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方震也有着同樣的想法,所以最近白鷹國的異動纔會讓他着緊。“最近白鷹國新一批的戰艦又抵達了蘇祿羣島,算上這幾個月來的軍艦,白鷹國東大洋艦隊的三分之一已經在這裡了。其餘的海軍部隊也不安分,據說白鷹國將東大洋艦隊的主基地從聖迭戈移到了夏威夷,並加強了兩艘航空母艦和兩艘戰列艦,似乎是要與我們正面對抗。”
“海軍方面應該沒有問題,讓各艦隊都驚醒一點,不要被白鷹國佔了便宜。”趙守宏說道。
趙守宏一聲令下,海軍立刻被動員了起來,駐守納土納羣島和婆羅洲的蘭芳海軍航空兵部隊抽調了大批水上飛機,他們輪流在海面上巡視,監視白鷹國艦隊的動向。
經過幾次更新換代,如今的水上飛機已經變成了第三代。作爲船型機身的水上多用途飛機,水巡3型雖然在速度上依然沒有多少優勢,最高時速僅僅322公里,但在換裝了1200匹馬力大功率發動機之後,攜帶深水炸彈的重量已經超過兩噸。此外這種九座水上飛機還擁有三挺7毫米自衛機槍和一挺15毫米機槍,自衛能力不容小覷。
蘭芳共和國調集了三個大隊的水巡3型水上飛機,不分晝夜的對着蘇祿羣島進行監視,卻始終不得要領。就連趙守宏也很想知道,羅斯福到底要做什麼,爲什麼將龐大艦隊隻身犯險,跑到這麼深入己方腹地的殖民地來。
此時身在蘇祿羣島蘇比克港內的白鷹軍同樣緊張不已,艦隊司令約瑟夫?金中將在屋子裡來回踱着步,一刻也不想坐下來。艦隊參謀長凱特?特納准將看得發暈,當即說道:“司令官,你能不能坐在那裡。來一根呂宋雪茄提提神吧,它可以讓你的精神放鬆一些。”
“我不想抽菸。”金中將擺擺手道:“我真不明白,海軍部把我的列剋星敦號送到這裡來,到底想要做什麼?宣示蘇祿羣島的主權嗎?還是打算與華蘭國開戰?”
“爲什麼一定要向華蘭國開戰?蘭芳共和國、南十字星共和國、高盧人的殖民地都在附近,難道我們一定要打華蘭人嗎?何況我們一定要打仗嗎?來這裡休休假也是好的。”特納准將微笑着又吸了一口雪茄,他對這種呂宋雪茄的味道非常滿意,甚至認爲其味道的香醇遠在哈瓦那雪茄之上。
特納准將的話讓金中將猝然一驚,他盯着對方道:“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休假。”特納准將攤攤手道。
“不對,是前面一句。”金中將擺了擺手。
“我說我們一定要打仗嗎?”特納准將道。
“還是不對,再前面。”金中將繼續問道。
特納准將皺了皺眉道:“我說蘭芳共和國、南十字星共和國、高盧人的殖民地都在……”
“就是這一句。”金中將指點道:“我們的海軍部派我們過來,又在陸續向這裡輸送小型戰艦和陸軍,會不會是要打高盧人的主意?”
“這話怎麼說?”特納准將問道。
金中將摸着下巴分析道:“自從協約國對軸心國宣戰之後,他們已經無暇東顧了。東大陸的殖民地等於失去了保護的肥羊,對我們的吸引力不可謂不小。我想軍方一定看到了這個機遇,打算趁此機會在東大陸掠取利益,這首選自然是協約國。最近軸心國軍隊開始進攻高盧國,根據最新的情報顯示,軸心國的攻勢非常猛烈,協約國軍隊難以抵敵,高盧國投降就在眼前了。”
“你的意思是高盧國顧不上殖民地了,我們正好下手?”特納准將說道。
“這應該是個意外的驚喜,我想國內本來是打算硬幹的,不過現在高盧政府恐怕連抗議的工夫都沒有了。”金中將冷笑道。
“或許吧,可是如此一來,我們會威脅到華蘭國的安全。這等於是將一把匕首,頂在了華蘭國的肚子上,他們會善罷甘休嗎?”特納准將皺眉道。
“自從華蘭國崛起,我們之間就必有一戰。未來的世界利益在東大洋,這是毋庸置疑的,與東大洋比起來,風暴洋只是個洗澡盆而已。這片海域的利益只能有一個掌控者,所以我們必須分出高下。”金中將嘆氣道。
就在這時,一名機要參謀拿着文件夾走了進來:“將軍有兩則緊急通電,是來自於華蘭國的。”
“哦?說說看是什麼?”金中將也坐在了沙發上,等着參謀彙報消息。
參謀打開文件夾照着電文讀道:“華蘭國人民政府通電,華蘭民族本爲一體,應該團結在同一個政府之下。爲免親人離散,骨肉難會之痛,華蘭人民民主共和國、蘭芳共和國、南十字星共和國發布聯合聲明。從今以後三國將永爲一國,民衆團結不分彼此,特此通告。”
“什麼?”金中將和特納准將齊齊驚呼了起來,三大華人國家合而爲一,這個消息簡直是石破驚天的。可以說這個合併一旦結束,整個東大陸就全都成了華蘭國的本土,這樣龐大的國土面積,是自古以來從未有過的。如果這樣的情況真的實現,恐怕白鷹國在東大陸在難以插手了。
“我們也不需要過分解讀。”金中將首先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蘭芳共和國和南十字星共和國是華蘭國的傀儡,這誰都知道。如今他們只不過是將大家都清楚的秘密擺在了明處,讓我們知難而退罷了。”特納准將點了點頭,他也知道事實如此,然而隨後的一則通電,卻讓兩人目瞪口呆。
“這裡還有一份通電,是來自安南國保大帝的。”參謀翻開第二頁說道:“安南國保大帝宣佈,將重新向華蘭國稱臣,同時邀請華蘭國防軍爲其光復國土。”
“這是什麼意思?這個保大帝又是誰?”特納准將詢問道。
金中將搖搖頭道:“原來華蘭國早就想到了,他們這是在堵住所有漏洞,避免我們插手。”特納准將聽得莫名其妙繼續問道:“這與我們的戰略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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