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的爬了起來,劉建雲不驚反喜,因爲這書越是詭異,就代表着它越有秘密,越值得探討,對解開自己的秘密也越有幫助。
輕輕的擦去口中殘留的血跡,看着桌面上正泛着黃光的道德造化心經,他心中不由得暗道:難道說是我不夠誠意?嗯,自古以來,凡是聖賢之書皆有靈性,對其不尊者都不能目視,不能見識其中的聖德之言。所以上古的聖儒凡在觀看聖典之前都會沐浴更衣,守齋三日,代表着對聖典的尊敬,而後纔去觀看它,去理解它。想必這本書也不是凡物,就待我三日之後再一探究竟。
想到這,劉建雲二話不說,脫去了上衣,沐浴在浴桶之中,待洗淨自己的身子之後便隆重的穿上了衣服,靜靜的守着齋,不沾絲毫的葷腥之物。
三日之後。
月圓之時。
輕輕的關上房門,點燃了一束香後,劉建雲便筆直的坐在牀邊的椅子上,右手捧着道德造化心經,左手輕輕的翻動着,滿臉的嚴肅與尊敬。
他猜想的便沒有錯,這次翻開的書面上沒有再出現那種會攻擊人的紅光,整本書都不斷的散發出淡淡紅黃相間的光暈,充滿了尊貴的氣息。
望着滿目奇形怪狀的文字,劉建雲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彷彿這些古怪的字體就是他創造的一般,親切而富有感情。雖然他便不認得這些字體,但是一眼掃過,卻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道,明之始也,無道便無仁,無仁便無人……”
劉建雲開口輕輕的念道,但是一整篇看下來後也僅能明白百分之一,不過即便如此,他也頓時覺得身心舒暢,心中有一種難以言狀的快感,一片通靈,直徹雲霄,心中不由得暗自想道:果然是聖賢之書啊,僅僅明白了百分之一,我就好像明白了瞬間理清了人生的大道理一般,一片的通透徹底,心中也不再那麼的煩亂。要是等我細細的研究,明白了它全部的意思之後,就算那時我沒有絲毫功力,但是也能一朝得悟便成仙吧,哈哈。
想到這,劉建雲不禁感到熱血澎湃,等到再次定下心,靜下神後,便重新投身與道德造化心經的海洋之中,積極的去領悟未知的世界……
……
就這樣。
在時間的洪流中,
一年的時光眨眼便消逝了,不留絲毫的痕跡,就彷彿從未來過一般。
在過去的這一年裡,劉建雲幾乎每天都投身在書籍的海洋之中,因爲依靠他的認知,想要了解自己爲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首先就得對這個世界有個清晰的瞭解。
本來他是想靠道德造化心經一步登天的,但是怎奈心經卻不是凡物,一天看一次便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如果再多看的話,反而會心生厭倦,不利於心境的成長。所以爲了不浪費剩下的時間,他幾乎每天都會去村長家中借書看,要是碰到村長家裡沒有的,就會親自到鎮中買一籮筐的書來看,好彌補自身對這個世界認知的不足。
當然,除了看書之外,劉建雲照樣沒有放下修煉,每天都在太陽未升之時就起來吸收天地靈氣。因爲一日之際在於晨,經過了一個晚上的積累,早晨的靈氣往往是一天當中最高的,修煉起來也是最有效率的。
經過了一年不懈的努力,現在劉建雲在文采反面可以說是滿腹經綸了,而且一身的修爲已經到達了凡人的頂點,就快突破到武夫的境界,從此便可以徹底脫離凡人的行列,去追求無上的天道了。
其實,在元元大陸,已知的等級劃分爲長生,金身,鐵手,武夫,凡人。
所謂的長生便不是就意味着這類境界的高手真能長生不老,而是一旦到達了長生的境界,就可以擁有萬年以上的生命,相對於凡人而言,可謂是當之無愧的長生不老了。
但是。
想要追求長生之路,首先就必須脫離凡人的行列,成就武夫之位,所以對於整個元元大陸上的人而言,成就武夫境界是具有非凡的意義了。
因爲一旦達到了武夫的境界,也就表明了從此便能脫離凡人的行列,便有機會去進階更高的鐵手,金身的境界,甚至是至高的長生境界。可知在整個蜀國,長生境界的高手便沒有幾個,這些長生境界的高手要麼就是一派祖師,要麼就是朝堂大員,隨便出來一個跺一跺腳,就可以使得蜀國震三震的傳奇人物。
不過現在劉建雲便不急,反正以前在地球上的修煉功法在這裡都適用,只要每天都努力一點,遲早都能到達長生境界的,況且修煉也不是吃飯,根本就急不來。
不過在這一年之內,金甲殭屍的小日子到是過的相對的不錯。平時陳音和袁天涯對待它就像對待兒子一樣,根本就不拿他當殭屍來看待,還給它起了個霸氣的名字——金甲,甚至一天三餐都好吃好喝得伺候着,惹的劉建雲心裡一陣的不平衡,暗道世道不公,竟然淪落爲與殭屍一個待遇,雖然這待遇都是好的……
今天,
又是一年一度的一月初一。
一大早起來,大雪就開始下個不停,而且越下越大,不過一個吃飯的時間,整個蜀國都擠滿了厚厚的雪層,積雪薄得地方,人踏上去也可以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音,一不小心,便可能會陷下一個腳跟,弄溼了鞋子。要是碰到積雪厚的地方,人踏上去,非得陷到腰間不可。
雖然此時大雪瀰漫,但是卻仍擋不住陳音等人的興奮之情。一大清早,陳音就叫醒想稍微偷懶的劉建雲和金甲,讓他們掃去了屋前的積雪之後,就開始忙碌的做起了午餐。
也難怪陳音會如此興奮,因爲早在之前袁鳴就來信,說明了天火門的門規極其自由,只要不犯什麼大錯,就能學習到天火秘技,而且在每年的一月初一就有一次回家探親的機會。
現在算算時間,袁鳴也應該到家了,陳音眉目一揚,露出了滿臉的喜色,對着劉建雲和金甲說道:“雲兒,金兒,快去看看你們弟弟回來了沒有?”
“母親,父親,大哥,我回來了。”劉建雲剛想轉身出去看看,門外的院子就傳來了一陣興奮的呼喊聲。
陳音一激動,忙放下了手中的用於做菜的蒜頭,跑了出去,說道:“呵呵,鳴兒,你終於回來了,等等,飯就好了,咦?”此時她才發現袁鳴身邊竟然站着五個氣質非凡的青年,輕聲的驚訝了一聲後,恍然大悟的說道,“哦,這是你的同名師兄吧,呵呵,一起進來吧。屋子不大,你們就隨便坐坐,午飯就快好了,大家到時一起嚐嚐我的手藝哦,和你們說,鳴兒他可喜歡吃我做的菜了,你們……”
“嗯,屋子是挺小的,都沒我家柴房大。”這時忽然冒出了一個聲音,打斷了陳音的話,一個器宇軒昂的男子手中摸着兩個金身的滾珠,從袁鳴的身後站了出來,四處的看看之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唉,袁鳴,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家?連我家茅房都比不上啊,我看那個老女人口中的飯菜不會也是一些殘根剩渣吧?你可知道我家侍養的八千條看門狗那都是每頓大魚大肉的伺候着的,你家的飯菜不會比這差吧?”
說到這,除了站在袁鳴身後的五個人之外,其他人的臉色都一變再變,特別是陳音,竟然當着自己兒子的面,被人如此的奚落,心中不由得微怒,輕輕的皺起了眉頭,袁天涯更是緊緊的拽緊了自己的拳頭,怒視着那出口不遜的青年。
不過青年好像便未發現這一切的不平常,潤了潤喉嚨之後,繼續說道:“我看不吃也罷,想必就憑袁鳴你們家這種樣子,是根本拿不出像樣的東西來的。況且不說我這麼高貴的身份,恐怕就連我家那吃慣了大魚大肉的看門狗也不會對你家這些殘根剩飯產生興趣吧。不過你不用擔心,本侯爺已經達到了金身的境界,就是一年不進食也是沒有關係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留個你們自己吃吧,我可不想壞了自己的胃口,哈哈。”說着,青年便瀟灑的轉過身,向着門外走去,在走出門口的時候,忽然又輕輕的蹦出了一句,“哼,果然是個低下貨,一早我就看出來了,不爽。”
其餘的四個青年也快速的跟了出去,一臉諂媚的說道:“哈哈,小侯爺說的是,小侯爺的身份是何等的高貴,要不是連雲谷出現了玄武,我們又恰巧路過此處,纔不會和袁鳴那廝進來呢。現在看看他的家,果然是破爛不堪啊,算是污了小侯爺你純淨的眼了。不過沒事,小的幫你洗洗就好了,呵呵。”
此時袁鳴的臉上早已一片鐵青,雙手緊緊的拽着拳頭,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了。
劉建雲則冷冷的看着走出去的五個青年,特別是那個被稱爲爲小侯爺的人,雖然他說的不是自己,但是在他的心中,他早已把陳音看做自己的親身母親看待了。現在竟然有人當着自己的面這樣說陳音一家人。劉建雲早已忍無可忍,提起拳頭,二話不說,就追着五個人出去了。
反應過來的陳音和袁天涯伸手一拉,想阻止劉建雲的衝動,但是卻被他一個轉身閃了過去了。因爲劉建雲在經歷了地球上的風風雨雨和悲歡離合後,早已脫離了當年的幼稚,特別是對於自己家人,他心中更有着一份執着的愛,打心裡不喜歡他人侮辱自己的家人。可以說,劉建雲的家人在他心中就是一塊逆鱗,凡是觸碰者,縱使是犧牲自己也要他付出代價的。
剛剛小侯爺口中極具侮辱性的話已經深深的觸動了他心中那塊逆鱗,所以明知道此時自己與小侯爺的實力差距極大也要上前去爭一口氣,讓小侯爺付出一定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