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青色虛影那迷茫中帶着點的急迫,劉建雲小心的提醒道:“北海……”
“北海之眼?”還未等劉建雲說完,青色虛影便大呼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語,繼而低下了頭,沉思了一會之後,口中小聲的唸叨了一聲:“北海之眼,我知道了。”便迅速化作一股青光,向着遠方飛去。
看着青色虛影竟然沒有徵得自己同意就飛走了,青衣大哼一聲,怒道:“青冥,你當真以爲你現在還是高高在上的神嗎?哈哈,給我回來。”青衣雙手一擺,右手便憑空出現一柄淡青色的寶劍,只有一尺來長。手中持着青色的小劍,青衣對着海面便是狠狠的劃了幾道,不過這劃出的青光卻出奇的沒有攻擊向海面,而是順着青衣轉了幾圈之後就化成了一個奇怪的圖案。
當這圖案出現的瞬間,天空忽然一暗,猛的傳出了一陣怒吼聲,便看到原本已經飛向了遠方的青色虛影忽然莫名的出現在了青衣的眼前,只不過此時的虛影兩眼無神,完全沒有了先前那股逼人的靈氣。
青衣冷冷的看着重新出現在眼前的虛影,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哈哈,神又如何,魔又怎樣?總有一天,我青衣會站在這個世界的最頂端,笑眼坐看風雲,即使是漫天的神佛也要受我的掌控,任我揉捏的。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過之後,青衣便緊緊的盯着劉建雲,冷笑道:“嘿嘿,看來你小子知道的還挺多的啊,不過可惜了,有我在,我看你是存活不過今天啦。我看你還是做好死亡的準備吧,能死在我的手上也算是你的運氣了。”
雖然此時青衣正在不斷的說着狠話,可是劉建雲卻絲毫都沒有聽進去,心中還是被變換過樣子的青色虛影所震撼着,一直都在沉思着: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個經過了青衣‘青冥變’之後的虛影到底是誰,怎麼與我在永生殿中看到的那個‘人’那麼像。額,我還記得當時他的位置應該是出於永生那右邊七十二個人之首的啊,按道理,他的地位在永生殿中應該是不低的,看來又是一代猛人啊。”
看着眼前心不在焉的劉建雲,青衣覺得自己先去所放得狠話都是白費力氣了,不由得心中大怒,朝着劉建雲便是一聲大吼:“生死簿出,生死削。”
在青衣身前的青色虛影聞言便木訥的把手中那黑的幾乎泛青的生死簿往天上一拋。拋出的生死簿見風就長,不過片刻的時間就長的和一座小山那麼大了,懸浮在兩人的頭頂,遮住了天上的陽光,使得整個海面都不由得暗了下來。
懸浮在空中的生死簿並沒有立即停止運動,而是先繞着虛影轉了三圈之後,就開始不斷自動的翻着頁。從這些翻過的頁面之後,劉建雲看到了許許多多青色的小字,估摸了一下,他猜想這些應該小字應該都是人名,而且都是這青色虛影利用生死簿殺死的人名。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小字,劉建雲頓時感到一陣陣的頭大,那麼多的字,這青色虛影殺的人那該有多少啊,真讓人難以想象。
“唰——”急速翻頁的生死簿忽然迅速的停了下來,只見在那停下來的頁面之中,正猙獰的寫着三個血紅的大字——劉建雲。這三個字不想其他青色的小字一樣,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而是剛好佔了一頁的篇幅,顯目得刺眼。
青色虛影也應聲跳了起來,單手一揮,手中的乾坤筆便劃出了一道血紅的光芒,這血紅的光芒落在了生死簿上之後,剛好從‘劉建雲’三個字的正中央壓了過去,完美的分成了兩半。
不過此時的劉建雲卻不這麼認爲,因爲當生死簿一顯形他名字的那一刻,他便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冥冥之中被什麼束縛住了一樣,竟然無法移動了,緊接着便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青色虛影把自己的名字劃去。
果然,在虛影劃去他名字的同樣時間,天空中忽然想起了一道響雷,劉建雲便感到了無形之中有一股詭異的力量在向着自己涌來,他頓時有一種強烈預感,當着力量上身之時,便是他生死道削的那一刻。
情況危急,已經容不得多加的思考了,劉建雲只是望着天空中那正高傲的對着自己笑的青衣,幾乎都已經放棄了。
忽然間,他的口袋開始猛烈的震動了起來,而後便晃盪蕩的飄出了個黑色的龜殼,這龜殼一脫離了劉建雲的身體,就從一寸大小化成了斗大,往上一翻,再往下一壓,便把他罩在了裡面。
而後劉建雲便感覺那股原本已經鎖定自己的無形力量已經消失了,那種瀰漫在心頭的死亡的感覺也沒有人,整個人一下就輕鬆了下來,不由得深深的鬆了一口氣,暗自感嘆幸好當時自己是把這龜殼放在口袋中,從而沒有丟給張大興他們,不然他今天就真的得玩完了。
不過,不同於劉建雲的興奮和慶幸,此時的青衣卻是目瞪口呆,滿意的驚詫,望着劉建雲頭頂的龜殼,難以置信的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生死簿出,縱使是神魔都得退讓,我就不行這塊破龜殼能抵擋住生死簿所散發出的死亡之力。”
“呵呵,年輕人啊,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不過真麼想到啊,哎。青冥,想當年,你我同朝爲官,可惜今天的結局都差不多,我現在還多少能保持一點靈智,可是你呢?現在的你恐怕都接近消散了吧,果然是大道無情啊,悠悠的歲月竟然還不能復活你我,唉……”忽然從龜殼內傳出了一陣嘆息聲,打斷了青衣的喃喃自語,緊接着龜殼便發出一陣奪目的黑光,一個慈眉善目,神情木訥的老者拄着柺杖緩慢的走了出來。
不過這個老者也和青色虛影一樣,便沒有一個完整的身體,也是一個虛影,只不過這個虛影的顏色要不青色虛影要濃一些,更具有真實感。
並不顧劉建雲和青衣兩人的驚訝,那老者依舊目不轉睛的盯着青色的虛影,神情卻是更加的木訥,彷彿是在追憶着過往的時光一般,小聲的說道:“青冥啊,我現在的情況比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我倒是還有一點力量供我回到原來的地方,現在我便帶着你一同回去,只要能保住我們的靈魂,那些空殼不要也罷,還不如留給這些後輩罷了。”
話完,不等劉建雲和青衣反應過來,那老者便朝着青色虛影輕輕的揮了一揮衣袖,便看到一股濃郁的青光從青色虛影的額頭飛了出來,‘咻’的一聲就飄進了老者的衣袖之內。做完這一切之後,老者頗有意味的看了劉建雲和青衣兩眼,便化作一股黑光消失在了天際。
在老者消失之後,原本罩着劉建雲的龜殼也開始了變化,只不過一小會,就變成了一個戰甲的樣子,只見這個戰甲全身黝黑,密密麻麻的刻滿了一些玄妙的圖案,四肢的關節處更是冒出了一尺來長的突刺,想來這突刺在關鍵的時刻也可以拿來作爲戰鬥的武器,可以說,這件戰甲是攻防兩用的絕品好戰甲。
呆呆的看着眼前漆黑的戰甲,手指不斷輕輕的觸摸着,一股冰冷的感覺順着劉建雲的指尖傳到了他的大腦上,不由得精神一振,滿臉愛憐的看着戰甲,只見這戰甲的後方正刻着三個顯目的大字——玄武甲。
於劉建雲的狀態相同,青衣身前那青色的虛影也在老者消失之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首先是青色的虛影手中的生死簿和乾坤筆沒了,而後便開始急劇的變小,片刻之後便化作一個三存來長的雕像落在了青衣的手中,只不過唯一沒變的是這雕像的樣子和眼神,都像極了先前那青色的虛影,淡漠而霸道。
看着已經完全變了樣的召喚物,青衣便不死心,雙眼骨溜溜的轉動着,不知道在想着什麼。片刻之後,青衣終於重新擡起了頭,看着劉建雲,淡淡的說道:“即使沒有了青冥作爲召喚物,今天我依舊要完敗你。哼。”
青衣重重的哼了一聲,便站直了起來,手中又重新出現了一柄青色的小劍。持着手中的寶劍,青衣片話不說,只是嘴尖微動了一下,便朝着劉建雲劃去。
片片的青光不斷的從青衣手中的寶劍劃出,雖然沒有一般寶劍該有的凌厲,但是卻給人一種極度凝稠的感覺。
這片片青光出現的瞬間,就想螞蟻聞到了糖得氣味一般,排着隊的向着劉建雲撲了過去。
但是面對如此溫和的劍光,劉建雲依舊沒有大意,而是快速的穿上了手中捧着的玄武甲。當這玄武甲入身的一剎那,他便感到了一股芸芸衆生的氣息,一種愛護衆生的莫大守護力。
果然,這股守護力及其的強大,不論那青光如何的努力都不能靠近玄武甲周身三米,就像是有一道玄光籠罩一般,把一切的殺意,怨意,怒意都擋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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