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片刻,待到體力差不多的時候,這纔出發。
其實這大晚上的要找到這些傢伙很容易,因爲要找我們,他們自然要帶火炬或是手電筒一類的東西。
我以爲會是很多零星的火光在山間四布,卻沒想到根本就沒有,而是在遠處某個地方看見了火光。
“看來是休息了!”我冷笑一聲,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去看看,如果能撿個人頭什麼的就最好了。
踏空來到了附近,不斷接近,等到聽得見他們說話聲音的時候才停了下來,這裡根本看不到什麼情況在,只有火光而已,不過也足夠了,我只用聽着就行。
裡克多坐在地上,臉色猙獰,氣呼呼地喊道:“還沒有找到麼?”
“沒,沒有。”似乎是某個普通執法者膽怯的聲音。
“一羣廢物!”裡克多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緊接着,忽然響起一個戲謔的聲音:“裡克多,你自己不行就被怪在別人身上。”
我一驚,這,這是何浩天的聲音!
這麼一來就明白了,埋伏着的肯定是何浩天等人,看來這傢伙也真是夠狡猾的,借刀殺人也就算了,竟然還要搶人頭,明顯是隻老狐狸。
“這裡克多遲早有一天得被何浩天玩兒死!”我冷笑一聲,繼續聽着。
“何浩天!”裡克多生氣地吼了一聲:“你別說風涼話,你既然將功勞讓給了我,爲什麼還要過來埋伏,我要上報給中隊長!”
“呵呵。”何浩天干笑一聲:“隨便你,我這可是好心好意,我可沒說要搶你功勞,只是幫你抓人,到時候再交給你而已,你不領情也就罷了,竟然還怪在我的身上,似乎有些不顧同僚之情了吧?”
“哼!別盡說好聽的!”裡克多冷喝一聲:“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你不服可以把人搶回去,別在暗地裡使壞!”
“行,算我多事,我不參與,你自己弄吧!我們走!”何浩天說完,我就聽見了依稀離開的腳步聲,心思百轉,立刻掏出了隱身卡,默唸一聲使用。
“我讓你們狗咬狗!”我陰險一笑,隨即抓起一塊石頭,迅速追上剛離開的何浩天等人,一石頭就朝着最前頭的何浩天砸了過去。
叮!
一聲脆響,這何浩天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把長刀,銀光閃過,隨即這石頭直接被打飛了出去。
“裡克多,你想幹嘛!?”何浩天立刻朝着裡克多大罵。
裡克多等人一陣迷惑,裡克多皺着眉頭,沒好氣地問道:“神經病啊你,我幹嘛了?”
何浩天冷哼一聲,也沒跟裡克多計較,隨即轉身繼續走。
我捂着嘴差點笑出了聲,又摸出了一塊石頭,再次使勁朝着何浩天砸了過去。
“草泥馬的!裡克多!”何浩天當即怒了:“你特麼再砸一次試試!”
裡克多一下子就站起身來,大喝道:“何浩天,你發什麼瘋!”
他臉上一陣疑惑,那些手下就更不用說了,一個個臉上都是莫名其妙,估計都是在想,特孃的發生什麼事情了?
“別跟勞資裝瘋賣傻,你爲什麼朝我扔石頭!”何浩天冷聲道。
“我特麼什麼時候扔你石頭了!”裡克多皺着眉頭,同樣也是冷聲道:“你是不是沒事找事?”
“沒事找事?”何浩天差點給氣樂了:“行,行,我不跟你計較!”
我差點沒給笑死,裝個毛線b啊,打不過就打不過,還放句狠話,搞得自己很大度一樣。
裡克多哼了一聲,嘀咕了一聲神經病,就繼續坐了下來。
不過我可沒傻到繼續撿石頭扔過去,這時候那何浩天肯定提防着,要是這時候扔過去,肯定會被發現,所以等到他看起來放鬆警惕的時候,已經走了二三十米以後,我這繼續摸着一塊石頭直接朝着何浩天扔過去。
“麻痹的!裡克多,勞資要跟你單挑!”何浩天打掉石頭,怒不可抑地吼了起來,隨即氣勢洶洶地帶着人又返了回來。
“槽,有種,過來,勞資跟你單挑!”顯然,裡克多早就已經看何浩天不順眼了。
只見何浩天當即走到了裡克多面前,兩人對視着,一個不服一個。
“說,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用石頭扔我,這種卑鄙的伎倆也虧你做得出來!”
“神經病啊你!我什麼時候用石頭砸你了!”裡克多冷笑道:“你哪隻眼睛望見我用石頭砸你了!”
“兩,兩位隊長,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裡克多的狗頭軍師立刻走出來圓場:“何隊長,我們克多隊長自始至終都沒有用石頭砸過你啊!”
“屁!”何浩天的狗頭軍師也走了出來:“剛纔就是有人用石頭砸我們隊長,而且是砸了三次!”
“胡說八道!”
“血口噴人!”
一時間這兩個狗頭軍師也氣憤起來,兩人開始了罵戰。
“臥槽,還特麼打不打了!”我頗是無聊,眼看十分鐘的時間就要結束了,這兩個人就是大眼對小眼,總之就是不動手,讓我鬱悶得不行。
不過轉念一想,的確是打不起來,一來何浩天打不過裡克多,二來裡克多顯然也不想動手,畢竟都是執法者,而且這麼多人看着,要是傳出去,顯然名聲也不好,再者誰先動手誰就得落個破壞同僚關係的罪名,他們的上級絕壁會處罰他們。
“沒意思,原本還像撿個漏的!”我無奈聳聳肩,離隱身卡的失效時間就剩一分鐘了,這才準備退去。
咔擦!
“誰!”
兩人突然大聲齊喝,神同步地朝我這個方向追了過來。
我尼瑪!
勞資嚇得趕緊利用騰式飛上天空,轉身就跑。
“槽,一不小心就踩斷了樹枝,幸好勞資溜得快!”看着沒人追上,我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卻是鬱悶無比:“媽蛋,失策了,還以爲這兩傢伙會幹起來的,結果就特麼在那裡噴口水,浪費勞資一張隱身卡!”
想起那裡克多話中的中隊長二字,我卻是皺着眉頭想了起來。
顯然這個中隊長就是何浩天和裡克多等人的上級,既然有個中字,那肯定還有大隊長,有隊字,肯定還要更上級的組織。
難道,這普通執法者之上就是小隊長,小隊長之上又是中隊長,中隊長之上……
周茜並不瞭解執法者的建制,所以這些只是我的想法,可是我是越來越擔心,如果真的如我所想,這何浩天,裡克多,甚至那被我打傷的忻子涵都只是小隊長的角色,那麼,中隊長,大隊長呢?
很多時候,等級的劃分在於本人的能力,所以我也在想,中隊長,大隊長很有可能就是更厲害的人。
“媽蛋,希望是我想多了,不然一個小隊長我都收拾不了,更何況是中隊長,大隊長,被遇見了可就真的只有等死的份了。”我拍了拍胸口,已經來到了周茜附近,落了下來。
“陸飛,是你麼?”黑漆漆的,忽然響起周茜的聲音。
“嗯。”我朝着聲音的方向趕去,和周茜匯合,一起靠在了樹樁上。
“怎麼樣了?”周茜低聲道。
我無奈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周茜沉寂了一會兒,忽然道:“的確可惜了。”
“是啊,真是太可惜了。”我也跟着說道。
“要不,再來一次!?”周茜忽然道:“他們肯定得喝水,我之前跟我爸爸上山採過藥,知道有一種草喝下去後能讓人腹瀉不止,而且很好找的。”
我一愣,萬萬沒想到周茜竟然會有這種想法。
“是,是不是有些太過了?”周茜見我不說話,低聲問道。
“靠!你不早說!”我搖頭嘆氣:“我現在暫時用不了隱身能力了,也弄不出來隱身卡了,唉,真是可惜了。”
周茜嘆了口氣:“既然這樣,那咱們現在就離開吧,此地不宜久留。”
眼下的確沒什麼辦法了,只能溜之大吉。
“嗯,走!”
…………
一晚上的奔逃,總算是離開了森林,找到了一個鄉鎮休息了下來。
從天空走比地上走快了不知道多少倍,現在那些傢伙肯定還在森林裡停留,短時間內是根本找不到我和周茜的,所以我倆也鬆了一口氣,在這個鄉鎮之中找了賓館逗留幾日,休養生息。
次日早,我打電話給樑叔問了一下那邊的情況是否安好,如果可以就回去看看。
“少爺,一切都還行,只是有些奇怪,最近看到了很多穿着統一制服的人。”
統一制服?
“是不是黑色底,胸口印着個火一樣的太陽?”我急忙問道。
“是的,少爺。”樑一飛道:“少爺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對了,少爺,你現在在哪裡?上次你忽然消失了……”
“我現在在外地,你不用擔心。”我皺起了眉頭:“你派人調查一下黑袍人的行蹤,看看他們一般都在什麼地方徘徊。”之所以沒說自己的事情,是不想把和平黨扯進去,畢竟都是些普通人。
“少爺,這個我早就調查過了。”樑一飛道:“有人拍了幾張照片發過來,我現在就發給你。”
“好。”
待到收到了照片,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他們調查的地方我印象極深,是我當初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車子莫名其妙翻車的地方。
果然如我所料,的確有什麼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