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頭看着項雲那似笑非笑的臉,頓時一陣緊張,幾乎是一種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但是,項雲的手臂居然不可思議的從對面伸了過來,饒是平頭退得快,那雞腿還是落在了項雲的手中。
“不錯,不錯,我喜歡。”
項雲三兩下吞掉雞腿,怪笑着把雞骨頭拋在狗熊的盤子裡面站起來轉身要走……
赫然,一陣壓抑無比的氣氛瘋狂的蔓延,當項雲站起來轉身後發現,整個餐廳裡面的犯人都站成了一個大圓圈,厚厚的人牆加上那一張張嚴肅的臉,還有那充滿殺機的眼睛,給人一種沉重而壓抑的感覺。
而周圍監控的獄警,再次奇蹟般的消失了。
數百雙眼睛冷冰冰的看着項雲,彷彿,是看着一具屍體一般,那眼神之中有嘲笑,有冷笑,有微笑,有假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無論是那種笑容,都充滿敵意。
看着眼前的人牆,出人意料地是。項雲並沒有走出去,而是又走了回來,一臉邪氣的笑着坐了下來。
“你不服?”項雲盯着光頭,這句英語是他說得最流暢的,他相信,這光頭聽得懂。
“……”
光頭依然是呆呆的看着面前這個亞洲人,他實在是不明白,這個亞洲人憑什麼這麼張狂,雖然這亞洲人的身體很健壯。但是,和這監獄裡面的犯人比起來,根本算不得什麼,甚至於,他就比對面這個傢伙健壯得多,更何況,在監獄裡面,並不是身體結實就是老大。在這裡面當老大,首先要有錢,其次要有人,心必須要狠……
貌似,對面這個傢伙才進來一天,沒有一個符合標準。
“你不服?”項雲有點惱怒了,這廝居然呆呆的看着他不說話,是可忍。孰不可忍,對於項雲來說,這羣廢物就是給他磕頭他也懶得多望一眼。現在居然不理他,該死!
“不服氣咋滴?”
看着對面的光頭眼睛赫然一瞪,狗熊居然感覺自己心臟遽然一緊,彷彿被對方兇狠的眼神牽動神經一般,但是,狗熊也不是嚇大地角色,狠的人物他看多了,如果他沒有一點本事。也當不了那老人的第一號打手,狗熊臉上的神情變得猙獰起來,一雙手擱在桌上,緩緩站了起來,一股強大的氣勢赫然而起……
“艹你嗎,你咋滴,你咋滴,你願意咋滴就咋滴……”
可惜,項雲根本不給狗熊絲毫耍酷的機會,如同一隻突然暴起傷人的猛虎,右手赫然伸了出去,“啪”的一聲,狗熊還沒站起來,那嶄亮地光頭已經被項雲按在了米飯之中……
“唔唔……”狗熊那雄壯的身體拼命的掙扎着,雙手像螃蟹一般在空中張牙舞爪,但是,那隻手彷彿一座山一般沉重,任他如何掙扎都動不得絲毫。
“殺了他!”
“殺!”
幾乎是不約而同的,數百人一聲狂喝,很多人根本還沒明白是什麼事情,已經跟隨在人潮裡面向項雲撲了過去,頓時,餐廳裡面風起雲涌,數百人在狹窄的環境下鬥毆場面是極其壯觀的。
但是,項雲不是唯一的目標,有很多人趁機對自己的冤家下狠手,有地人趁機報復自己的仇人,總之,各種各樣的恩恩怨怨都在一瞬間爆發了,當然,大部分還是朝着項雲而去。
這個時候地餐廳,就如同那古希臘的戰場,各種各樣的東西都成了武器,餐具,盤子,湯勺,不過,更多是拳頭……
監獄的暴力往往不是外面能夠想象的,每一拳沒一腳都是用盡全身地力氣,自然,造成的傷害也不是外面鬥毆能夠比擬的,這裡地每一個人都是精力過剩的角色,才幾分鐘不到,餐廳裡面遍地都是慘叫聲。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很快把刻意迴避的獄警召集來了,警報聲也響了起來,一百多個帶頭盔,手拿電棍和盾牌的獄警風一般衝了進來控制住了場面,面對武裝到牙齒的獄警,無論是多麼強悍的犯人都只能蹲在地上瑟瑟發抖,因爲,絲毫的對抗就會找來一頓暴打。
最爲慘烈的就是引起事故漩渦的中心,當獄警衝進來的時候,根本不需要他們動用武力,因爲,基本上都倒在了地上,不該倒下的也倒下了,應該倒下的更是早就倒下,兩個光頭正糾纏在一起,他們周圍是無數慘不忍睹,鬼哭狼嚎是犯人,不是腿斷了就是腳斷了,至少有十幾個以上的犯人沒有了牙齒……
獄警好不容易把兩個糾纏在一起的光頭拉扯開,只見雄壯威武的狗熊雙眼打成了熊貓,鼻子也在流血,一隻耳朵也大裂了……
而項雲更是慘不忍睹,滿臉的鮮血,幾乎已經看不到鼻子眼睛了,一副病懨懨的模樣,臉蹲在地上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癱軟在地上,任獄警拉扯就是不動,不過,同樣癱軟在地上的狗熊看到,對面的傢伙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這那裡是受傷的表情,狗熊突然明白了,爲什麼對面的光頭剛纔拼命的摸自己的耳朵,原來,是在他耳朵上弄點血液抹在臉上……
看着那詭異的笑容,狗熊打了一個冷戰。彷彿是被一頭猛獸窺視着一般地感覺。
胖子獄警緩緩走到人堆裡面,看着一遍狼藉的餐廳,臉上的肌肉無意識的跳動着,實際上,他始終密切注意着餐廳的一切,當項雲挑釁狗熊的時候,是他吩咐獄警消失,當然,這是一開始就和老人達成的協議。原本是對付那長髮年輕人,只是想不到目標卻成了這張狂的光頭。
“先把傷員送到醫務室檢查,他們,關禁閉!”胖子狠狠的盯了那坐在角落地老人一眼指着項雲和狗熊道,他對老人很失望,無疑,事情發展到現在對他很不好,這種大規模的衝突要備案。這對他的升遷有着相當大的影響,實際上,典獄長已經到了退休年齡。據說,他是最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的人。
“Y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