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當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朱儁當成一個奇怪的人。
周逸剛剛來到聯邦,並不知道這裡面的貓膩。
原本的兵役制度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早已經被破壞殆盡。
而荒野上的人經過考覈進入聯邦的這一條例已經完全的被上層軍官把握,只要有錢,就可以直接從荒野上買到一個進入聯邦的名額,當然,這筆錢是雙份,另一份就是給被僱傭的聯邦本地人的錢,讓其能夠替代進行服兵役。
聯邦裡許多遊手好閒之人,便是靠這個爲生,當然這些人的日子過得還算不錯,朱儁也是這樣的一個人。
周逸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只是單純的以爲朱儁是爲了錢而來到這裡並不值得,而且就算是爲了錢,也不應該來這裡,從周逸今天的觀察來看,這個被稱爲暴徒的人,絕對不會讓自己這些人有好日子過。
周逸隱隱有一種預感,那就是在這裡,自己以後的麻煩會更多。
理了理思路,周逸擡腿向前走去。
新兵的宿舍房間很多,不過,當週逸被告知,自己的房間是在最前面與那個暴徒住在隔壁的時候,周逸心裡的疑問更濃了!
等到周逸走進去,便看到了一間十分簡單的房間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猶豫了一下,周逸走了進去,這裡將是自己這兩年的住處了。
周逸在這裡睡了一個很香的覺,腦海裡空無一物,直到自己設置的鬧鈴提醒這才醒了過來。
洗漱完畢,周逸伴着聯邦集合的哨聲推開門向外走去。
等到出去,周逸這才發現,這個新兵小隊,整個團隊的二十多個人都不在一起住,而是分散在這個巨型廣場的周圍的房間裡。
周逸想了一下,也沒有想到這樣安排的含義,只得放棄。
衆人在一個哨官的安排下,進行初步的戰隊,集合等等一些普通的訓練知識。
衆人訓練的倒是有模有樣,周逸以爲今天就是訓練這些內容,畢竟聯邦的新兵訓練方法早已經傳入到荒野中,所以,即便是周逸也能夠很輕鬆的做出各種預定的動作。
不過在吃中午飯之前,衆人還在進行訓練,從前面走出來一個男子,穿着一身軍裝,邁着悠閒的步子向這邊走來。
周逸心中隱隱感覺到一種不妙,不知道這個人又要耍什麼花招。
這樣想着,周暴徒便已經走到了衆人前面。
看着衆人的訓練,只是看了一會,周暴徒便起身來到衆人正前面。
隨着哨官的一聲指令,衆人立刻轉向周暴徒。
看着衆人對着自己目不斜視,周暴徒面色沒有絲毫的表情,衆人剛剛集聚的氣勢,似乎對這個男人沒有絲毫的作用,這樣,衆人不得不有所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周暴徒。
看着衆人疑惑的眼神,周暴徒嘴角微微一動,露出一絲微笑,說道:“我看大家的訓練十分的整齊,想必這戰隊列隊,大家都已經很熟悉,我感覺大家沒有必要再進行這項訓練了!”
周暴徒話音剛落,衆人便是一片的譁然。
因爲在所以的新兵入伍訓練的時候,都會將列隊,站軍姿列在最首位,因爲這樣不光可以培養大家的協調性與集體榮譽感,令行禁止的紀律,是一件好處多多的訓練,而此人的一句話,就直接讓大家不訓練了,這讓衆人都十分的疑惑。
這其中,尤其是阿康十分的驚訝與憤怒,驚訝的是此人不按常理出牌,並不將聯邦有史以來的紀律訓練放在首位,而憤怒的是,作爲一個已經參加過不知道幾次的新兵入伍訓練,自己知道在訓練的時候,如何保持自己的體力,如何才能避免犯錯,甚至對於這一套流程都十分的熟悉。
而如果沒有這項訓練,那麼這項長達數月的日子將會重新安排各種自己不熟悉的訓練,以後的日子,恐怕將不會輕鬆,這是自己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阿康在衆人驚訝的竊竊私語的時候,驟然發聲說道:“我們要按照聯邦新兵入伍訓練來安排訓練!”
阿康的這聲傳出去了老遠,讓衆人的竊竊私語聲漸漸弱了下來,衆人都在尋找發聲的人。
很快,阿康便被發現。
不過,面對衆人的目光,阿康面色坦然,眼神甚至有一股桀驁讓周圍的人對其暗暗留意上了。
畢竟在這個軍營,能夠直接頂撞上司的人,恐怕都不是好惹的!尤其是,昨日在軍營門口的那一腳,只是剛剛過了一天而已,衆人記得還是清清楚楚的。
阿康一臉挑釁的看着周暴徒,昨日的情形阿康也在場,但是阿康並不害怕,因爲這樣的事情自己在這些年的當兵生涯中已經遇到了許多次,但是每次自己都會揪着聯邦的某個條例不放,雖然這些條例已經是名存實亡,但是確實是寫在聯邦的憲法裡,這樣的話每次自己都是佔據在有理的一方,就算再扯皮也是佔着大義。
阿康看着周暴徒,他是多麼想看着這個人要與自己辯論,知道被自己的理由駁倒,在衆人的面前失去了威信,以後不久隨自己等人要怎麼做,就這麼做,每次回去,開開小賭場,出去花天酒地,不是隨着自己來。
想到這裡,阿康嘴角微微一笑,看着臺上的周暴徒。
看到阿康的樣子,周暴徒沒有說話,而是思索了一下,隨即笑着向阿康走去。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和我這樣的說話,當然,你說的並沒有錯!”周暴徒走到阿康的身邊說道。
“不過,你要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像你這樣廢話那麼多的!”周暴徒趴到阿康耳邊說道。
阿康眼睛一縮,隨即身體猛然顫抖一下。
過了幾秒鐘,阿康嘴巴驟然張開,直接吐出一口空氣,不過,阿康身體卻陡然弓了起來,嘴裡正在大口大口喘着粗氣,但是嘴裡確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能看到阿康的臉色十分的難看,而且還在不自主的抽搐。
“既然你這麼想說,那麼我就給你機會!”周暴徒看也不看阿康,徑直從阿康的身邊走過,只留下蜷縮在地上的阿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