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李楊都沒有去體育場跑步,反正學校那麼大,跑步的地方還是很多的。
學校終於給體育場失火的事情定性了,是校外人員在那弄煙花失火,已經交給警方處理,目前算是懸案。塑膠跑道已經修復,草皮也重新移植完畢,據說還得到了一個慈善機構的捐款。
在軍訓的時候,李楊發現他想要聊天好像變得難了。不管他怎麼看周圍的同學,他們在非休息期間,就是不說話,一個個都跟乖寶寶似的。
結果就是李楊自己受了不少的罰,徹底在大一新生中火了,大家都知道有一個體力怪,以挑釁教官爲樂。
王若嬋還特意問了李楊,爲啥一定要跟教官對着幹,她記得李楊並不是話嘮啊。李楊就解釋說自己差點被徵召入伍了,他這樣只是想讓那個少~~校看不上他而已。
雖然王若嬋不理解爲什麼李楊選擇了這麼一個看起來很愚蠢的辦法,可她並沒有對李楊進行任何說教,只是告訴李楊,要是覺得身體不舒服,就去醫務室看看,千萬不要硬撐。
她也想不明白,爲啥李楊的體力變得這麼好了,記得高中的時候,李楊只能算是平均水平啊。
她以爲可能是李楊心情不太好,所以也沒多說,運動是很好的發泄途徑。如果過幾天李楊還是這樣,她再好好跟李楊聊聊。
晚上的時候,李楊又一次來到了大體育場,他發現出了事之後,大體育場的人不但沒減少,反而還變多了。
因爲有懸賞,找到那個放火的人,獎金一萬塊,這對許多學生來說都是一筆鉅款。只可惜這點錢對他來說還沒那麼大吸引力,如果是一百萬,李楊懷疑自己會忍不住把自己舉報了。
“誒,看到沒有,那個就是傳說中的變態體力怪新生,好像是專門練習半馬(半程馬拉松)的。”有人看到李楊,跟身旁的同學解釋了一句。
“就是他啊,每天都來跑步嗎?白天軍訓不累?他確定是練習半馬的,該不會是練習全程馬拉松的吧?”
“誰知道呢,聽說十一的時候市裡要組織馬拉松比賽,獎金據說有十萬塊,他可能就是奔着那個目標吧。”
“市裡的比賽,肯定有專業運動員參加,他一個學生,怎麼可能贏。十萬塊,就算是外省的專業運動員都可能過來參加。”
“就算得不到第一,也能得到一個不錯的名次吧?這種比賽,可都是加學分的,他能少上兩門選修課呢。”
旁邊同學的議論,李楊沒有理會。那個比賽他沒打算參加,他現在跑兩萬米都很累呢,全程馬拉松不知道能否堅持下來。
就算可以,他也不想去參加。十萬塊獎金是很多,可他參加算是作弊了。
他的目標是爲了讓自己變強,可並沒有真的想要當什麼運動員。運動員總要抽血和尿檢的吧,他身爲覺醒者,一些指標肯定跟常人不同,他可不想就這麼暴露出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看到還有幾個人也在跑步,想想可能是學校的秋季運動會要開了,那些是準備參加比賽的吧。
李楊沒有太在意,只是按照自己的節奏跑着。忽然他發現前面一個同學好像摔倒了,他趕緊跑過去。
“同學,你怎麼樣,哪兒不舒服?”
“腳好像扭了一下,你能把我扶到臺階上坐會兒嗎?我一會兒給我同學打電話,讓他扶我回宿舍。”那個同學看起來表情有些痛苦。
“要不我扶你去校醫院吧,別是傷到了骨頭。”
“沒事,只是扭了一下,暫時有點疼,回去貼個膏藥就行。”
看到對方堅持,李楊也沒再多事,將那個同學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攙扶着對方到旁邊的石階上坐下。
“謝謝你。你繼續跑步吧,我先歇一會兒。”
“行,要是一會兒你同學沒來,可以喊我。”李楊點點頭,繼續去跑步了。
等他再跑一圈過來的時候,發現那個同學已經不見了,這麼快就有人來攙扶他離開了?還是說他自己忍着疼痛走了?
他繼續跑步,一直到五十圈之後,他纔開始慢慢的走。今天人挺多,他打算順便看看,同學中是否有其他的覺醒者。
手伸進口袋,掏出來一副眼鏡,但剛要戴上的時候,他就愣住了。
怎麼只是一副普通的墨鏡,裡面綁着的那副缺條腿的眼鏡呢?而且他發現這副墨鏡也不是他在地攤上買的那副,鏡片的形狀就不一樣。
快速伸手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李楊臉色劇變,他的那副眼鏡被掉包了!
晚上他出來跑步前從衣櫃裡拿出來的,他清楚的記得,那時候眼鏡還不是這個,這麼說在他跑步的時候,眼鏡被掉包了?
他只是從宿舍跑到體育場,這一路上貌似沒有跟誰接觸,在體育場,唯一接觸的人,就是那個崴了腳的同學!
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個同學偷走了他的眼鏡,崴腳肯定也是假的,就是爲了跟他近距離接觸。
難怪跑了一圈轉過來,那個同學就不見了,肯定是跑了!
什麼人會專門來偷那副眼鏡?他那副眼鏡扔在地上,普通人看到根本撿都不會撿,或許還有人會一腳踩碎。
這麼說偷眼鏡的人,知道這個眼鏡的作用!
那麼偷眼鏡的人,很有可能是覺醒者,至少也知道覺醒者的存在。那個同學,或許也根本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李楊現在有些後怕,如果那個人不是爲了偷眼鏡,而是想要幹掉他的話,或許他都來不及反應。
好像知道他有這幅眼鏡的,只有張強。當然,也說不定張強那個組織的其他人也知道。這就讓李楊忍不住猜測,是張強派人偷走了眼鏡嗎?
可也不對啊,如果張強真的想要回那副眼鏡,有好幾次機會呢,上次見面,張強明知道眼鏡在他手裡,可也沒說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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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楊想到了許多種可能,可是每一種好像又都不太可能。他此時有些迷茫,想了半天,此時他唯一能夠依靠的,就只有芳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