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治療,如果讓我放棄自己的研究而苟活,還不如現在就死去。”皮埃爾?居里搖頭道。
“誰說讓你放棄研究的?我們可以爲你提供防禦輻射的裝備,這樣你的研究將會安全許多,此外這種血液清理只需要每月一次,之後你就和正常人一樣。”趙守宏道。
“這太好了,不知道這種設備哪裡能買到,又需要多少錢?”皇后激動的說道。
“這儀器只在後金帝國我的醫院裡有一套,想買是買不到的。”趙守宏笑眯眯的回答。
“好吧,我和丈夫跟你一起去後金國,希望你的話是真的。”儘管居里夫人還有疑問,但只要有希望,她還是願意讓丈夫活下去。
“當然,我會全程護送你們到我在後金帝國中川省的醫院之中,只要到了那裡,一切難題都將迎刃而解。”趙守宏心中大定,看來自己又弄來了一對科學界高手,而且還是核物理方面的,這將對華蘭的物理方面有很大幫助。
“治療費需要多少錢,我會直接支出給你的。”皇后陛下將治療費攬了過去,因爲她很清楚自己這位一心向往科學的閨蜜很窮。
“治療費可以全免,我只需要兩位在閒暇的時候作爲中川大學的客座教授,講講課就行了。除此之外,我會爲兩位提供最好的實驗室環境,以及充足的實驗經費,保證你們可以自由進行試驗。”趙守宏說道。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感謝了。”居里夫人點了點頭。既然能夠治病,還不耽誤研究,加上威廉皇儲的擔保,他們也沒有什麼理由拒絕。
趙守宏在條頓國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藥品的銷售和飛機制造廠的聯合建設自然有專業人士去交涉,他也不需要總是在這裡看着。因此他以儘快爲居里先生治病爲由,要求立刻離開條頓國。
這些天與趙守宏接觸下來,威廉皇儲已經和他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對於這位黃種人朋友的博學和睿智,他是甚爲欽佩的,此時對方就要離開,他還真有些捨不得。
爲了表示對趙守宏的尊敬,威廉皇儲當即決定親自帶領一支衛隊,護送他們前往漢堡港登船。一路上趙守宏與威廉皇儲同乘馬車,彼此聊得頗爲開心。到了漢堡港之後,威廉皇儲友好的邀請趙守宏參觀了條頓國公海艦隊,以及伏爾鏗造船廠,對此趙守宏自然又是大肆掃描一番,弄到了不少公海艦隊和在建軍艦的圖紙。
“我很不明白,你爲什麼一力促成居里夫婦去後金帝國,這似乎很不合邏輯。”快要離別的時候,趙守宏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這很簡單,削弱敵人嘛。居里夫婦是高盧國的科學界翹楚,將他們弄到遙遠的東大陸去,這對高盧國的科學界是很大的損失。對此我自然是樂見的,我想母親也有這樣的想法。”威廉皇儲笑道。
趙守宏聽得心中暗顫,這羣皇家的人沒一個是省油的燈,朝廷是這樣條頓國也是這樣,只可惜朝廷的皇家人沒有找準方向,他們只知道彼此勾心鬥角,卻從未考慮過國家。
威廉皇儲並不知情,這些日子趙守宏可沒有閒着,他在寓所中寫了大量的信件,利用沈若雪在西大陸建立的情報網,送到了許多西大陸科學界大咖手中。趙守宏還是用老一套的辦法,利用對方感興趣的科學項目,吸引這些人去光海的滬江大學工作。
在西大陸人的印象中,東大陸還是蠻荒之地,因此大部分科學家都謝絕了邀請。不過越是執着的人就越不在乎生活環境,所以那些同意前往的多是真正的高人,何況滬江大學是白鷹國學校,光海城也並不比西大陸差多少。
“一路順風,我想咱們以後還會見面的。”威廉皇儲笑着揮手道別。
“我走了,我也希望咱們日後還有相見的機會,不知道那個時候你我又是什麼身份。”看到東西大部分都搬上了船,趙守宏笑着回答道。
“不管什麼身份,你我都是最好的朋友。對了,剛剛父皇給我發了電報,他說已經照會後金政府,條頓國將減免所有的庚子賠款,算是對你治好他傷勢的補償。”威廉皇儲說道。
“實在太感謝了,我代表後金帝國的所有百姓感謝條頓國的慷慨。”趙守宏笑道。
“真正應該說感謝的是我,你讓我們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後金帝國,一個有希望的後金帝國,我很期待你將來掌控整個後金帝國之後,它會是什麼樣子。”威廉皇儲一陣感嘆。
“不管是什麼樣子,我們將永遠是條頓國的朋友。”趙守宏表達了自己的立場,對付協約國的列強國家,最好的辦法就是拉住他們的敵手。趙守宏不知道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結局他是否能夠改變,但他知道條頓國的強項正是華蘭所缺少的,只有牢牢拉住條頓國,才能讓華蘭獲得最快的發展。
“我會將這句話轉達到父皇那裡的。”威廉皇儲興奮的點了點頭。
趙守宏帶着一行人登船離開了漢堡港,向着茫茫的風暴洋駛去,他們將經過數月的航程,才能回到後金帝國去。
凜冽的寒風吹拂着甲板,11月的北海已經是寒風刺骨,讓人不想在室外多待一分鐘。將自己關在船艙之中,每天與孫玉婷膩在一起,趙守宏享受了一段難得的蜜月時光,然而就在他輕鬆渡過這段漫長旅途的時候,西大陸卻在發生着一場劇變。
就在趙守宏訪問西大陸各國的時候,斯曼帝國爆發了革命,青年土耳其黨人發動了反對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封建**統治制度,實行君主立憲的資產階級革命。大量土耳其年輕軍官加入了這場革命,他們開始在全國各地建立農村游擊隊,並在薩洛尼卡建立國民議會,將資本主義革命的理念以此爲中心,很快散佈到全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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