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強絕對沒想到王飛揚會出現在意大利羅馬。
當初在京城,他與王飛揚的那場過節雖然過去,但肖強也明白,這事兒還沒完,而且,他和整個王家算是真的對上了,除非有一方徹底倒下,否則另一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那件事情發生之後,王飛揚就離開了京城,對於這件事情肖強是清楚的,但他並不知道王飛揚到底去了哪裡。
可現在,這傢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難怪普菲斯會對自己的身份產生懷疑,有王飛揚這個對自己過去的身份瞭如指掌的傢伙在這裡,普菲斯想不懷疑都難。
但現在,肖強最擔心的不是王飛揚知道他過去那些身份的事,他所懷疑的,是王飛揚對他在龍隱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
看見肖強,王飛揚顯得非常興奮,自從肖強在埃及的事情傳開之後他就興奮無比,他毫不猶豫的帶着他師傅一起出國來尋找肖強的下落,目的就是幹掉肖強,不幹掉肖強,他這輩子都不能真的翻身,不能擡起頭來。
尋找了一個多月,現在,他終於找到肖強了,而且他手裡還掌握着可以致肖強於死地的勁爆信息,他有的是機會玩死肖強。
“哈哈哈哈,沒想到吧,肖強,你絕對沒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會想到,你最終還是死在我王飛揚的手裡,對吧?”
看見肖強,王飛揚便無法保持絕對的平靜,他這一輩子都是被肖強給毀了,所以他對肖強恨之入骨,即便有了上次在京城的那場教訓,可他依然在看見肖強之後忍不住走到了場中,指着肖強發泄着心中對他的怨恨與憤怒。
肖強將目光轉向普菲斯,突然笑了起來:“普菲斯先生,您所說的那個證人,就是這個傢伙?”
普菲斯笑着點頭,看着王飛揚說道:“你最好不要騙我,他可是我一位尊貴的客人,如果你騙我,我會讓你無法走出這裡。
”
普菲斯的話令王飛揚心頭一沉,他身邊那名男子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突然間,王飛揚意識到自己似乎進入了一個身不由己的地方,今天如果他不能搞死肖強,那麼死的人一定是他!
一種莫名的恐懼與緊張油然而生,王飛揚指着肖強大聲說道:“你是不是肖強?”
“是又如何?”肖強很平靜的回答道。
“你是不是中國人,是不是軍方的特工?”王飛揚繼續問道。
肖強冷笑一聲,望着他道:“你是想說出我在中國的身份吧?沒錯,我的確在中國一個叫做‘龍隱’的特殊部門幹了幾年,但這又能說明什麼?老子現在是中國通緝的叛徒,難道你他麼的沒看國際新聞嗎?哈哈哈哈……”
四周很多被各國通緝的一些要犯聽見肖強的話,都忍不住跟着笑了起來。
在世界黑-道混的人,哪個又不是被國家通緝的人?甚至很多人都是被好多個國家聯合通緝的對象,如果沒被通緝,你都不好意思出來混。
“我懷疑這一切都是假的。你是唐家的外甥,更是孟家的未來孫女婿,這麼好的條件,你爲何要背叛祖國,爲何要成爲通緝犯,這實在是太不合理,太不科學了,你一定是國家派來的臥底,對不對?”王飛揚一針見血,指出了問題的關鍵。
是啊,如果肖強真的擁有那麼多身份背景,誰他麼腦子被驢踢了背叛國家成爲通緝犯啊?
而且,肖強本就是中國神秘組織龍隱的人,更擁有死神的稱號,身爲死神,他曾經可是在金三角幹掉了藍鷹傭兵團的數十名精英,更將毒蠍子傭兵團的一支精銳之師幹掉,之後萬里追殺,跑到迪拜將金永誠都給幹掉了,這樣的猛人,正是中國軍隊裡的一把尖刀,大好的前途等待着他,他怎麼可能叛國?
唯一的解釋,便是他在執行什麼特殊的秘密任務,是來當臥底的。
“別在我面前提唐家,更不要提孟家!”
突然間,肖強整個人氣勢都變了,他一雙眸子之中迸射出憤怒無比的神色,英俊的臉上一片猙獰,顯得非常可怕。
“九年前老子就已經不是唐家的人,與孟家,更不可能有任何狗屁關係,當年他們要是保我,我何必背井離鄉?那年老子才十五歲,十五歲啊!”
肖強雙目血紅,一臉的怨天尤人,完全是那種少年時期受到巨大打擊之後心理產生扭曲而變-態的模樣。
“如果不是恩師。”肖強指着石永邢,繼續說道:“如果不是他老人家,我九年前就已經死了。是恩師讓我重新活了下來,是恩師給了我第二次生命,而且讓我變得越來越強,活的像個人。”
“你不要狡辯,你就是臥底,是國家派來的臥底。”
王飛揚突然有些慌了,因爲肖強的樣子實在是太逼真太可怕了,任誰聽了肖強之前這番話,都會本能的產生同情,然後理解成他少年時期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從此心理扭曲,發生了極大的變化,變得憤恨唐家與孟家。
“國家?”
肖強雙目血紅,真個人變得癲狂無比。
他的確是在演戲,是在借題發揮,然而很多時候也算得上是他內心世界的真情流露。若無真情流露,他不可能表現的如此完美,如此令人只看一眼就被他的表演拉進了他的故事之中。
“別跟我提國家。我他麼不需要那樣的國家!”
肖強憤怒的咆哮着:“我父親是怎麼死的,啊?你應該不知道吧,哈哈哈哈,老子在龍隱這麼多年,總算查出了真相。
告訴你們,我父親肖建軍,身爲中國-軍人,爲國家出生入死,爲孟家的那個少爺,不惜隻身犯險,最後被AS組織給活捉了。可是你知道國家是怎麼對待他的嗎,孟家與唐家,又是如何對他的嗎?”
肖強完全變得瘋狂起來,他雙目血紅,整個人的氣勢都癲狂無比,完全進入了他內心中的邪惡世界,似乎他經歷過的一切痛苦與委屈這一刻都浮現在了衆人眼前,也徹底影響了他的心靈,讓他活在了對那個國家與環境的仇恨與抱怨之中。
普菲斯眯着雙眼,他的視線從始至終都鎖定着肖強的臉,始終保持着迷人的微笑。
石永邢也看着肖強,他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也沒有去看普菲斯,而是緩緩搖頭,彷彿是自言自語:“如果是他現在這樣的狀態,就算不服用亢奮劑,喬恩也不是他的對手,他在癲狂的情況下爆發出的戰鬥力,連我都感到恐懼。”
普菲斯微微一笑,點頭道:“一個人在絕對的憤怒狀態下,的確能爆發出令人可怕的潛能。”
場中,肖強神情癲狂的大聲嘶吼道:“他們竟然看着我父親活活被敵人一刀一刀的凌遲處死,卻依然不肯答應那個簡單的要求。哈哈哈哈,什麼狗屁國家尊嚴,難道一個尊嚴就比人的生命還值錢還重要,難道他們就沒想過,我父親爲這個祖國和人民付出了多少鮮血與努力嗎?這樣的國家,你還想我肖強爲他賣命?”
“你……你撒謊,你根本就是臥底,普菲斯先生,您一定要相信我,這傢伙真的是中國的軍人,他擁有着強大的身份背景,更是龍隱特戰大隊的優秀成員,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叛國,他出現在這裡,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王飛揚隱隱意識到情況有點不對勁,立刻轉頭對普菲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