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季司禮止不住的吞嚥着口水,他可是深知高烈陽的恐怖之處。
對方之所以能位列惡人榜第二十五位,並非是因爲其實力,而是因爲其一身堪稱恐怖的生存能力。
即便是合數位通脈巔峰之力,也未必可以將高烈陽留下,而此刻,高烈陽一身強橫的生存本領顯然還未展現出來,就憋屈的死去。
“高手!”
季司禮心神沉重,他來到茯苓鎮已有數年之久,也曾見到過幾位修爲不在他之下的存在,不過卻從未見到過如方旭這般,彈指碾殺高烈陽的無上存在。
方旭淡淡說道:“現在將你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如數道來。”
“是!”
季司禮恭敬的回道,方旭能一拳將高烈陽碾碎,也一樣可以一拳將他打死,在方旭面前,他就不敢說半句謊言。
“茯苓鎮中,如我這般的人,至少還有七位之多。”
季司禮緩緩說道:“其實當年,我正是爲了躲避高烈陽的追殺,才逃至這個小鎮,不過來到此地之後,我就發現了這方小鎮的不凡之處。”
“其中最爲顯著的就是茯苓鎮的特產,茯苓花,但凡是踏足通脈境之人,皆可感應到此花的奇異之處。”
季司禮唏噓道:“唯有每年一次的祭祖之日到來之時,茯苓花海纔會悉數綻放,而皆是,將是一次衝擊六耳經脈的絕佳機會。”
“任何一位通脈境存在,只要在茯苓鎮接受幾次茯苓花綻放之時的衝擊,皆可開闢六耳經脈,甚至挖掘出更深層次的奧妙。”
季司禮提起茯苓花海,目中顯然就有着幾分唏噓,以及忌憚之色。
“茯苓花麼。”
方旭若有所思,早在之前,他就察覺到茯苓花的奇異之處,不過卻不曾料到,茯苓花竟是有這等用處,可助人開闢六耳經脈。
就是不知,對於他開闢神脈,是否有益處,若是可以的話,他倒是不介意在此地再開一脈。
六耳經脈對於戰力雖然沒有顯著提升,卻有着極大的輔助功效,若是方旭開闢出神的品質的六耳經脈,催動六耳經脈之下,甚至可以將整座茯苓鎮覆蓋進去,整個小鎮任何風吹草動,都無法瞞過他的雙耳。
方旭淡淡的道:“如此之多的通脈境齊聚茯苓鎮,只怕沒有這麼簡單吧?”
“大人英明!”
季司禮恭敬道:“如果我等來此只是爲了開闢六耳經脈,那麼大可在開闢經脈之後就離去,也不至於在這裡呆這麼久了。”
“其中有一部分人,是爲了於紅塵之中歷練,磨礪心境。”
“茯苓鎮中,有着人生百態,若是融入其中,將對自身心境的磨礪有着極大的裨益。”
季司禮低聲說道,提起人生百態,他眸中就有幾分敬佩之色。
“也不知這茯苓老祖究竟是何方人物,竟然能託夢給茯苓鎮土生土長之人,傳授諸多知識,這等修爲境界,已然超出了我等的認知。”
“正是因爲茯苓老祖託夢傳授知識,這才演繹出茯苓鎮的人生百態,如一方世外紅塵,方可於此處磨礪自身心境。”
季司禮唏噓不已,提起茯苓老祖,目中就有幾分敬佩之意。
方旭追問道:“關於祭祖,你又知道多少?”
“祭祖?”
季司禮聞言不禁身軀微微顫動,眼皮跳動不已。
“祭祖之日,有大恐怖存在。”
季司禮嘆息道:“茯苓老祖此舉並非是在行善,之所以託夢給茯苓鎮土生土長之人,乃是爲了自身修行,而祭祖之日,雖說有大恐怖存在,可若是精神強大,意志堅定者,卻也有機會自祖廟之中獲取無上機緣。”
“而這個機緣,則是衆人在茯苓鎮的第三個原因。”
季司禮眸中泛起一抹忌憚之色。
“無上機緣?”
方旭若有所思,至於是什麼機緣,方旭已然有所猜測。
季司禮繼續說道:“每當祭祖之日,祖廟之中,茯苓老祖的一道念頭便會顯現出來,汲取衆生願力,若是我等可以承受住茯苓老祖的念頭壓迫,即可截取少許衆生願力,從而壯大自身精神。”
即便是方旭,也不得不被這個舉動所撼動,汲取衆生願力,以壯大自身念頭,這是何等瘋狂的舉動。
想來茯苓老祖之所以託夢傳授知識,也是爲了演化衆生,從而汲取衆生願力。
而茯苓老祖一手所演化出來的,顯然只是一方小衆生,有着諸多職業,人生百態,盡在其中,不以人數來定。
真正的衆生願力,則需要集齊億萬兆人口,方可算的上是真正的衆生願力,哪怕只是億萬兆普通人,其願力匯聚在一起,也可撼動天地。
方旭卻也有些佩服潛藏在茯苓鎮的衆人,他們竟然敢從茯苓老祖手中截胡,顯然是膽量不小。
季司禮低聲說道:“並非所有人都敢於去截取衆生願力,最起碼我就從未截取過衆生願力,也從未靠近過祖廟。”
“我曾聽過一種說法,祖廟不祥,不可靠近。”
季司禮低聲說道,對於祖廟,他心懷戒備,不要說截取衆生願力,甚至都不曾靠近過祖廟。
顯而易見,季司禮的修爲在茯苓鎮中,甚至排不上前列,諸多潛伏在茯苓鎮中的通脈境存在,絕大多數人的修爲應該都在季司禮之上。
畢竟季司禮僅有開三脈的修爲,其中一條經脈還是來茯苓鎮之後所開闢的六耳經脈。
方旭若有所思,茯苓老祖是何等存在,可託夢傳承,又怎會無法料到這一幕,被人截取衆生願力,也許就在對方的算計之中。
“如果說衆生願力並非是這些人主動獲取的,而是茯苓老祖有意爲之,那麼……”
方旭念及此處,心中亦是生出一股寒氣來,在他看來,這位茯苓老祖之強橫,絕對是難以揣測的,通脈境修爲就想自其手中截取衆生願力,無論怎麼看,都有些不太現實。
在此之前,方旭也不曾料到,茯苓鎮的水有如此之深,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以他如今的精神強橫,自問即便茯苓老祖念頭復甦,也不見得可以奈何的了他。
“若是能見上這些人一面,或許可以解開某些疑惑。”
方旭心中暗暗思量,對於汲取過衆生願力之人,愈發的感興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