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兩名哨兵只有十幾米了,此時陳真的動作放的更加緩慢,幸好地勢高低不平,才讓對方沒有注意到灌木叢中的他。還有五米多的時候,陳真被一道土埂擋住了。
看着不遠處的兩個敵人,陳真有些犯難了。如果他直接翻越土埂,一定會被對方發現,如果他繞道卻會浪費大量時間,那樣處於包圍圈中的華軍將遭受更大損失。
計算了一下距離,陳真決定冒險一試。他全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雙手在地面上陡然一撐,整個人猶如離弦之箭射向兩名哨兵。陳真一起身,兩名哨兵就驚覺了,始終提着步槍的兩名哨兵猛然端起步槍,想要對着他開槍射擊。
在間不容髮之際,陳真左手在腰間一抹,一柄戰術匕首落入手間。沒有思考的時間,陳真的匕首脫手而出,直接沒入了後面那名哨兵的咽喉。另外一名哨兵見到同伴被擊殺神情一愣,手上終於慢了一分。
趁着這個難得的機會,陳真揉身而上,左手如鉤似爪直接卡住了對方的咽喉。隨着咔嚓的一聲脆響,哨兵的脖子被整個拗斷了。將哨兵輕輕放在地上,陳真唿哨了一聲,對着後面揮了揮手。
潛伏在後面的吳成飛等人很快衝了過來,走到近前吳成飛挑起大拇指道:“不愧是總教官,手底下真是乾淨利落。”
“少誇獎我,這次我可是放手一搏,成功的機率只是對半開而已。”陳真搖搖頭道:“總領不是說研究所正在研究一種無聲槍嗎?據說射擊起來沒有聲音,如果有了那樣的槍,就不必這麼冒險了。”
“說的也是,現在敵人沒有被驚動,咱們解決營地裡的傢伙吧。”吳成飛說道。
“也好。”陳真揮了揮手,特種兵們分散開來,潛入了營地之中。陳真一馬當先,拿着從屍體上取回的戰術匕首,闖入了帳篷之中。天氣很熱又是中午時分,澳軍除了外面的崗哨之外,都在營帳裡睡大覺,卻沒想到死神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降臨。
陳真劃開帳篷跳了進去,不等睡眼惺忪的白人士兵撩開被子,戰術匕首已經劃過了他的喉嚨。陳真手上不停,一連幾刀就解決了帳篷內的所有人,隨後他跳出帳篷,向着下一個目標撲去。
特種兵們近身搏殺都相當乾淨利落,僅僅用了二十分鐘時間,軍營內已經沒有活人了。看着滿身血污的戰士們,吳成飛點了點頭道:“很好,沒有被敵人發覺,現在我們的任務就是爬上懸崖,消滅敵人的炮兵陣地。”他說話間指了指不遠處的峭壁。
炮兵陣地下方的峭壁是典型的嶂谷地貌,陡峭的猶如刀砍斧剁一般,普通人別說爬上去,就算看久了也會頭暈目眩。正是因爲此地的險要,澳軍才僅僅駐守了一個連的兵力。
吳成飛走到懸崖下方,仰頭在峭壁上看了起來。在這樣的峭壁上任何失誤都會有生命危險,如果貿然往上爬,一旦遇到絕路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作爲一名經驗豐富的特種兵,吳成飛的攀巖技巧在特戰師中是數一數二的。如果說在格鬥方面,吳成飛比之陳真相差甚遠,那麼在攀巖方面兩人可以完全對調過來,因此在攀巖之前,必須由吳成飛勘察路線。
吳成飛靜靜的站在那裡,雙眼在峭壁上來回遊弋着,他時而眉頭緊皺時而又舒展開來,看得頗爲認真。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吳成飛靜立當場足足二十分鐘,沒有發出絲毫聲音。戰士們的心在下沉,很顯然這座峭壁太過難以攀爬,即使是吳成飛也遇到難題了。
“成了。”吳成飛眉頭一展低喝道,他的這句話讓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既然團長這麼說了,也就是說他找到了上去的路線。
吳成飛走到陳真身邊道:“總教官,這座峭壁太難爬了,一個人根本無法找到前進的路線,所以我需要你的配合。”
“當然沒問題,不知道你打算怎麼爬?”陳真點頭同意。
吳成飛道:“我們需要蕩個人力鞦韆,才能爬到山頂去。三團裡你和我的攀爬技術最好,只有咱們才能配合着爬上去。”
“好,你先說一下計劃,咱們這就開始。”陳真知道時間緊迫,當即表示同意。吳成飛就蹲在那裡,指着山壁對陳真講解着,他時而比比劃劃,時而又做出幾個奇怪的手勢,聽得陳真連連點頭。
部隊安排好警戒之後,吳成飛和陳真走向了峭壁。此時他們兩人除了腰間的毛瑟手槍和匕首以外,每人還背了一捆繩子,此外在他們兩人之間,用一條數米長的粗繩子相連。
沿着兩條淺淺的裂縫,吳成飛和陳真施展出苦練的攀巖技術,一點點的向上爬去。陳真努力調整着呼吸,他將自己的拳頭放入縫隙中卡住,作爲固定身體的點。每次向上爬行的時候,都只能讓雙手雙腳之中的其中一肢動作,其他的三點必須牢牢固定以確保安全。
因爲連接兩人的繩子長度有限,吳成飛儘量與陳真保持行動一致,讓兩人之間的繩子保持微微下垂,距離既不能太遠也不能太近。峭壁的陡峭程度超出想象,有時候爲了能夠踏腳,他們不得不用匕首的握把敲出一個小凹槽。這樣的工作非常困難,在沒有安全繩保護的情況下,任何一個失誤都有可能造成死亡。
兩人小心翼翼的向上爬去,當行進到三分之二的時候,吳成飛的上面已經沒有路可走了。上面大約十幾米的距離上,是一片無比光滑的石面,根本無法依靠技巧攀爬上去。
吳成飛對着陳真打了個手勢,示意讓他停下做好準備。陳真對着吳成飛點了點頭,隨後他開始在附近尋找固定自己的受力點。很快陳真就做好了準備,他將兩隻腳用力踩入岩石的凹坑中,雙手扳住裂縫整個人呈大字型固定在山壁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