擇。”美娜的話語聲緩緩傳來,“第一,我會派出潛能者隊部,當然,全部都是五級強者的潛能者部隊,把你們全部帶走。”
“第二呢?”東門烈表情冷冽,內心震盪。
“你跟我走,我送你去一個地方,你在那裡待上三個月,然後我會放你離開,以後這所學校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會在管。”
東門烈內心苦笑,“還有選擇嗎?”
……
……
東門烈沒有通知任何人,便離開了校園。
他知道,有些事情,本來就是他引起的。所以有些責任,也只能需要他自己來承擔。
此時的東門烈正坐在一架飛機上。而飛機的下面,是一片碧藍大海。
差不多飛了九個小時,東門烈便看到了海平面上的出現了一座巨大的金屬平臺。
當飛機落到平臺跑到後,東門烈帶着一腦子的不明白,從飛機裡走了出來。
一個身穿軍裝的少尉,從東門烈不知道的角度現身出來,東門烈看到,淡然問道:“你是接我人?”
“你是東門烈?”少尉面無表情,但是卻能明顯的聽出來一絲期待。估計也是因爲東門烈很快就是他的戰友的緣故。
“是我。”東門烈苦笑,同時也知道自己在接下來幾個月,所要扮演的是什麼樣的角色。
不過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美娜讓他去的地方,竟然會是一座監獄,而他現在的身份,卻是一名……獄警!
“歡迎來到龍興特種監獄!”打開一個厚厚的密碼門,跨出去之後,少尉才露出一絲笑意,向着東門烈伸手。
這是一個建立在海面上的巨大的金屬平臺,周圍數百公里之內,至少是在東門烈趕來的數百公里之內,沒有一個島嶼和陸地,想來,其他的方向也是同樣的情形。
所見之處,到處是厚重的金屬門,以及重重疊疊的門戶。暫時還沒有看到其他人的存在,但是光是眼前的這一點,已經讓東門烈足夠的震撼。
連負責帶路的人和飛行員,都沒有進入監獄的權限,加上這獨特的地形,已經完全可以說明,這個特種監獄,絕對是東門烈前所未見的超級監獄。
“我們這個監獄,關押的是軍方最危險的重犯,每一個犯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極其的危險。在任何的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這裡的犯人只要逃出去一個,就足以在外面造成極度的恐慌。所以,從進入監獄的第一天起,你就要知道,你面對的將是什麼人!”
軍方最危險的罪犯,這個詞就足夠東門烈打起十二分精神了。以前學習的監獄管理,也不過就是普通的監獄,好像面對這個嚴密到極點的特種監獄,居然有些用不上。
這麼嚴密的地方,還只是監獄的外圍,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樣子。
“你是新人,牢牢的記住,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是極度危險的。”少尉不厭其煩的給東門烈強調裡面犯人的危險性:“沒有必要,不要和他們主動接觸。”一邊說,一邊看了看東門烈略微有些單薄的身材,有些擔心的告誡:“尤其是他們要挑釁的時候,千萬不要衝動!”
這些東門烈都一一記下,少尉說的都是對他好的話語,這是好意,可不能不放在心上。
“走吧,監獄長要見你。”不知道帶着東門烈穿過了多少道門戶,這才進到裡面。還沒等東門烈觀察監獄裡面的情況,少尉已經帶着他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新人報到,見自己的直屬長官當然重要,東門烈一聲不吭的跟着少尉沿着一個向上的樓梯走去。
同樣在監獄當中,通向監獄長的這個方向卻沒有那麼多的重門疊戶,只有兩道簡單的鐵門,隨後就是一個佔地很大的辦公室。不過,獄長似乎不在辦公室,少尉帶着他,向不遠處的一個鐵梯走去。
“監獄長在上面,你自己小心!”丟下這句話,讓東門烈一個人有些莫名其妙的呆在這邊,少尉自己卻離開了,很是讓東門烈摸不着頭腦。
小心?小心什麼?小心囚犯還是監獄長?上去是見監獄長,應該不是見什麼窮兇極惡的重犯吧?不過,能管理這些傢伙的,想必也不是什麼省油燈,難倒真的是小心監獄長?
站在鐵梯邊,東門烈閉上眼睛,開始調動基礎健體術,三分鐘的時間,足夠他功行一週天然後平復下緊張的心情。仔細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着裝,覺得軍容沒有什麼問題,這才擡腳向上走去。
鐵梯上去,是一個密閉的金屬門。東門烈輕輕的伸手握住把手,一轉,用力,門被輕巧的推開,還沒有看到外面的情形,就已經傳過來一陣特別的味道。
首先,就是一股清新的海風味道。這裡全部都是淡水海洋,所以吹過來的風並沒有那種腥氣,在一片金屬的味道當中,顯得很是特別。
但另一股味道更加的特別,那是以前東門烈從來沒有聞過的。好像是把鹹魚幹放在一堆發酵的麪粉當中,然後還澆上了一桶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的泔水,裡面還要泡着一具不知道死了多少天的死貓混合起來的味道。這個時代,已經很少能聞到這樣噁心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