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鷹國已經看到了這個新黨派對其統治的威脅,因此已經開始着手打壓這個黨派。只不過因爲墨西拿表面上畢竟是個獨立的國家,白鷹國政府只能依靠在其國內的勢力進行。
墨西拿人大多厭惡白鷹國人,這是不爭的事實,儘管墨西拿政府被迫宣佈墨西拿革命黨爲非法政黨,實際上下面的人仍舊睜一眼閉一眼,根本不去抓捕那些人,這造成墨西拿革命黨在墨西拿國內越鬧越兇,大有推翻現政府的架勢。
當粟繼業的部隊進入墨西拿境內,給了白鷹國一個天大的機會,早有此意的麥克阿瑟立刻命令巴頓率領第三集團軍進入墨西拿境內,協助政府軍進行防守。有了自己的軍隊,白鷹軍以穩定地方爲藉口,開始對墨西拿革命黨大力打壓,不少黨員被抓捕後就當場槍斃,或者集中起來屠殺掩埋,墨西拿國內一時間變得十分混亂。
對於這種屠殺政見不合者的行爲,巴頓是打心裡厭惡的,不過做這些事情的人並非他的部下,而是跟隨第三集團軍進入墨西拿的第一快速縱隊,這支部隊是隸屬於白鷹國內務部的,並不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
這個被稱作政治警察的內務部,是白鷹國在轉入烏托邦主義體制以後,最新設立的暴力機構,他們是有特權的一羣人,法律對其沒有多少束縛能力。這樣的權利讓內務部可以在國內大肆抓人,然後冠以人民公敵或者間諜的罪名殺死,也可以幹許多軍隊無法出面的事情。
在白鷹國的作戰序列中,以內務部爲首的八個快速縱隊,成爲了臭名昭著的隊伍,軍方私底下都叫他們劊子手縱隊。對於這些人巴頓是沒法管的,他只有儘快率領部隊向南推進,避開這些討厭的劊子手。
可是巴頓似乎忘記了,他越是向南推進,快速縱隊能夠屠殺的選擇區域就越多,結果就是越來越多的墨西拿革命黨黨員遭到屠戮。無奈之下,那些骨幹成員不得不向南逃跑,甚至進入了粟繼業控制的區域。
眼看着在這樣下去,墨西拿革命黨將會被殺得煙消雲散,該黨派的黨魁曼努埃爾?阿維拉?卡馬喬憂心忡忡,他不得不親自前往會見粟繼業。對於這個墨西拿國內黨派的首腦人物,粟繼業完全沒有了解,不過他還是決定於對方見個面,看一看對方的來意如何。
很快卡馬喬被帶到了粟繼業面前,雖然他一身便裝,但是粟繼業卻從其身形舉止看得出來,他是個久經訓練的軍人。兩人客套一番坐了下來,粟繼業微笑着說道:“卡馬喬先生似乎是軍人出身?”
粟繼業說得是撒爾語,卡馬喬也同樣聽得懂,因此他們兩人交談並未使用翻譯。卡馬喬點頭道:“是的,我在1915年加入了卡蘭薩的軍隊,退役前已經是上將了。”
“原來是老兵了,比我從軍早了近十年。”粟繼業讚歎道:“爲什麼要退出現役?”
“爲了從政,希望能夠讓民衆更加富足,讓國家不再受到白鷹國的控制。”卡馬喬嘆氣道:“我本來已經當上了國防部長,並組建起能夠與現任政府抗衡的墨西拿革命黨,如果再過上十年半年,我就有機會當上總統,可是你們的到來卻打亂了我的計劃。”
“願聞其詳。”粟繼業微笑着讓他繼續說,他要先談談對方的口風。
很顯然卡馬喬是有求於他,說起話來自然少了許多隱瞞:“貴軍進入墨西拿境內,讓現任政府有藉口實行軍管,從而斷絕了我們依靠選舉上位的可能。此外白鷹國藉機派出大軍進入我國,大肆屠殺我黨內人員,造成了我黨重大損失。”
“這麼說來,貴黨是來興師問罪的?”粟繼業問道。
“當然不是。”卡馬喬回答道:“如今貴軍已經深入我國境內,應該對地理環境的不熟悉感到很棘手吧,墨西拿革命黨願意在這方面給予幫助。此外只要貴軍給予我的黨員適當訓練,他們也可以勝任敵後牽制工作,除了牽制政府軍,我們還能牽制白鷹軍的作戰行動,這對貴軍有百利而無一害。”
“貴黨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幫助我們吧,說說你們的條件。”粟繼業雙目精光一閃,看向了對面的卡馬喬。
卡馬喬點頭道:“當然,我們墨西拿革命黨希望讓墨西拿成爲不受外國控制的國家,一個擁有民族自決自主權的國家。如果貴軍與我們合作,墨西拿革命黨願意全力幫助你們,我們可以爲貴軍帶路,可以在白鷹國後方襲擾補給線,也可以發動底層民衆,反抗現有政府的統治。而我們所需要的就是貴軍一個承諾,在打敗白鷹國和現任墨西拿政府之後,讓墨西拿獨立自主的承諾。”
“似乎我們的付出與所得不成正比,華蘭國的戰士流血犧牲,卻是爲貴國打下土地。”粟繼業搖頭道。
“我們願意成爲如高麗國那樣的僕從國,成爲華蘭國的附庸,我們也願意割讓南方大部分土地,但需要貴國支持我們,收復百年前對白鷹國做戰爭失去的地方。”卡馬喬說道。
粟繼業沉思片刻道:“這一點我是做不了主的,不過我可以請示國內,你需要等上幾天。”
“這沒有問題,爲了表示我們的誠意,在貴方與我們談妥條件之前,我黨會給予貴軍力所能及的幫助。”卡馬喬似乎智珠在握,他微笑着點頭表示同意。
粟繼業的電報很快通過中繼衛星傳到了國內,這件事情關乎國策,不可能只由軍方決定。因此在接到卡馬喬的請求之後,趙守宏邀請了總統張明爵、國防部長朱代珍和外交部長顧維鈞一同商討問題。
“主席,我認爲不能答應他們的要求,我們的既定政策是吞併整個新大陸,將其作爲防禦西大陸的一條防線,和我們的前方基地。如果讓墨西拿的革命黨立國,我們的防線會出現空缺。”朱代珍還是習慣於叫趙守宏的黨內職務,因此一出口就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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