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守宏手拿着這一面剛剛趕製出來的五星紅旗走到吳子玉面前說道:“這面五星紅旗是我們政府內一致通過的方案,他將作爲我們政府的旗幟和軍旗。旗面的紅色代表着無數先輩,爲了國家富強而做出的犧牲,是先輩們用鮮血染紅的。旗子上的四顆小五角星代表着士農工商,大五角星則是華蘭的民族之魂,它代表着三省各界人士將不論貴賤、不分民族,皆團結在華蘭民族的旗幟下,爲了強國之路而努力奮鬥。今天我把這面旗幟交給你,希望你能帶着我們的忠勇戰士,將它插遍祖國的大好河山,也插遍那些被列強奪走的土地。”
“定當不復都督所託,我在這裡代表大家宣誓。我們當奮勇向前,不怕流血犧牲,爲恢復我大蜀雄風,捨生忘死的戰鬥。從今往後,我們要重新喊出那句口號,犯我華蘭天威者雖遠必誅。”
“犯我華蘭天威者雖遠必誅。”
“犯我華蘭天威者雖遠必誅。”官兵們的口號響徹雲霄,他們每一個人都下定了爲國家捐軀的決心。
“我宣佈,川青疆各軍從今天開始統一編爲大蜀人民軍,稍後參謀本部將下發各單位的作戰計劃。我希望大家能夠努力戰鬥,爲我華蘭之強盛,打垮後金的一切反動勢力。”
“必勝,必勝。”軍官們的熱血已經被完全點燃了,此刻他們恨不得立刻帶隊出征。向着駐守最近的後金朝廷軍隊開戰,將他們全部打垮。然後兵鋒直搗帝都,推翻後金中央朝廷。
誓師起義之後,軍政大員們又開了一次會。大家一致同意,爲了達到軍事行動的突然性,中川暫不向外宣誓起兵,以免朝廷將注意力放到中川來。起兵的消息宣佈時間將推遲到11月1日,在這半個月的時間內,全軍將快速出擊,佔據周圍全部的有利地勢,以保障將來中川各工業區的安全。
將部隊都分派了出去,趙守宏長出了一口氣。數年的準備今天終於要發動了,當這一天來臨的時候,他卻不可避免的有些不安。自從來到這個時代,趙守宏就有一種不真實感,他始終抱着一種遊戲的心態。
趙守宏利用自己足以看透歷史的能力,遊刃有餘的行走在各方勢力之間,得到最大化的利益。但從今天開始,由於他的強勢介入,華蘭的歷史將走上一條不同的道路。今後他所能利用的歷史金手指將越來越少,現在是考驗他個人能力的時候了。
看到有些悶悶不樂的趙守宏,沈若雪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走到丈夫身邊,她用柔嫩的玉手劃過趙守宏的長髮笑道:“如今你可是三省都督了,這頭髮不能總這麼散着,有空打理個好看點的髮型吧。”
趙守宏嗯了一聲,卻沒有接話。“好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如今咱們的資本如此雄厚,難道還怕各方勢力對咱們不利嗎?就算曆史的先知性已經沒有了,我們至少還有超越千年的知識和見識,還有我們強大的財團和強大的軍隊,還有無敵的太空醫院嘛。”
“說的也是,我是該給自己一點信心,要相信這個時代之中,我是最強的存在。”趙守宏站起身來道:“謝謝你若雪,你真是我的賢內助。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少跟我拽文,如果你真的這麼想,也不會有玉婷和小翠了。”沈若雪風情萬種的白了趙守宏一眼,顯然是在調侃他。
“我對你們三個都是一樣的,不會因爲誰的優秀而多愛一點,當然也不會因爲誰的缺點而少愛一點。”趙守宏現在也是成熟男人了,哄起女孩子來熟極而流。
“少貧嘴了,我問問你,等到光海城拿下來了,你打算怎麼辦?”沈若雪問道。
“什麼怎麼辦?”趙守宏好奇道:“拿下來了就是咱們的,還要怎辦?”
沈若雪白了他一眼道:“你根本就沒聽明白,如今光海是華蘭最重要的出口口岸,可是那裡的關稅卻掌握在洋人手中,你打算如何自處?”
“還有什麼自處?直接要回來就是了,如果不從就打他孃的,難道租界裡那點兵,還能把我怎麼樣不成?”趙守宏一揮手道。
“你少吹牛,各國的反應你敢不在意?光海不比中川,萬一人家把軍艦開過來,你該怎麼辦?”沈若雪道:“依我的意見,咱們乾脆開放光海爲自由貿易港,然後在港口外設立常關收稅,這樣就可以繞過海關了。”
“這也不失爲一個暫時的妥協之法,不過最多用到一戰的時候。等到西大陸列強抽不出身來,我必將拿回自己的海關。”話剛說完,外面就有機要秘書說有人要見他,趙守宏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就在趙守宏和沈若雪爲了光海將來的地位而爭論時,朱代珍帶領的部隊已經通過了漢夏附近的江面,順利擺脫了即將爆發激斗的戰區。看着漸漸遠去的江口陣地羣,以及江邊神色警惕的革命士兵,朱代珍笑着對劉冠雄道:“你的江防艦隊還真行啊,你看把大炮一亮出來,革命黨連個招呼都沒敢打。”
“老弟你也太擡舉我們,我哪裡有這樣的實力,實際上這還是多謝謝都督大人。”劉冠雄笑道。
“這和都督有什麼關係?”朱代珍好奇的問道。
劉冠雄指了指自己的旗子道:“都督之前和黃彬結了個善緣,將他們好多人救出了粵州城,讓共興會的人非常感激。如今漢夏都是共興會的人,他們見到中川的旗子,自然要禮讓三分了。”
“原來如此,我還真怕革命黨不分青紅皁白,就是一頓打,這樣咱們可就暴露了。”朱代珍點頭道。
“革命黨我確是不怕,就怕後金朝廷海軍沿江而上和咱們撞個對頭,那就有些麻煩了。”劉冠雄不無擔憂的說道,就在此時瞭望哨上突然響起了警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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