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路途遙遠,方旭還刻意從起源古城中購買了一輛白玉馬車,混血蛟馬畢竟是通了靈性,根本無需如世俗馬匹一樣,還需要馬伕去駕馭。
一路上,方旭就在白玉馬車中默默修行,對於外界的一切不聞不問。
雁北之地。
藥王谷中。
某座大殿內。
以楊清玄爲首的藥王谷掌教,以及各峰峰主,長老,盡皆匯聚於此。
“諸位,凌雲宗讓我們在三日之內交出李廣王的傳承,關於此事,你們怎麼看?”
楊清玄眸光掃向諸位峰主,長老,開口詢問道。
龍虎峰主微微搖頭道:“莫說我藥王谷不曾有李廣王傳承,即便是真的有,也不可能因爲他凌雲宗一句話,就將傳承交出去。”
“凌雲宗莫非是忘了我藥王谷如今在雁北之地的地位了,竟敢如此放肆。”
“究竟是誰給他們的勇氣?”
諸位峰主臉色上都泛起一抹震怒之意。
要知道,現如今他們藥王谷宗整個雁北之地乃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大宗,諸多勢力盡皆依附於藥王谷,就連凌雲宗也不敢生出二心。
可現在,凌雲宗卻突然派人前來,說出這等話語來,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如果只是凌雲宗,自然是不敢如此放肆的。”
楊清玄臉色略顯凝重道:“若是我所料不錯,凌雲宗背後應該有白骨宗內門弟子支持。”
“何以見得?”
鎖心峰主面露不解之色道。
楊清玄沉聲道:“事實上,我早就在凌雲宗佈置下了眼下,根據我得到的消息來看,就在幾日前,確實有數位實力高深,衣着華麗之人進入了凌雲宗內。”
“竟有此事?”
諸位峰主聞言,臉上皆是泛起一抹沉重之色。
這樣說來,即便對方不是白骨宗內門弟子,對於他們藥王谷來說,也絕對是敵非友。
“想來凌雲宗已經暗中投靠於白骨宗,若非如此,凌雲宗也不敢對我藥王谷如此不敬。”
“想來諸位應當知道,白骨宗的人向來行事歹毒,所過之處,更是寸草不生,我等的性命對於白骨宗來說就如草芥般微不足道,他們更是不會在意我等的生死。”
楊清玄將他心中的憂慮道了出來。
青牛峰主若有所思道:“此事已經關乎到整個雁北之地的生死存亡,若是聯合整個雁北之地的武力,或許還有一戰之力。”
紫金峰主微微頷首道:“不錯,白骨宗內門弟子實力雖強,卻也架不住人多,只要我等集合整個雁北之力,即便是白骨宗內門弟子,也有一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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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楊清玄微微搖頭,眸中滿是擔憂之色,不過旋即,他眸中又泛起強烈的堅定之色。
“此事關乎我藥王谷的生死存亡,不容有失,即刻派人去聯繫蠻象門,雷獄門,以及其他諸多勢力,聯合整個雁北之力,或許尚有一線之機。”
楊清玄眸光深處,隱隱泛起一抹憂慮之色。
而這一線之機,也只能寄託於白骨宗此番來人實力尚未超過通脈境範疇,倘若來人修爲在通脈境之上,那就遠遠超出了他所能應對的範疇,即便是打人海戰術,也未必有希望獲勝。
凌雲宗。
某座大殿內。
主座上端坐着一位金袍少年,其眸光中就泛起一抹桀驁不馴之色,在其身側,還並肩站着幾位少年,這些人皆是氣息深沉,一身修爲強橫的不像話。
下方,衆多凌雲宗的人皆是目露恭敬之色。
“古大人,何必要給藥王谷三日時間,依小人之見,不如直接強攻藥王谷,以幾位大人的實力,橫掃藥王谷,不過彈指之間。”
凌雲宗諸位長老中,一位雙鬢微白之人開口道,他赫然是凌雲宗僅存的兩位通脈境老祖之一。
而此刻,這樣一位凌雲宗通脈境長老,卻表現出一副趨炎附勢的姿態,言辭之中,盡皆是對他口中‘古大人’的吹捧與恭敬。
古望月眸光淡漠道:“武王傳承事關重大,不可操之過急,若是逼得太急了,只怕藥王谷會狗急跳牆。”
“不過,藥王谷終究只有阿貓阿狗三兩隻,任憑他們如何蹦躂,都跳不出我的手掌心,我所在意的,唯有武王傳承罷了。”
“若是武王傳承有失,後果如何,諸位應當清楚。”
古望月眸光掃過下方凌雲宗的諸多長老,被其目光掃過,即便是凌雲宗此刻僅存的兩位通脈境老祖也是心中膽寒不已。
古望月身後一位少年開口道:“師兄,可要派人盯着藥王谷,時刻注意着他們的動向?”
“無需如此麻煩。”
古望月淡淡開口道:“區區一個藥王谷,還能翻天不成?”
“師兄英明!”
其身後的幾位少年皆是齊齊說道。
……
三天後。
藥王谷山門處。
藥王谷諸多高層,以及雷獄門衆高層,還有蠻象門高層,以及雁北之地的諸多不入流實力,盡皆匯聚於此。
以藥王谷如今的號召力,要在三天內召集整個雁北之地的武者,自然並非是什麼難事。
放眼望去,藥王谷山門處,可以說是黑壓壓一片,諸多武者齊聚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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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修爲最弱的,都是引氣境存在,搬血境武者更是有上千之多,洗髓境武者也有上百之數。
這股勢力聯合起來,就足以橫掃整個雁北之地。
其中藥王谷的黑鐵騎,雷獄門的雷獄軍,盡皆手持強弓勁弩,全副武裝,臨陣以待。
“好大的陣仗!”
不遠處,一行人緩緩走來,來人不算多,以古望月爲首,除了他的幾位師弟外,凌雲宗只是來了兩位通脈境老祖。
“果然是白骨宗的人!”
張懷虛眸子掃向來人,神色之中就泛起一抹凝重之色。
就連蠻象門掌教也是心中暗暗發苦:“這幾人氣息深不可測,就連老夫都無法看透,這次可被藥王谷給害慘了。”
不過,到了這一步,他也不可能臨陣反水,他身爲一宗掌教,是斷然做不出這種事情來的。
“不過是一羣土雞瓦狗罷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來再多的人也不夠看。”
古望月望向前方黑壓壓的人羣,無論是上千之數的搬血境武者,還是上百之數的洗髓境武者,都無法讓其有絲毫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