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顧維鈞拍來的電報顯示,撒爾國和高盧國都對西部特區相當警惕,一旦重新歸於和平,很可能對華蘭國展開封鎖,到時候西部特區的處境就有些危險了。
國內的局勢尚不成熟,北域政府依然有很高的聲望,此外孫文海的威望也要高過自己,如果此時完成統一,國內將會留下許多的後遺症,這是趙守宏所不願意看到的。
科技和經濟的發展,這是趙守宏的強項,在這方面他不懼任何挑戰。反倒是在政治方面,是趙守宏絕對的弱項,所以國家越是平穩過渡給他造成的困擾就越小。爲了能夠平穩的掌握國家政權,消除一切政治上的隱患,趙守宏寧願拖慢國家的統一速度。
面對如今的局勢,拉攏白鷹國作爲隱形盟友,至少在經濟上實現互補,並間接的與西大陸貿易,這纔是今後西部特區應該做的事情。儘管趙守宏始終將白鷹國視爲自己必須消滅的威脅,但在如今的情況下,這件事情需要押後處理。
就在趙守宏思索着未來對國際局勢如何掌控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車子停了下來,緊接着外面傳來不小的嘈雜聲,其中還夾雜着女人的尖叫與衛兵的呵斥。趙守宏擡起頭來望向窗外道:“外面出了什麼事情?”
坐在前座的貼身衛隊長周屏佟連忙下車,向其他衛兵詢問,稍後他就回來了:“總領大人,前面開路的汽車撞到人了,大家正在疏散圍觀羣衆,並叫了救護車。”
“撞了人?”趙守宏道:“我下去看看。”
“總領大人,小心其中有詐,萬一是有人安排的苦肉計,想要藉機刺殺怎麼辦?”周屏佟當即制止道。
“沒關係,咱們可是在自己的地頭上,不會有那樣的危險。”趙守宏纔不會相信,有人在光海城刺殺他的。何況他內裡穿的衣服,實際上來自太空醫院,火藥武器難以擊穿,這也是他平日裡守衛並不嚴密的原因之一。
下了自己乘坐的汽車,趙守宏在十幾個衛兵的前呼後擁下,向着開路的那輛車走去。見到趙守宏過來,大家紛紛讓開道路,一些路人甚至在爲看到自己的偶像而歡呼。趙守宏擺擺手,算是向那些歡呼的路人打招呼,隨後快步向着事發地點走去。
趙守宏出來帶的人並不多,前面有兩輛轎車,後面有一輛轎車和裝滿衛兵的三輛卡車,總人數只有一個連而已。
趙守宏僅僅走了二十米的樣子,就來到了現場。那個躺在地上的人顯然是突然衝出路口,所以開車的衛兵沒能及時剎車,纔會將他撞倒的。因爲車速比較快,那個人的傷勢不輕,雖然看上去只有額頭少量流血,但胸腹之間應該有肋骨折斷了。
趙守宏皺了皺眉頭道:“救護車還有多久才能到?”
“大約五分鐘左右吧。”衛兵當即回答,特區各醫院都配有特製的救護車,它們的行動非常迅速,每次接送病人也不會超過十分鐘就會抵達現場。果然還沒到五分鐘,遠處就傳來了救護車特有的警鈴聲。道路上的各色車輛紛紛讓出通道,讓雪白色的救護車開到了近前。
幾名醫生和護士跳了下來,將擔架放到了傷者身邊。醫生快速的給傷者查體,一邊用手在對方身體上輕輕按着,一邊說道:“患者三根肋骨折斷,頭部有輕微腦震盪,左側大腿骨折斷,似乎壓迫了動脈,需要儘快治療。”
旁邊一名護士飛快的在本子上記着,似乎是患者情況記錄下來,以備搶救時查閱。“患者呼吸微弱,需要立刻打點滴,我先幫他將斷骨處理一下,然後立刻送到醫院。”醫生說話時手中不停,在他與兩名助手的協同下,很快處理好了病人,衛兵們過來幫忙,合力將病人擡上擔架,並送入了救護車。
“總領大人,已經沒關係了,相信醫院會盡快救治的,我們還是回去吧。”周屏佟始終不煩心趙守宏的安全。
趙守宏搖頭道:“不用,我們去醫院看看。反正下午也沒有行程安排的,還是看一看更放心。”知道無法勸阻,周屏佟只好安排人保護着趙守宏,開車向着醫院駛去。
衛兵們先行了一步,很快到醫院裡設好崗哨,將危險性降到最小。趙守宏在醫院門口一下車就皺起了眉頭:“你們這是做什麼?那麼多衛兵擠在醫院裡,人家還要不要工作了。”
“總領大人,你的安全最重要啊。”周屏佟無奈的說道。
“胡說八道,難道我去哪裡視察,就要打亂人家的工作秩序嗎?”趙守宏訓斥道。
此時一名醫生走了過來道:“你們的車子不要擋路,一會兒如果有救護車會進不來的。還有你們這些當兵的人太多了,會妨礙我們的。”
“你看看,還不快把人撤走,車子也開走。”趙守宏喝令周屏佟趕快去幹,然後走到醫生面前道:“實在對不起,是他們不懂事,我立刻讓他們離開。”
“這就好,這位大人要來醫院裡看病無可厚非,但影響到別人就不好了。”因爲當今媒體傳播手段有限,尤其是影像的傳播還僅有電影一項,所以趙守宏的容貌大多數人都不清楚,醫生也並未認出來。
不過這種對官員也不假辭色的說話方式,卻是西部特區所獨有的,如果被華蘭國其他省份的人看到估計會嚇死的。在華蘭國的非特區省份內,別說是貴爲總領的趙守宏,就算是一個小小的村長,被普通人呵斥也會立即施以報復的。
在將衛兵疏散開以後,趙守宏只帶着四個貼身警衛,快步向着醫院內走去。在詢問了值班護士以後,趙守宏才知道被撞的人已經送入了手術室。趙守宏來到手術室,見到手術開始的燈亮着,他就坐在走廊裡,等着手術的結果。
“總領大人,這是徐鵬,撞人的車就是他開的。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處分他,還請總領大人定奪。”周屏佟拉着一名衛兵走了過來,對着趙守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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