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言人不風流枉少年,人不輕狂枉少年,這話雷逸心中是既不反對也不支持。
年輕嘛,不犯點錯誤又怎麼能夠成長呢,可你木鐵如今都快是而立之年了,那風流成性、輕狂傲慢的性子卻怎麼也不會收斂收斂呢?
他甚至斷言,這個天資極爲聰穎的木家百年以來第一人,遲早都會醉死在溫柔鄉中。
在這事上雷陽卻和他有着不同的想法,木鐵的雖然不年輕但是依舊氣盛顯然有些對他的胃口,因此聽了這話之後當即撫掌大笑道:“好,好,果然不愧是奔雷公會新生代第一人,你且下去吧,這次的佯攻任務做得很好,拿下紫日小鎮,本會長記你首功!”
那木鐵聽此心中一喜,領命之後便起身退去,不過在臨走之前,一臉傲色的看了眼莫飛。
得嘞,又憑空多出一個有敵意的人了,雷陽雷逸緊鑼密鼓的安排着人員,莫飛回到自己的營帳之後,不由得苦笑了拍了拍蘿莉的腦袋說道:“丫頭,妳可真會來事,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給我招來了這麼一號人物。”
聽着莫飛的抱怨,蘿莉也是一臉的小委屈道:“莫飛哥哥,這我也沒辦法的呀,小舞可是照足了你的吩咐,一直沒有在人前露過真容呢。”
一旁的夜夜不由得捂着嘴笑道:“莫飛,這一次你可是真的冤枉小舞姐了,那天雷逸找你商量的時候,正巧我們在街上碰見了木鐵,雖然未睹小舞姐真容,不過那傢伙在汾城可是衆所周知的風月老手,又仗着木家作爲奔雷公會的五大家族之一,要錢有錢有權有權,看上的姑娘,至今爲止就還沒有不得手的,你可得當心着點哦。”
跟着兩人久了,夜夜也從那個最單純的只吃胡蘿蔔的小雪兔成長到了美食家夜夜了,現在她的主食也變得和蘿莉差不多,兩個吃貨唯一的不同點估計也就是蘿莉不愛吃胡蘿蔔了。
聽說是風月老手,莫飛這才略感釋然,的確就算未睹廬山真面目,可蘿莉那嬌俏火爆的身材,的確是很讓人想犯罪,他現在每每手臂與那兩道柔軟相接觸,心中都會有一種極爲異樣的感覺,像是期待,又像是享受,輕輕磨蹭的時候,更是有種妙不可言的感覺。
哎,三年就三年吧,心裡頭輕嘆了一口氣,這樣下去他自己都要懷疑自己那方面是不是有問題了。
“怎麼啦,莫飛哥哥,你放心哦,小舞心裡只有莫飛哥哥一個人,”
蘿莉還以爲莫飛不高興了,親暱地一把挽住了他,眼眸子一閃,咧嘴一笑道:“要不然今天晚上,莫飛哥哥把生米煮成熟飯,就可以放心了,”
這丫頭倒是什麼話都敢說了,無奈地苦笑了一聲,雖然她的話就是莫飛心中所想,不過並不急於一時,撓了撓她的腦袋笑道:“妳呀,就可着點勁兒給我惹麻煩吧。”
麻煩很快便上了門,這第一天的戰鬥是木鐵的佯攻,戰鬥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而木鐵在
稍作休息之後,一封戰帖便是送到了莫飛的營帳內,麻煩終於是變成了現實。
送信的人是木鐵的親信,換成是其他人還真不敢做這事兒,稍微有點眼力架兒的都知道,這突然編入隊伍的三人,背景實力絕不一般,這種得罪人的事情還是少幹爲妙。
“時間是申時初刻,地點是演武場,看來這個靈將巔峰的木鐵是來真的哦,莫飛,你打算怎麼辦呢?”
夜夜不凡好笑的看了眼那挑釁氣息十足的戰術,笑的眉毛都彎了,與莫飛二人相處以來,她的性子也是變得漸漸開朗起來,原來的懦弱、怕人的小毛病再也找不到了,時常還以調侃莫飛爲樂子,讓後者頗爲無奈。
蘿莉則是扯着衣角站在一旁,作爲這次戰書事件的最爲關鍵的一環,她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如果把這封戰帖直接轉呈給雷陽或者雷逸,這場由木鐵挑起的爭風吃醋擂臺賽就鐵定是辦不下去了,不過莫飛顯然不願意這麼做,他心裡頭隱隱的感覺到,或許此時此刻,這兩兄弟已經得知了這件事,只不過不作表態而已,採取了默認的態度,想要看看一行人的實力。
畢竟不管怎麼說都好,莫飛代表的是映月宮,而隨行的夜夜只不過是以朋友身份,就算是關鍵時刻不參戰也是無可厚非。
一行人感應到的實力就屬莫飛最低,可雷逸卻不是這麼想的,無論怎麼來看,這三人的主心骨都是那個少年,這可是個強者爲尊的年代,他能代表映月宮,身旁更有實力足以躋身奔雷公會前三強者的年輕強者跟隨,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靈將初期強者。
實力遲早都要曝光,只不過莫飛沒有想到逼他出手的不是鬼子,而是雷州第四公會的新生代代表人物木鐵。
.......
汾城西北,紫日小鎮
隨着鬼子的入侵,這個祥和平靜的小鎮,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人們就好像是被圈養了起來一般,每個月都要花錢買自己的命,一旦有反抗者出現,鬼子便會殘忍的將其殺害,當場剖肝取心。
各種殘忍的手法層出不窮,類似淪陷的各地情況概莫如是,除了本土公會佔有的三分之一土地之外,鬼子向淪陷區的所有人逐月收取所謂的供奉,也就是花錢買自己的命。
恐慌蔓延了大半個雷州,最後時刻雷州本土公會組建了聯盟,這才堪堪保住了剩下的三分之一土地,不至於整個雷州大陸淪陷,並且隨着聯盟的越發鞏固,聯盟開始了小規模的主動出擊。
而森崎有二,正是在這個時候升任的汾城戰線紫日小鎮的負責人,這本該是讓他欣喜若狂的纔對,畢竟屬於升遷,可森崎有二卻是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的喜意,他按照部署配合汾山一帶的鬼子行動,可最後結果無一例外都是以失敗告終。
汾城堅不可破,而且對手還是雷州第四公會,這就是一個相當難啃的骨頭,而其它戰線也並
沒有取得能入那位大人的法眼,全面進攻只能停歇了下來,戰爭進入了第二階段。
“森崎君,這奔雷公會實力實在太強,以我們的兵力,這樣對抗下去,遲早都會丟了這個據點,那些投誠的華族人,最近好像也有點不安分了起來,不得不防呀!”
茶室裡,兩個羅圈腿的矮個男子,正相對而坐。
說話的是個禿了半邊頭的男子,雖然是正襟危坐,可怎麼看怎麼滑稽,讓人忍俊不禁。
“原田君這話極是,華族人狡猾大大滴,在我鬼子一族勢力強盛的時候,他們能夠反水投奔我鬼子一族,那顯而易見的,現在戰場已經向有利於華族人的方向傾斜,這些叛徒會做出何種選擇也是不足爲奇的。“
森崎有二輕嘆了一聲,他的小眼下有一顆黑痣,整個人看上去顯得略爲陰沉。
對於他的這番話,那被稱作原田君的男子點了點頭狠狠地說道:“若不是那位大人下了死令,這些舉棋不定的牆頭草,我早就想要一併剷除了,都是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原田君稍安勿躁,先飲口茶吧,不要忘記了那位大人的告誡,憤怒只會讓他喪失理智,做出錯誤的決定,現在這片戰場,考驗的更多的是我們的耐性,不到最後一刻,勝負都還是未知數。”
森崎有二閉着眼來輕輕綴了口香茶,淡淡地說道。
“華族人有句話,叫做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今天看了森崎君這般,總算是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
那原田君聽森崎有二說起那位大人說過的話,那浮躁的心也是安定了不少,顯然他們口中的那位大人,在兩人的心中分量極重。
品了一會茶之後,那原田君忽然開口道:“聽說汾城那邊又出動了一票人馬,還與我前沿陣地交上了手,森崎君,難道說那奔雷手雷浩準備進攻我紫日小鎮了。”
“原田君怎麼看的呢?”
森崎有二卻是不答反問,一臉陰森森的笑意的模樣,若是外人看了的話,定會是心裡頭發毛。
“這不能呀,汾城與我紫日小鎮的實力相差無幾,雖然我們吃不下汾城這塊硬骨頭,可那奔雷手雷浩若是主動來犯,我方屬於以逸待勞,又有主場優勢,怎麼看這都是一種極不理智的行爲。”
“而且出動的人少了,那毫無意義,但是如果傾巢而出的話,汾城就成了一座空城,他們就不怕失了汾城這塊據點麼?”
原田君一一分析着,這都是從常理去分析的,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
“原田君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呀!”
森崎有二詭異地一笑,這纔在後者疑惑的目光中淡淡地開頭說道:“華族人有話老話,叫做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是黃雀背後,那是更有獵人呀!”
原田由地聽的是一頭霧水,什麼螳螂、蟬、黃雀、獵人,這些指的到底都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