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洗練精神的物質。”
方旭略微感知下,就知道這黃金色晶核與精神有關,可以洗練自身精神。
手握黃金色晶核之下,方旭精神散開,其感知竟然大大增幅,於這方幻境中可以感知到萬米範圍內的一切事物。
萬米內的所有景象全都映照在心間,他就可以看到一個個魔道高手在追殺着參與考覈的少年。
也有少年天驕碾壓魔道高手,他甚至看到有人已經開始收攏人心,形成一個團隊,成爲團隊的首領人物。
其中就有天都城少主司空鏡,身具二星天賦者,在其身邊就匯聚着數十位少年,合力追殺落單的魔道中人。
還有二星半天賦元鯤玄體李相鯤,以他的強橫體質,哪怕在這幻境之中,也具現出來,橫壓諸敵,正帶領着衆多少年搶奪令牌。
“咦,這是魔道團隊?”
方旭眸中泛起一抹異色,他分明就感知到一股魔道團隊,匯聚着近百人,其中領隊者,竟然是一位半步通脈境存在,這股勢力可謂極其可怕,落單的少年若是與之相遇,只怕一個照面都堅持不下來。
“白子墨。”
方旭目光幽幽,他分明就看到白子墨此刻正在被這股勢力的一個小隊追殺,這個百人團隊每十人一個隊伍,隊伍首領盡是洗髓巔峰存。
“該死的,這羣人竟然敢追殺本少。”
白子墨暗暗咬牙,這支十人小隊他其實並未太過放在心上,以他的諸多手段,自然有方法化解。
可倘若將這十人小隊盡數斬殺,那麼勢必就要引起這股團隊的首領注意,對方畢竟是半步通脈境存在,而且率領着上百位魔道中人,哪怕是他也要有所顧忌。
“嗯?兩枚令牌。”
在白子墨的感知中,就察覺到不遠處有兩枚令牌,他陡然改變方向,打算將這十人團隊引過去,讓雙方互相殘殺。
方旭神色略顯怪異,這白子墨是將他當做魔道中人,顯然以對方的精神,不可能相隔如此遠的距離就知道他的身份。
“也好,這十個人就順手滅了吧。”
方旭耐心等候起來,王劍峰一開始還不明白方旭此舉的用意何在,不過當他感知金色令牌上靠近的十一個金色光點後,頓時就明白方旭的用意。
“這似乎是兩股勢力。”
王劍峰暗暗分析道,畢竟前方一個光點與後方十個金色光點相隔着一段距離,一前一後,顯然是在進行一場追殺。
不過有方旭在,王劍峰倒是頗爲鎮定,畢竟親眼見識過方旭只掌橫壓天雲血蚊這等比肩通脈境的妖獸,是以,不要說十人團隊,哪怕是百人團隊,他也相信方旭可以統統鎮壓。
白子墨一路疾馳下,不多時就來到了方旭附近,當他看到是方旭時,不禁略微有幾分驚詫之色,顯然他之前也沒有料到這一幕。
“小輩哪裡逃!”
“還不速速跪下!”
就在白子墨發愣的功夫,整整十位黑衣人就齊齊殺至,將三人圍了起來,其中爲首之人,赫然有着洗髓巔峰修爲,周身魔氣肆掠,激盪的草木枯榮,齊齊傾倒。
“三枚令牌,收穫不錯。”
爲首一位臉色冷峻的中年男子雙手負後,神色中泛起一抹滿意之色。
“動手,一個不留。”
隨着他話音落下,諸多黑衣人紛紛殺出,他們當中修爲最弱的都是洗髓中期,修爲最強的則是洗髓後期,而且各個都是從屍山血海中殺過來,煞氣沖天,等閒之人與之面對,只怕一個照面就要心神震顫,難以抵擋。
方旭眸子掃向衆人,周身黃金血氣流淌,磅礴血氣沖天而起,滾滾狼煙精氣如戰旗飄揚,震盪的氣流不斷激盪,壓縮,坍塌。
“是誰給你們的勇氣?”
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在衆人心中盤旋,諸多黑衣人不禁感到周身血氣凝滯,難以運行,甚至在這股磅礴氣機壓迫下,就連擡起手指都難以做到。
他們各個心神震顫,眸中泛起驚恐之色:“此人是誰?”
“此次參與考覈的天驕似乎沒有此人?”
“哪怕是元鯤玄體,冰鳳靈體,也未必有這等威勢吧?”
“怎麼會有這種怪物出現?”
“這簡直是不給我們活命的機會。”
諸多黑衣人心底哀嚎,眸中泛起絕望之色,只是氣機橫掃,就讓他們感到難以動彈,簡直難以想象,倘若對方出手,又將具備何等威勢。
“恐怖,恐怖!”
“哪怕是首領也無法與此人正面對抗。”
這一刻,他們周身魔氣盡數被壓回體內,再也難以逸散出一絲一縷的魔氣。
在場衆人中,也唯有洗髓巔峰的領頭人物勉強能拿捏住自身血氣,不過他心中也是生出一種大恐怖來,直面這等人物,他甚至連動手的勇氣都難以生出。
“呼呼!”
方旭周身黃金血氣流淌,演化爲陰陽二氣,陰陽二氣交織,凝爲陰陽游魚,於虛空中游蕩,所過之處,碾碎一切事物,哪怕是光線,氣流,也被盡數碾壓,分解爲細微粒子。
“咔咔!”
陰陽游魚從某位黑衣人身上掠過,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其肉身就咔咔作響,盡數瓦解,化爲最爲細微的粒子,被陰陽二氣分解,化作齏粉,消散在衆人的視野中。
“如此恐怖!”
餘下衆人見到這一幕,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種手段實在太過殘忍,哪怕死去的只是一縷精神,可也必將在他們的人生中留下陰影,若是無法擺脫,他日在武道上就再也難以有所進步。
“異數,此人絕對是此次考覈最大的異數!”
面色冷峻的黑衣首領此刻也是神色驟變,臉上充滿驚駭之色,隨着陰陽游魚遊蕩虛空,前後不過十個呼吸功夫,除了他之外,所有黑衣人就盡數被化解爲細微粒子,只餘下九枚金色令牌飄落下來。
方旭眸子掃向黑衣首領,眸中泛起一抹異色,他分明就感知到對方身上的金色令牌光點略顯明亮,亮度幾乎是他手中令牌的兩三倍。
他擡指屈彈,一縷玄心勁力自他指尖流淌而出,在虛空中扭曲,遊蕩,好似銀蛇俯衝,蘊含着異常沉重的勁道迸射而出,激盪的氣流震盪不休,陡然將黑衣首領的身軀貫穿,徹底磨滅其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