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南北夾擊

就在袁隗無法可想的時候,早就在秦州做好一切戰鬥準備的蜀軍獨立九旅田頌堯部突然出擊,大軍經過數天急行軍,一舉攻克了鳳翔府。正在榆林府負隅頑抗的張鳳翽接到這個消息大爲高興,他認爲馬麒很快就會撤兵,這正是奪回失地的好機會。因此他率領秦隴復蜀軍全部兵力主動出擊,進攻高原省民軍的部隊。

張鳳翽想的不錯,馬麒的確想要回師與蜀軍好好較量一下。但是馬麒非常清楚,一旦他直接回兵,等到與蜀軍戰事膠着的時候,張鳳翽肯定會從背後捅上一刀。

爲了誘使張鳳翽犯錯,馬麒故意擺出一副急匆匆回師的樣子,結果對方果然上當。當張鳳翽的部隊被高原省民軍包圍在黃土高原的溝壑之中,他才感覺到一絲後悔。但這個時候後悔也晚了,結果秦隴復蜀軍遭到全殲,張鳳翽僅以身免。

消滅了張鳳翽的部隊,馬麒立刻回師,打算與蜀軍拼個輸贏。可惜馬麒這位後金時的高官,思維還停留在原來的作戰模式之中,與秦隴復蜀軍的作戰也多是利用伊族人騎兵反覆衝殺。

這樣的戰術戰法對付武器缺乏,沒有機槍火力的秦隴復蜀軍相當有用,對付裝備精良的蜀軍就難說了。田頌堯的行軍速度很快,他們很快消滅了留在高原省南部的各支民軍部隊,牢牢佔據了西安城。

蜀軍獨立九旅在西域民兵的支援下,迅速清理敵方殘餘勢力控制南方,隨後他們揮軍北上,與馬麒的部隊沿着渭河對峙。隔河修建防禦工事,這讓馬麒手下的騎兵馬隊失去了效用。正在他頭疼應該怎樣渡河作戰的時候,高語罕的獨立六旅突然越過長城,從北面進入了黃土高原,一舉攻克高原省重鎮榆林。

趁着高原省民軍在渭河與獨立九旅對峙的空擋,獨立六旅則長驅直入,很快攻克綏德州、延安府等地,嚴重威脅着馬麒的後路。見到渭河難過,馬麒乾脆留下少量部隊監視田頌堯部,大軍再次北上,進攻迎面而來的獨立六旅。

雙方部隊在鄜州發生了遭遇戰,面對這個曾經消滅了張雲山部的戰場,馬麒感覺信心十足。他依照之前的老辦法,步兵正面對峙同時派出全部的五千騎兵分爲兩路,分別從左右兩次向着高語罕部發起衝擊。

蜀軍經過了嚴格的訓練,足以應付任何突發狀況,當發現與高原省民軍遭遇之後,高語罕立刻命令部隊展開。很快蜀軍就從行軍隊形,變成了層層火力佈設的戰鬥隊形,當馬氏騎兵排着整齊的衝鋒隊形,揮舞着馬刀衝來的時候,火炮與機槍相繼開火,密集的火力讓目標明顯的騎兵成了活靶子,僅僅用了不到半小時的時間,五千騎兵即消耗殆盡,看得馬麒呆立當場。

獨立六旅隨後向着高原省民軍發起進攻,面對着不可能勝利的戰鬥,馬麒第一次感覺到無能爲力。見到己方陣線被衝擊得搖搖欲墜,戰鬥勝利已經無望,馬麒不得不扔下部隊,化裝成百姓逃了出去,而殘存的高原省民軍最終選擇了投降。

蜀軍以南北對進的戰法,僅僅用了半個月時間便平定了高原省,將北域軍和革命黨的勢力統統排擠出去。同時鹿鍾麟也在中原繼續發動進攻,在得到了吳祿貞部的支援以後,鹿鍾麟繼續向南原省進攻。就在高原省全面光復的同時,蜀軍在湖廣地區也掌控了中原的鄖陽府、宜昌府、施南府、荊州府和荊門州。此外他們還佔據了南原省的澧州、常德府、永順府、辰州府、沅州府等地,幾乎是各侵佔了南原省和中原省的五分之二。

面對蜀軍的優勢火力,以及強大的攻勢,譚延闓不得不宣佈取消獨立通電下野。參謀本部認爲繼續前進很容易遭人詬病,蜀軍這才停住了進攻的腳步。北域軍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在譚延闓下野之後,南原省剩下的地盤很快落入了袁隗手中。

國內戰爭打得如火如荼,在光海城已經兩月有餘的湯薌銘心急如焚,在這樣重要的戰事之中,他所指揮的海軍卻被扔在光海港內毫無作爲。這些在海戰中受創的軍艦,實際上早已經修復完畢,但是北域政府遲遲不肯付出修船費,也不說能否將應瑞號作爲抵償,結果所有軍艦都被造船廠扣押了。

湯薌銘數次給袁隗打電報,希望能夠獲得明確的指示,結果這些電文都石沉大海。事實上袁隗手中根本沒錢支付,因爲國家初創,許多地方的稅收根本不上交中央。

爲了整頓帝都的政府機構,加強北域系在軍事和政治方面的統治力量,同時償還積欠的外債和賠款。早在1912年3月間,袁隗就以處理後金政府債務善後事宜的名義與四國銀行團商議。希望將後金政府在宣興三年與白鷹國資本團、撒爾國匯豐銀行、條頓國德華銀行、高盧國東方匯理銀行簽訂的,後金政府爲改革幣制和振興實業借款一千萬撒爾鎊的合同,改爲民國北域政府的‘善後大借款’。

當初這筆資金剛剛到位十萬撒爾鎊朝廷就垮臺了,因此袁隗希望能夠繼承這筆錢,作爲政府和軍隊的運營資金。爲此北域政府許諾借款以鹽稅爲擔保,並把四國銀行團列爲北域政府借款的優先權國家。

爲了全面控制華蘭財政和排除其他財團的干預,撒爾、高盧、條頓、羅剎、倭五國聯合組成銀行團,與北域政府代表在今年的4月26日在帝都剛剛簽訂了善後借款合同21款和附件6號。

條款中規定借款總額兩千五百萬撒爾鎊,年息五釐,按八成四實交,四十七年償清,本息共計近六千八百萬撒爾鎊,以鹽稅和關稅做爲抵押。按照合同規定,借款額中必須扣還附件中各項到期應還的中央和各省外債及賠款本息,僅僅這些扣款就超過了借款額的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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