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上次前往落日山脈的時候得到的,落日山脈回頭領,你應該知道吧?”劉建雲的語氣有些神秘的反問道。
“嗯。”彭同生點了點頭,仔細的盯着劉建雲手中的令牌看到,繼而有些恍然大悟的說道,“難怪你能得到上天的承認,擁有星空戰車,原來你已經去過落日山脈,而且還活着出來,看來你也是應允這個世道所降生啊,不過這一切我就不必說的太明白了,因爲此時以你的實力還沒有資格知道這麼多事情,不過我相信終有一天,你也能瞭解這個世界真正的面貌的。”
彭同生的說話之間,臉色是難得的威嚴,他微皺的眉頭,此刻也顯得異常的滄桑。
“嗯。”劉建雲點了點頭,便收起了黑色令牌,不再過多的提問,因爲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不久,他便明白了這個世界遠遠不是他所想象的那麼簡單,想要知道的更多,就必須擁有這那個實力,不然一切也都是枉然。
......
很快的,六天的時間就已經過去了,在過去六天的時間裡,四人可以說是玩的不亦樂乎,彭同生帶領着衆人,幾乎遊遍了南陽城最繁華的六個區。
這南陽城也不愧爲前朝的帝都,雖然最終被大秦所佔領了,但是風土文化卻依舊異常的興榮和繁華,短短六天下來,劉建雲等人就像走進了另外一個先進的世界一般,感悟到了許多的人情冷暖。
等到了六天之後,天色還未亮起時候,劉建雲四人就早已登到了東煌廟頂之上,等待着接下來的南陽節了。
南陽節又號屠天節,乃是流傳自南陽古國遠古時代就已經存在的節日,以十年爲一度,每一次南陽節開始的時候,都會有一場震撼人心的屠天儀式。
屠天儀式乃是由南陽城主帶領,他手下一千多位區主組成一個軍團,號稱屠天軍團,在節日開始的時候,打通一條通往天界的道路,雖然衆人不知這通道是不是真的通往天界,但是千餘位落月境之上的高手同時發功,所造成的震動必然是不小的。
而且傳聞在南陽最鼎盛的時候,這屠天儀式就曾經真正擊破過蒼穹,引得天降雷罰,整個大陸震動不已。
“今天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多啊。”
劉建雲靜靜的站在東煌廟頂點之上,尋目望去,只見此時的南陽城早已人山人海,不僅街道之上擠滿了觀望的路人,就連一些屋檐之上,同樣也密密麻麻的坐了不少有身份的人,大家都希望能親眼目睹這傳說中的屠天儀式。
屠天儀式還未開始,圍繞着四周的人就開始紛紛議論不休了起來,其中一個穿着紫色衣裳的男子四處環顧了片刻之後,搖了搖手中的摺扇,有些感慨的說道。
“傳聞這次屠天儀式乃是南陽城主親自帶隊啊,南陽城主乃是一位神秘的世外高人,自從南陽滅國之後,就是他憑藉一人之力,坐鎮南陽,硬生生的壓下了南陽前朝的*,實力高不可測啊。”
“嗯。”他身旁的一箇中年漢子同意的點了點頭,“傳言這南陽城主實力不下與大秦之主,也不知道屬不屬實,不過他背上的那柄魔劍,倒是厲害的緊,以前曾有幸目睹過他使用此劍,當真有開天闢地之威啊。他......”
這次屠天儀式那是南陽城主親自帶隊,所以四處議論他的人最多,劉建雲也側耳仔細的聆聽,打算多加的瞭解南陽的軼事,可是那中年漢子話還未說完,南陽城外,無限遠的天際之處忽然猛的傳來一陣震動。
“砰、砰、砰......”
就像是天地脈搏在劇烈的抖動一般,隨着城外一聲戰鼓的響起,南陽整片天地不禁爲之震動不已,戰鼓每響一次,天地就會爲之一滯,在場所有人的心脈更是在同一時間劇烈的收縮了起來,頓時有一股氣結的感覺。
“南陽屠天節正式開始咯......”
戰鼓的響起,便意味着屠天節的開始,在離劉建雲不遠的地方,有些人更是興奮的嚷嚷了起來。
劉建雲的心境也隨之澎湃了起來,循聲望去,只見戰鼓響起的地方,慢慢的出現一個黑點,這些黑點此時正以極快的速度接近着南陽城,不過幾個呼吸間的時間,這個黑點的全貌就已經展露無遺了。
隨着黑點越來越近,劉建雲也終於看清楚了情況,原來這不斷接近的黑點正是一片由一千多人組成的軍團,軍團之中,每人都騰空而起,兩跨之間夾着一隻巨大的戰鼓,每過一個呼吸,衆人便會紛紛搖動手中的鼓槌,敲響戰鼓一次,這個時候,天地也會隨之一震,遠處觀看的衆人血脈更是急速澎湃了起來。
而這由一千多人組成的軍團之中,正由一個黑袍男子帶隊,那黑袍寬大無比,幾乎把整個男子都包裹在期間,顯得異常的神秘,而且這男子面部更是帶了一個白色的面具,使得所有人都看不清他具體的長相。不過他背部卻揹負着一柄巨劍,這柄巨劍通體黝黑,在黑得發亮的劍體之上,則刻繪着無數血紅色的張牙舞爪的鬼面圖案,透露着深深的魔劍,使得這黑袍男子的身份也異常的好辨認。
黑袍男子靜靜的站在軍團的正前方,臉角微揚,正以二十五度的視角仰望着遠方的天際,大有一股傲世獨立,頂天立地的感覺,就連身處遠處觀望的劉建雲也被他那股無意間流露而出的孤獨所震撼,呆呆的愣了許久之後,劉建雲不禁暗自忖道:“難道這就是南陽城主?”
可惜四處便沒有聲音來回答劉建雲,四周的人羣幾乎都是以一副震撼的目光望着這突如其來的軍團。
這軍團人數便不多,僅有一千多人而已,但是每個人都赤着胳膊,不斷的擂着戰鼓,戰鼓聲通天而起,他們身上所流露而出的不屈感也慢慢的匯聚在了一起,最終夾雜着那通天的戰鼓聲,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鐵錘模樣。
站在軍團最前的黑袍人大喝一聲,身形逐漸拔高,將那巨大的黑色鐵錘反手握在了掌間。
“以我心爲兵,吾意爲器,便要泣血蒼穹,屠天而起。”
黑袍人手間高持鐵錘,猛的大喝一聲,頓時天地一暗,似乎都要崩塌了一般,四周的戰鼓聲也在同一時間截然而至,彷彿這聲音便是天地的主宰一般,這萬象天空,也唯有他纔有資格存在。
“咚咚咚咚......”
但是很快的,等到這道聲音消逝之後,那原本已經停止的戰鼓聲便再次響起,這次戰鼓不再像之前那般有規律的,一秒一次的,而是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強勢,到了最後,整片星空之下,幾乎到處都充斥着這滔天的戰鼓聲,而在這戰鼓聲的帶動之下,四下觀望的衆人也紛紛熱血澎湃,高高的舉起了雙手,跟隨者黑袍人大呼道:“以我心爲兵,吾意爲器,便要泣血蒼穹,屠天而起。”
短短的一分鐘之內,四下的叫喊聲和戰鼓聲早已交割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道道逆天的戰哥,在場的所有人幾乎沒有不憤怒,沒有不慷慨激昂的,他們都憤怒的注視着蒼穹,似乎都在無聲的訴說這上天的不公一般。
如果看得仔細的話,就可以發現此時人羣之中,每個人的身上幾乎都會流露出淡淡紅色透明狀的煞氣,這些煞氣一出現,便像是無主之物一般,在微風中四處飄散,甚至有一部分還緩緩的流入到了黑袍人手間的鐵錘之上。
戰鼓聲越加的急促,四下的衆人就越發的憤慨,所產生的煞氣也越加的濃郁,到了最後,整片天空幾乎都染成了淡淡的血紅色,充滿了煞氣。
“我要拭我三尺青峰,屠那狗屁老天。”
許久之後,與蒼穹相視的黑袍人猛的再次爆出了一聲巨大的聲響,在這聲響的震盪之下,四周原本要凝結成液狀的煞氣也紛紛破碎了開來,最終形成了一股強大的紅色颶風。
紅色颶風沖天而起,瞬間就蓋過了南陽的上空,它此時就像是一柄凌厲的小刀一般,所過之處,便會出現片片黑色的裂縫,在這黑色裂縫的薰染之下,天空就好像被撕的粉碎一般,慘無人睹。
紅色颶風此時雖然具有遮天蔽日之威,卻依舊無法阻擋黑袍人的身影。在急速旋轉的颶風之下,四下的衆人依稀還能看見那黑袍人正直着身子,一動不動的仰望着蒼穹,身上無時無刻不流露出一股淡漠的氣息,與四周的煞氣夾雜在一起,使得他不高的身軀,頓時給了一種毀滅天地的威勢。
“仗劍高歌,江山染血,容我譜出一段屠天曲。”
黑袍男子傲立世間,再次朝着蒼穹吼了一聲,這一聲依舊有如以往的霸道不已,但是聲末顫抖之際,更多卻是一種悲涼和無奈。
在這一刻,劉建雲也似乎有些意會南陽屠天節這個傳統節日的由來了:天不公,地不平,必定是哪位上古巨能,攜帶者手下將士,鋪就了一條逆天之路......
黑袍人一聲過後,便不再猶豫,猛然間提起了手中的鐵錘,朝着天際裂縫出狠狠的砸去。
“砰。”
“砰。”
“砰。”
......
一下,兩下,三下......
巨大鐵錘每次落下,天空必有一聲滔天巨響傳出,天地就會一震。
黑袍人每次攻擊的着力點都在同一位置,當鐵錘落下上百次之後,整片天際頓時就產生了無數的黑色裂痕,這些裂痕一產生,就開始以着力點爲中心,密密麻麻的向着遠方延伸而去。
這時若從遠方看去,就會發現,這一片天地,在經受了黑袍人鐵錘上百次的攻擊之後,就像一塊木板從中間凹陷了下去一般,顯然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