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看,撒爾帝國終於吃不住勁了,竟然滿口的維護世界和平。”趙守宏冷笑着將撒爾帝國的照會扔在桌子上,對着特區大員們說道:“當初條頓國與撒爾帝國展開軍備競賽,戰列艦一條條的下水,他們可沒想過世界和平,否則這大戰也就不會有了。”此時正是每月的政府例會,政府所有大員皆在場,聽到趙守宏如此說衆人鬨堂大笑。
張列五笑道:“說白了就是沒錢,國家的經濟實力決定對外態度啊。”
“當初撒爾帝國規定本國艦隊噸位必須相當於世界第二海軍和第三海軍的總和,而且單艘戰艦噸位要更大,火炮口徑要更粗。”鄧之誠說道。
“如今撒爾帝國也會玩世界和平了,還真是好笑,彷彿以前侵略別國不是他們乾的一樣。”謝明爵也是一陣嗤笑。
“好了,現在我們先研究一下,這件事情應該如何應對。”趙守宏笑容一斂說道:“這次會議我們是不能不去的,否則就是與全世界爲敵,所以我已經答應了。但是如何在這次會議中,爲國家爭取最大的利益,這是我們今天需要探討的。”
“我認爲應該據理力爭,我們的造艦計劃足夠龐大,如果要限制海軍,我們至少要與撒爾帝國擁有相同噸位的軍艦。”參謀總長蔣方震列席了這次政府會議,說到軍事他自然是最有發言權的。
儘管在歷次戰爭中,西特軍的陸軍和空軍大放異彩,海軍似乎沒有多少用途。但是以蔣方震的戰略眼光看來,一個國家要想真正屹立於世界之林,成爲有話語權的強國,海軍的強弱纔是重點。這也是爲什麼當初羅剎帝國擁有全世界最龐大的國土和陸軍,卻只能算是二流強國的原因。
對於蔣方震的說法,不少政府官員都不以爲然,因爲西特軍的海軍實在沒有多少拿得出手的戰績。而海軍每年所吞噬的軍費,卻佔到了歷年總軍費的一半,這樣的消費比讓官員們有些肉疼。
看到大家不以爲然的樣子,列席的東大洋艦隊司令蔡廷乾和齋尼洋艦隊司令沈壽堃卻急了。如果政府對海軍的投資不認可,因而縮減海軍經費,那麼他們剛剛打開的局面,就很可能因而夭折。
“我認爲海軍的擴建剛剛開始,我們決不可因爲撒爾帝國的壓力而縮編,那等於自廢武功。”沈壽堃出言說道,如今的海軍第一人正在蘭芳共和國任職,他這個資歷僅次於程壁光的海軍老人,自然要第一個出來發言。
“海軍所耗經費太多,如果有這麼多錢,我們都能建立幾十個步兵師了。我看藉着這次機會,縮編一下也好。”楊粲三顯然是心疼錢,每年的海軍經費流水一樣花出去,卻看不到成效,他自然希望減少一些。
“海軍縮編絕不可行,就算你有百萬陸軍,一旦海外有事,難道讓他們游泳過去不成?”蔡廷幹顯然有些憤怒了,說話有些衝。
“我們的土地大多在陸上,哪有那麼多海外的事情要去。”楊粲三是鐵了心要少花錢,所以對海軍司令們的話毫不退讓。
“這件事情不用討論。”趙守宏當即阻止了雙方的辯駁,他起身說道:“作爲一個要屹立於世界之巔的國家,決不能只靠一條腿走路。華蘭國數十年來屢次受到列強欺侮,所欠缺的就是海軍。說起快來自從鴉片戰爭開始,華蘭國最安定的那些年,正是北域水師強盛之時。到了甲午戰爭之後,北域水師一旦而亡,八國聯軍纔敢聯手入侵。”
趙守宏的話說得在座所有人都連連點頭,對於過往的歷史細數起來的確如此。趙守宏一揮手道:“我們的經濟崛起到一定程度,國內購買力已經無法完全支撐工業的發展。所以我們的經濟要走出去,去賺外國人的錢,這就是外向型經濟。而這種經濟是非常脆弱的,它唯一的保障就是國家的海軍。只要我們有一支堅強的海軍,別國就不敢隨意截斷我們的航線,就不敢在我們的海岸線上爲所欲爲。”
“總領大人說得太對了,我們與列強歷次作戰吃虧,就吃虧在沒有制海權上。”蔣方震也點頭表示同意:“如果沒有制海權,陸軍人數再多也是白搭。擁有制海權的敵人能夠從任何一處登陸進攻,而我們只能被動防守。試問我國海疆萬里,陸軍又豈能處處設防。”
“沒錯,所以我們的海軍不但不能縮編,反而還要繼續擴充。”趙守宏道:“這次的事情不能只讓外交部派人,我看需要一名海軍要員跟隨前往,以防止吃虧。我看這次就由顧維鈞和蔡廷幹一起去好了。”
“是。”兩人同時起立大聲應諾着。
這次會議要解決的問題不少,趙守宏先讓大家談了關於經濟建設方面的問題,主要還是政府投資鐵路和修建新城區的問題。經過大家討論,會上還拍板決定在蜀都城南面修建新城區的同時,建造一棟百層高的鋼筋混凝土大廈。如今有大量條頓工程師在特區內,修建這樣的高樓完全有條件,而趙守宏打算借這棟大樓爲契機,將蜀都城建成西部地區新的金融和經濟中心。
軍事方面的調動不大,除了確定加大科技投資規模以外,趙守宏還特別提到了新加入特區的華蘭人才問題。因爲華蘭國北方前一段時間的軍閥大戰,讓北華城內多所大學中教授們的工資都發佈下來了。
各路軍閥都忙着搶地盤,誰還有精力去管那些讀書人,結果讓諸多大學教授們沒米下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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