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索羅雲裡霧裡的話,錢老臉上也是微微一愣,沉吟了一下之後開口說道:
索羅,我的祖籍是皖洲人,年輕的時候也是行伍出身,文化不高,讀的書也不是很多。
到後來革命勝利之後,才由地方一步步坐到了今天的位置,雖然有時間讀了一些經史典籍,但也不是十分的系統,所以對於你的問題,我還真無法回答。
這樣吧,我可以派人到皇家歷史檔案館去查一查,或許會有些眉目,儘可能把這處宅子之前的一些歷史查明白
錢老沒有過多尋問索羅問這些的原因,這也是他老誠之處。
錢老吩咐下去,貼身警衛馬上趕往國家歷史檔案館皇家館查關於西山的一些塵封的歷史。
僅用去了不到一個多時辰,警衛就把索羅想了解的東西真接搬了回來,這下倒省事,索羅一個人開始研究了起來。
錢老也不打擾索羅,就讓他在客廳裡慢慢看,他去照顧自己的老扮。
而一直坐在一旁如同乖乖女的錢巾幗並沒有急着離開,只是打了幾個電話把公司的事情安排了一下,並沒有走的意思。
男人很博愛,這個觀點如果是個正常的男人就不會反對
索羅從不幹虧本的賣,他對錢大小姐很有好感,雖然在他想來,自己這隻癩蛤蟆想吃到錢巾幗這隻高傲的天鵝的可能性很小,但他還是想試試。
就算娶不到手,給她未來老公戴上一頂有顏色的帽子來禦寒或許還是可以的。
於是錢巾幗被索羅叫了過來當苦力,就算培養不了男女間的感情,能交到這樣的尊大佛也不是壞事。
錢巾幗很聽話地幫索羅尋找關於西山錢家宅子之前的一些歷史,索羅一邊查資料,一邊用不加掩飾的猥瑣男的眼神猛看錢巾幗。
錢巾幗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大有乃祖之風,天蹋於前而面不改色。雖然心裡又好氣又好笑,但她並不反感索羅的眼神。
經過近兩個小時的查找,最終兩個人篩選出一些符合錢宅現在位置的一些史籍,而這個時候保母過來叫索羅他們吃飯。
雖然聽索羅說那不乾淨的東西逃掉了。錢老依然不放心,命人一直守着錢老夫人,他親自陪着索羅吃了飯。
錢巾幗恢復了處變不驚的高人風範,如果不是因爲顛覆理念性的事件發生,很難讓錢巾幗方寸大亂。
不過錢巾幗對索羅的態度倒是有了一百八十度質的轉變,她已經將索羅當成了一尊大佛平等對待起來,席間與索羅有說有笑,不再惜字如金。
索羅從來就沒有在吃飯的時候裝假這個覺悟,吃東西的時候與錢大小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錢大小姐吃飯完全可以當作一門藝術來欣賞,一小口一小口的吃,每一個動作彷彿都渾然天成,優雅到了妖孽的地步,讓人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雖然風清雲淡的吃法很精緻,但無形中卻給人一種壓力,讓陪她一起進餐的人從心靈裡產生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從心裡打敗對手。
這並不是一種做作的僞裝,而是渾然天成的一種進食習慣,弱到極致便是強勢,會影響她身邊的人對她肅然起敬。
可是索羅是一個妖孽的猥瑣男,猥瑣是一門學問,他把這本學問同樣修練到了極致,做任何事都是這樣,比如吃飯也可以十分的猥瑣。
索羅如同八輩子都沒吃過飯一般,也不怕別人笑話,風捲殘雲吃得很下作,可偏偏這種猥瑣的吃法與錢巾幗雅緻的吃法相得益彰。
索羅吃什麼在猥瑣到極致中都顯得很香甜,很能給周圍的人帶來強烈的食慾感,這絕對是別人達不到的一種道行。
就比如說白雪與唐凌,她們都不是凡人,可是如今吃飯的時候已經被索羅無形中帶壞了,吃得同樣猥瑣。
其實,索羅與錢大小姐兩種不同極端的吃法在同一張桌子上出現,就如同兩個對立面,如水火不能相融,如此便形成了一場戰鬥。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索羅與錢巾幗就像兩名絕世的高手,彼此的吃法都在影響着對方,哪一方的節奏先被打亂,就證明他或她的心境被打亂了,也意味着敗了。
結果,對食物本就不感冒的錢大小姐先敗,她不知不覺間隨着索羅開始風捲殘雲般大吃大嚼了起來,如同餓了十幾頓的孩子。
錢江老爺子處事不驚的心態絕對是一種功力,不破的童子功。
他的進食習慣沒有被兩個娃的吃相給打亂,這是一種心境。
錢老還能在保持着自己進食的習慣節奏的同時,偷眼觀看這場進沒有硝煙的戰鬥。
最後錢老無奈的苦笑微微搖頭,自己孫女敗了,不是敗在心境上,而是敗在了她已思春而不自知上,因爲她對索羅越來越不勝防。
如果索羅不是龍七曜這頭東北虎的義子而是親生兒子,這一門婚事其實可行,不過義子錢江老爺子的心裡一直在矛盾着。
飯後,錢大小姐再次陪着索羅對史料進行研究,不過索羅在研究史料的同時,還在研究着錢巾幗的小手。
那是一隻妖孽般的小手,比手模的小手還要精緻,手型之好可以讓雄性牲口有把玩一世不相放開的迷失。
索羅有好幾次很相沖動地假作無意間去摸一下那隻讓自己心動的小手,可是最終沒敢,也不忍心去褻瀆
一心絕對可以二用,結果兩人終於將範圍縮小,最後確定在一個叫做公主墳的所在。
據記載,公主墳北依西山,南臨山溝,西爲寺院,東接西營村,是一座只有幾十戶人家的小山村。
而它的村名可上溯千年,比燕京這個地名還要早,可能是燕京地區最早的公主墳。
可是,現在村中已無人知道該村爲什麼叫公主墳了。據史料模糊記載這裡可能埋葬着遼聖宗第十女菩薩公主,村莊因此得名。
看到這裡之後,錢大小姐的臉上已經變了顏色,她面色有些蒼白:
索羅,如今這片政府官員所居住地便是叫做公主墳的所在,而且這裡的地理位置與史料上記載相同。
錢大小姐從小在這裡長大,所以對這一帶的地形十分的熟悉,她自然清楚這一帶就是公主墳的所在。
而且家裡出現了這樣顛覆人理念的事情,她自然想到了什麼。
索羅得到了錢巾幗的肯定答覆,心裡便已經有了底,經過這陣忙亂之後,終於理出了個頭緒。
索羅再根據與那不乾淨東西的較量,完全可以得出,這東西存在的年代應該已經很久遠了。
沒有千年的道行,休想經得起自己咒的一擊,雖然自己有手下留情。
索羅與錢巾幗收工,將史料還給警衛,錢老命警衛將東西送回皇家史料館,而此時又是夕陽西下之時。
索羅要出去看看。
錢老與錢巾幗自然知道索羅出去看看的意思。
祖孫兩人雖然受到了一次驚嚇,可是他們都非凡人,這樣的事情可不是每天都能見到的。
因此兩人決定陪着索羅,有索羅在,他們放心,而索羅也沒有拒絕,他心裡有自己的想法,讓他們跟去也好,省得讓他們認爲自己是在裝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