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軍只能憑藉着指南針,以及大部隊的平行推進,小心翼翼的搜索着華軍的蹤跡。澳軍每天都在翻山越嶺,複雜的地形將他們的隊形割裂,有時候兩支隊伍雖然保持着平行推進,卻隔着一座山。如果真的有什麼危機情況出現,救援的部隊恐怕需要兩三個小時才能到達。
就在約翰莫納什派出大量偵察兵,尋找進入山脈的華軍蹤跡時,一些訓練有素的士兵正監視着他們。這些士兵身穿迷彩服,臉上畫着油彩,即便靠近了觀察,也很難發現。這些人正是吳成飛率領的特戰師第三團,如今他們又擔負起了叢林偵察兵的角色。比起那些身穿墨綠色軍裝,帶着寬檐軍帽的澳軍偵察兵,他們顯得更加有攻擊性。
陳飛作爲一名特種兵,正趴伏在高達的橡樹底部。他的全身覆蓋着枯黃的樹葉,只有臉的一小部分露在外面。潛伏在這個地方已經超過十二小時了,不少蟲蟻爬到身上,他卻始終紋絲不動。
眼看着不遠處,三名手提步槍的澳軍偵察兵越走越近,他的手暗暗攥緊了一六式衝鋒槍的握把。三名澳軍偵察兵絲毫不知道危險就在前方,他們彼此聊着天,慢慢的向着陳飛的方向走來。
眼看着三名偵察兵距離大橡樹只有十米遠了,陳飛突然一躍而起,平端着衝鋒槍就是一個長點射。密集的子彈飛射而出,將三名澳軍偵察兵打成了篩子。繳獲了對方的武器彈藥和軍糧,陳飛迅速離開了現場。等到其他澳軍偵察兵循着槍聲跑來,留下的只有三具慢慢變冷的屍體。
這樣的情況在山脈中比比皆是,比起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澳軍的那些偵察兵根本不堪一擊。雙方在互相偵察的同時,經常展開槍戰,但每次都是澳軍被全殲,而對方沒有任何傷亡。
這樣的情況約翰莫納什也很頭疼,但對於這樣的傷亡他也只能忍耐。在茂密的叢林裡,偵察兵受到攻擊,總比大部隊受到襲擊要好得多。不過這些日子他也並非毫無收穫,經歷了五天的高密度偵察之後,他已經基本確定了華軍主力的位置。
“全軍分爲五隊,分割包圍這片山谷,我確信華軍主力就在此地。”約翰莫納什指着地圖上說道。
“部隊運動到位之後,我們應該怎麼辦?”一名師長問道。
約翰莫納什皺了皺眉道:“加緊修築工事,等待我的命令。當三枚綠色信號彈升空的時候,全軍發起總攻。”
“明白。”各部隊主官答應着。澳軍很快行動了起來,這一次連始終沒有攜帶的山炮也被拆卸,由士兵們分別背進了山。特種兵們很快掌握了澳軍的行動路線,各部的情報都被彙總到了周建屏的手裡。
看着來自各個方面的情報,坐在山洞中的周建屏微微皺起眉頭。這些日子以來,華軍第一師躲在山裡並非出於自願。爲了儘快殲滅澳軍新組建的三個師,華軍的損失比較大部隊也很疲勞,加上武器彈藥得不到補充,他們不得不躲在山裡休整。
按照周建屏的想法,讓澳軍在山裡慢慢折騰。等到對方被特種兵們搞得疲累不堪,休整後的第一師再出擊,一次打在對方的要害上,讓對方首尾難顧。估計到那個時候,北方的部隊也到了,華軍前後夾擊必然能夠全殲澳軍。
因爲這種種的條件,讓周建屏做出了堅守一地等待援兵的決定。同時吳成飛的特種部隊全部被撒了出去,他們要利用複雜的地形,儘量消耗和驅逐澳軍偵察兵,不讓這些人靠近第一師的駐地。
可是周建屏沒有料到,約翰莫納什也非泛泛之輩,他竟然從偵察兵被襲擊的地點上看出了端倪,最終鎖定了華軍的駐地。就在周建屏心中猶豫,是否應該率領第一師跳出山區,向澳軍的空擋處奔襲,以獲得充足的彈藥糧食補給時,外圍的哨兵發現了情況。
“司令出事了。”黃公略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對着周建屏急促的說道。
能讓這位陸軍大學出身的精英,臉上顯出如此焦急的神色,顯然情況已經非常不利。周建屏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黃公略道:“今天早上我們的哨兵發現在南邊五公里外的山上,有大隊撒爾軍活動。剛剛我們又接到了特種部隊通知,澳軍幾乎是全部出動,封鎖了我們周圍的幾處重要山口。”
“什麼?”周建屏臉色一變,他很快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看來特種兵們集中保護周圍地區,在附近殺的澳軍偵察兵太多了。在彙總這些情報之後,澳軍主將看出了問題,這些偵察兵被頻繁殺害的地區中間有一片空白區。如果殺人者是故意保護這個地區,華軍主力的位置也就確定無疑了。
此時周建屏纔想通了其中關鍵,他也禁不住冷汗直冒。這一次是他失誤了,如果澳軍的三個師已經運動到周圍,徹底包圍了第一師,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堅守了。山區雖然地形複雜便於隱蔽,但許多區域無法讓大部隊運動,要想將一支部隊封鎖在山裡,最好的辦法就是扼守附近的山口。只要將一片區域的山口全部控制,包圍中的隊伍人數再多也是一籌莫展。
周建屏在屋裡踱了兩步,隨後說道:“命令各部隊搶佔附近制高點,立刻修築野戰工事。派出所有特種兵和偵察兵,務必搞清對方的駐守情況,如果有被對方忽略的山道,立刻向我彙報。”
“是,我親自去指揮。”黃公略點了點頭,轉身大步走出了山洞。偵察工作很快全面鋪開,黃公略將手裡所有偵察部隊都撒了出去,但得到的結果卻令人失望,周圍除了比較難以攀爬的懸崖之外,各處都有大隊澳軍駐守。因爲澳軍聚集人數太多,即便是特種部隊也無法直接發動攻擊,畢竟在正面戰場上,人數優勢更加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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