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在天際中旋轉了一圈,猶如禮花綻放一般,頭頂處猛的一陣擴張,然後就像一個鍋蓋一樣,倒扣了下來,把整個蜀雲京都籠罩在內,不留丁點縫隙。
“聖儒廟?”
朝堂上的衆人在看到籠罩下來的白光不禁失色的脫口而出。
聖儒廟,顧名思義,就是蜀國曆代聖儒像所安放的地方。不過這聖儒廟的地位卻遠比萬龍山莊來的高貴。
因爲自蜀國開國以來,也經歷了十幾萬年了,其中換過的皇帝不計其數,少說也有數萬之上了。但是如今在聖儒廟安放的聖儒雕像也不過百座。可見這聖儒的質量要比皇帝高的多。
“嗯,萬年來,這聖儒廟也就發生了兩次動靜,一次是在百年前錢墨來參加科考的時候,另外就是這一次了。難道說……”
蜀國皇帝皺緊了眉頭,雙眼一直緊盯着天空中的白光,暗自想到。
在白光的沐浴之下,那些匍匐在地的衆人紛紛悲痛的大哭了起來,一臉懺悔的樣子,其中一個女子,一把抱住了他旁邊的男子,哭着說道:“老公,我錯了,我不該趁你不在,和隔壁家的王小二偷情的。”
那男子也懺悔道:“老婆,我也有錯,是我沒有多抽點時間陪你,而且我說的那些什麼在外面有事,和同事在忙,那都是騙你的,其實我是和那羣狐朋狗友去招妓了,老婆,我也對不起你啊……”
“不。老公,是我更對不起你,請你原諒我把。”
“是我,是我更對不起你,是你原諒我纔對。”
……
與此同時,在白光籠罩的範圍內,幾乎遍地都發生了這種懺悔的行爲。
威武候一臉的慘白,心中暗自責怪到:靠,什麼聖儒,這個時候出來幹嘛?還有這白光,竟然能讓人產生懺悔之意。不過幸好,現在我是在朝堂之上,有這大殿擋住,所接受的白光已經被削弱了一大部分了。不然,嘖嘖,要是我也和那些平民一樣,直接沐浴在白光之下的話,我怕就算我此時的功力已經達到長生境,恐怕也會抵擋不住白光的淨化,說出了我這些年幹過的壞事吧。
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威武候便不再說話,而是假裝鎮定的,和其他大臣一樣,看着朝堂之外的白光。
“聖賢之道,當以賢德爲首……”
在蜀雲京接受了白光的籠罩後不久,東北方向忽忽的傳來了一陣陣悠揚的聲音,就恍若天音一般,凡是聽到這吟唱聲的人無不停止了哭泣,一臉虔誠的看着前方,其中有的人猛的一掃墮落,心生凌雲壯志;有的一改陰險的面孔,一臉慈祥的看着前方;有的則猛的站了起來,口中唸到:“無德不能立。”
......
片刻間,衆人紛紛都上演了人生的千姿百態,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些姿態都是向上的,有利於人類健康發展的。
“轟隆。”
忽然,遠在東北處得聖儒廟傳來一陣震動的聲音,只見一座座發着白光的聖像虛影沖天而起,與蜀雲京上空數萬條巨龍搖搖相對。
衆人放眼看去,發現那陣陣讓人心底安寧,一心向上的吟唱聲正是來自這些聖像虛影。
這些聖像虛影個個都數萬丈大小,是聖儒廟衆位聖人雕像的倒影,大約有一百來做,他們每張一次嘴,天空中就會響起一陣猶豫的吟唱聲。
這吟唱聲可不是什麼便宜貨,它們可是來自聖人口中的聖德之言,具有教化天下的作用,凡是聽了這聖德之言的人,就會好些蠻夷之地,不懂禮儀教化之人紛紛得到了教養一般,開始明白了道德,素質,禮儀的重要性。
這也難怪此時衆人紛紛匍匐在地,一改往日陰暗的一面,開始一心向上了。
“聖賢之道,當以德爲首。”
東北方向的聖儒像又齊聲吟唱了一聲,而後身子便向前一弓,齊齊朝着劉建雲科考時寫的宗卷做了一稽。
屆時,天地變動,風雲異色。蜀雲京上空的數萬條巨龍紛紛仰天大吼一身,飛回了萬龍山莊。
在接受了百聖聖賢虛影的一拜,劉建雲寫下的宗捲開始脫離了蜀國皇帝之手,向着天空中緩緩的飛去。
於此同時,正在袁家村修煉的劉建雲忽然感覺到大腦一陣刺痛,昏了過去。
在他昏迷之後,他腦海中那本道德造化心經猛的一陣抽動,發出了一陣金光。這道金光一出現,就帶着劉建雲的一滴精血沖天而起,向着蜀雲京的方向飛去。
不過一個眨眼的時間,金光就已經攜帶着劉建雲的精血來到了蜀雲京的上空。剛好此時劉建雲寫下的那捲宗卷正發着耀眼的白光,四周時不時的出現一條條爆裂的閃電,向着聖儒的虛影飛去。
“轟”的一聲。
劉建雲寫下的宗卷和金光撞在了一起,一股耀眼到了極點的白光瞬間四散了開來,四周觀看的衆人紛紛閉住了雙眼,躲避那道刺眼的光芒。
在刺眼光芒的正中間,宗卷和劉建雲的精血,以及那道金光開始迅速的融合了起來。
一眨眼,宗卷,精血,金光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兩個充滿了正氣的字——道德。這‘道德’兩字每個比劃又由無數個更加細小的字構成,其中‘道’爲金色,‘德’爲白色,一金一白,緊緊的相連在一起。
與此同時,屬國的上空忽然一陣白光閃過,天空中不斷地傳來陣陣平淡而有氣勢的聲音,在這股聲音的籠罩之下,整個屬國上下到處都充斥着一個個泛着金光的大字,一閃一閃的,無比的神奇,無比的神聖。
最後,‘道德’二子緩緩的降落在了排在第一個位置聖賢的雙手中,隨後,一羣聖賢虛影則回到了聖儒廟中。
在衆位聖儒的虛影消失後,那原本籠罩着蜀雲京的白光也如潮水般的捲了回去,緊跟着消失在了天際,而屬國上下那充斥着的金光也緩緩地變淡,最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匍匐在地的衆人紛紛一愣,一愣驚訝的站了起來,開始三三兩兩的討論起了剛剛的情況。
同一時間。
遠在大秦帝國的太師府上,一箇中年人雙手揹負,靜靜的看着遠方的天空,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輕輕的說道:“南方出現了麒麟,如今我又感受到了蜀國聖儒廟傳來了磅礴的聖德之氣,想來這次蜀國又要有一位聖人誕生了吧。”
“嗯。”這個中年人旁邊忽然出現一個青年,只見這青年身着黑光龍袍,一臉的傲然。
中年人對着青年輕輕的鞠了個躬,便不再說話,依舊靜靜的看着遠方發呆。
青年淡淡的一笑,也轉過身,看着遠方,不在意中年人的態度,自顧自的說道:“蜀國?和我大秦帝國一樣的,都是來自一個地方,只不過我們大秦帝國的歷史更久罷了。所以錢墨,你也不要太在意當年那件事,其實在大秦和在蜀國做事是一樣的,你都是在爲同樣的祖宗效力。倒是蜀國……”青年稍稍停頓了一下,眉頭輕皺,又接着說道,“唉,蜀國好運氣啊,又有聖人降生,我們大秦就不行了,現在的狀況是越來越不行了,我們已經不再像蜀國一樣,已經失去了靠山,再也不能安心的發展了。這些年來,要不是太師你支撐住,我看我們大秦早就滅亡了。唉……”
“陛下,嚴重了。臣只是放心不下那頭麒麟,我怕有心之人會對它不利啊……”
……
一眨眼。
又過去了十天,劉建雲在昏迷之後的第二天就醒了過來。一醒過來的劉建雲第一眼就想到了這次昏迷可能是召喚玄棺留下的後患,不禁暗自憂愁到:唉,這怎麼辦?這次還好,我纔剛剛開始修煉就昏迷了過去,所以沒什麼不良反應。要是下次等我入定的時候再忽然昏了過去的話,那非得走火入魔不可。而且,要是在戰鬥的時候昏了過去,那不是等於羊入虎口嗎?
今天正是鎮試的放榜之日,不過劉建雲卻沒有再前往鎮中觀看排名了,因爲早在一天前,李巷就派人通知了梅蘭鎮的鎮長,說是劉建雲在鎮試中的一紙文章寫得太過出色,經過三公議論,可以直接越過郡試去參加京試了,這讓劉建雲深深的鬆了一口氣,算是在莫名昏迷中的一點慶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