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迸發出強烈的氣勢之後,通天之手所具有的威勢似乎也達到了極點,砰的一聲,陸九天猛的朝着地面打出一掌,通天之手就像受到牽引一般,便快速的朝着地面轟擊而去。
通天之手果然不愧是念園的絕招之一,手掌還未落下,那掌間不斷流淌着的氣勢就已經壓迫向了擂臺。趙燕兒心中一驚,臉色一變,明白這通天之手所覺有的威勢並不是她所能抗衡的,最終在權衡了片刻之後,她還是咬了咬牙根,無奈的看了天空中的陸九天一眼,不捨的跳下了擂臺。
在趙燕兒跳下擂臺之後,天空中的通天之手就加快了下落的速度,緊接着便轟擊在擂臺之上。
轟隆一聲,手掌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往下壓住,頓時就激起了片片的塵土,塵土蔓延向了四周,到處都弄得昏暗昏暗的。許久之後,激起的塵土終於緩緩的落下了,衆人尋眼望去,卻發現此時那十米多高擂臺早已空無一物,不僅如此,地面上更是形成了一個十米多深的掌印。
臺下的趙燕兒也不禁拍了拍自己高聳的胸部,吐了一口氣,頗爲心悸的看着已經被摧殘的不像樣的擂臺。要不是她在臨時閃躲的夠快,恐怕此時已經被通天之手拍成肉泥了。
天空之中,陸九天緩緩的把自己的身子下降,停在了趙燕兒的身旁,一臉傲然的說道:“燕兒,你看,要不是我手下留情,關鍵的時候減慢了通天之手的下落速度,恐怕這個時候你已經魂歸地府了,你看我對你好吧。”
“好你個頭,不要叫我燕兒,我和你不是很熟。哼。”趙燕兒頗爲無奈的看了陸九天一眼,雖然陸九天如此的‘不要臉’,但是自己卻無法教訓他,只能重重的冷哼了一聲,然後轉過身子,就離開了。
“哈哈,我說過,我陸九天看上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失手過,趙燕兒,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哈哈哈哈。”趙燕兒的離去,陸九天並沒有顯得多少失望,相反的,卻是一臉猖狂的大笑了起來,“你越是反抗,我就覺得越是有意思,這樣這樣征服你才越有感覺,哈哈哈哈……”
“我現在先去休息片刻,如果有人想挑戰這第一千個擂臺,就通知我,我會讓他明白花兒爲什麼這樣紅的。哼。”冷哼了一聲,陸九天緊接着也飛了出去。
也難怪陸九天如此猖狂,就算他還是長生之境,也沒有多少人願意招惹他,因爲這裡共有一千個擂臺,卻沒有一千個長生境的高手,沒有人會蛋疼到那種沒事找事幹的地步,就更何況他現在的境界已經是長生之上的半仙之境了,衆人就更沒有挑戰他的慾望了。
很顯然,此番一戰,陸九天的霸道和修爲一展無疑,基本上就是這次比試的第一了。
帶着略有沉重的心裡,劉建雲看了一眼陸九天離開的方向,他就是看不慣陸九天的囂張,不爲別的,就單單爲曾經被他侮辱過一番,他越是囂張,劉建雲心中就越加的覺得不痛快。
“總有一天,等我的實力完全恢復之後,我會讓你陸九天躺在我的腳下的。”
收起了不甘的眼神,劉建雲心中狠狠的想到。
比試進行的很順利,一眨眼,就過去了十天,前來參加比試的衆人已經被淘汰的差不多了,現在能留在擂臺上的基本上都是金身巔峰以上的高手了。而在這十天之內,除了觀看一些高手對抗之外,劉建雲就會埋頭修煉縮地之術,但是他卻好像沒有空間方面的天賦一般始終就是拿捏不到要領,無法體會到空間的存在,致使他縮地術至今仍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早五天之前,梵天祿,銀瓶五人也忽然接到了家族的來信,開始紛紛趕往家族的聚集地,似乎是爲了去商量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了。
十天之後,劉建雲一人獨自徘徊在一千個擂臺之間,雖然現在仍能繼續比試的人不多,但是能留下來的幾乎都是高手了,他們之間的戰鬥顯得更加的激烈,好看了。
“你不過金身初期,這裡不是你小孩子能玩的地方,還是滾到一邊去玩你的泥巴去吧。”
忽然,一聲粗獷的聲音在劉建雲的耳邊響起,轉目一看,發現離他不遠處的一個擂臺之上,一個滿臉鬍鬚的中年漢子真一臉鄙夷的看着對面一個油頭粉面的青年。青年不過金身初期,而那漢子一身的修爲已經在金身巔峰之上了。
劉建雲初步估計一下,又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望那漢子,不僅修爲比那青年高上不少,就連精力也遠遠勝於青年,不出十招,青年必然會落敗於此。
但是出乎劉建雲意料的是,青年對於漢子的話語並沒有放在心上,淡淡的一笑,說道:“泥巴,我覺得玩你比玩泥巴更容易。”
漢子面色一變,怒道:“黃毛小兒,看你老子不收拾了你。哼。”
重重的冷哼一聲,漢子雙腿猛的一屈,就直直的射向了青年,在移動的過程中,漢子更是不斷的舞動着手中的斧頭,大有一斧就把青年腰斬的趨勢。
面對漢子兇猛的攻擊,青年並不在意,僅是冷冷的站在原地,四周漸漸的掛起一道道刺骨的寒風。
漢子的身影逐漸的接近,青年冷笑一聲,猛的拔出了腰間的寶劍,但見劍光一閃,就連劉建雲也無法看清青年的移動軌跡,小一秒,青年反而出現在了漢子的身後,而漢子則瞬間停下了前進的腳步,滿臉不可思議的轉過頭,看了一眼青年,嘴尖在蹦出一個“你……”字,就轟然一聲,從腰間化爲兩半。
對於跨級秒殺,青年似乎很淡定,連餘光都不曾掃視過一眼已經被腰斬的漢子,面部漸冷,淡淡的說道:“境界修爲算的了什麼?天下武功,爲快不破,我西門長風的奧義,不是你們所能理解的。”
至此,劉建雲不由得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剛剛他在各個擂臺遊走的時候,看到這個青年就是那些爲數不多,修爲不在金身巔峰的境界,卻贏得了擂臺之人。在那一刻,他曾經覺得他們是幸運,他們是最弱的,要挑戰,必然要找這些人。但是一個眨眼,他就打消了這種想法,才明白了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他修爲越是簡單,卻依舊還能留在擂臺之上,可想而知,他必然是有什麼過人之處的。別的不說,就拿這個西門長風來說,他剛剛斬殺比他高兩個境界的漢子之時,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說明了他遠比一般的金身巔峰高手厲害。而且劉建雲竟然無法看清他的移動軌跡和出手速度,可見那個西門長風是有多麼的恐怖了。要死劉建雲和他過招,就算學會了縮地之術,也很能連使用的機會也沒有,就會被他一劍斬殺。
在深思了很久了之後,劉建雲終於登上了一個擂臺,他對面正是一個羽扇綸巾的青年男子。之所以登上這個擂臺,還是劉建雲經過反覆的觀察,那些擂主之間,就屬這個青年下手最輕,雖然和比試的對手也輸的很快,但是他們多事受些輕傷就沒事了,反而不像其他擂臺一般,輸了的人多半會死亡。
站在臺上,對面的青年很儒雅的對着劉建雲笑了笑,一臉讚賞的說道:“嗯,不錯,你是我見過第一個如此有膽量的人,僅僅鐵手境界就敢來挑戰我這個金身巔峰的人,不錯,不錯。”
青年的聲音逐漸加大,竟然讓劉建有一種吃不消的感覺。頓了頓,在重新整理好自己的心態之後,劉建雲望着青年,淡淡的說道:“想必,你應該是蜀國儒家的人吧,不然就是梵谷梵家之人。”
青年一愣,反問道:“你如何得知的?”
劉建雲淡淡一笑,很自然的說道:“當然,等讓說出的話都具有攻擊力的人,恐怕除了蜀國的‘儒家聖言’之外,就屬你們梵谷的‘天地梵音’了吧。”
青年讚賞的看着劉建雲,點了點頭,笑道:“哈哈,沒想到我剛剛對你使出‘儒家聖言’,想左右你的思想,降低你的戰鬥力,就被你發現了,看來我原先的猜想並沒有錯啊。”
“哦?”劉建雲疑惑的哦了一聲,不明白他口中的猜想是什麼意思。
“不要奇怪,現在已經接近擂臺賽得尾端了,而你竟然還敢以鐵手境界的修未來挑戰我金身巔峰的人,看來你應該是有十足的準備了。我們儒家推崇有教無類,這也就說明了我們一視同仁,並不會看不起誰。況且這個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有些人因爲吞食靈果,從而改善了體制,具有越階挑戰的實力也不是不可能。還有一些人,因爲得到了一些上古功法,對他來說,越階的戰鬥就更沒有壓力了。而另外還有一些人,他們性格古怪,就愛故意壓低自己的修爲,到處扮豬吃老虎也不是不可能。你說呢?這樣我還敢輕視你嗎?所以還請你原諒我李青山趁你不備,就使用了具有迷惑性的法術。”
“呵呵,那倒不必,小心一點是好的。況且你說的也並沒有錯。”劉建雲相視一笑,雖然跟這個李青山不熟,本來還對他暗中施放小術,笑裡藏刀略有不爽,但是在聽聞了他的一番說辭之後,就不得不感嘆儒家能人的口才了,不僅能把死的說成活的,關鍵就連對手的劉建雲也覺得很有道理,從中明白了許多至理,相信對今後的爲人處事上應該會有很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