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吳敵像是一頭猛獸一般。這會望着空中的那一架直升飛機,體內的內勁像是氾濫的江河一般作祟。
鍾倩倩低頭看着自己的男人,看着這最後的困獸之鬥。
終於,吳敵動了。
在這種時候,他整個人都是像是猿猴一般。竟然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放棄了最後一躍而上。而是捨棄了手中的石頭,身體直接下墜而去。
而這自由落體而下的時候,吳敵已經看準了那插在巖壁上的鋼刀。
這會身體像是猿猴一般輕靈,抓住了峭壁上鋼刀。
身體像是飛燕一般,在空中輕輕抖了抖。
還好,那一把鋼刀終究還是承載了吳敵下墜的重量,並沒有折斷。
啪啪啪。
那一輪彈雨,終於席捲而向剛剛吳敵的地方。
在這種千鈞一髮的時候,吳敵終於捨棄了向上攀爬。憑藉着自己的力量向上,已經很難躲開那一陣彈雨。
並且,吳敵很難這樣一躍而上峭壁之頂。
不上而下,不進而退。
這讓直升機上的槍手,在這個時候再次射擊落空。
嗡嗡嗡。
螺旋槳的聲音,再次迴旋在這望天峰中。
哪怕,吳敵再怎麼拼死掙扎。
不過,是一個活靶子而已。
又能逃往何處?
在這峭壁上,吳敵又能堅持幾個回合?
飛機在這個時候,爲了更大範圍的射擊吳敵。這會那一架直升飛機不僅僅是下墜了一定的距離,並且向着峭壁的方面靠攏了幾分。
這是要近距離爆頭,爭取一槍致命。
吳敵擡起頭來,那眼神裡涌出來了幾分瘋狂之意。
在這峭壁上,被這樣一架直升飛機苦苦相逼。吳敵骨子裡的那一股狠勁,終於是爆發了出來。
當那一架直升飛機調整位置的時候,拔出了那一把鋼刀,身體再次下墜。
吳敵的身軀,像是輕盈的飛燕一般。
抓住了自己留在峭壁上的第二把鋼刀,身體彈了彈,終究還是安穩的懸掛在空中。
不進而退,不上而下。
現在的吳敵,兩次墜落,終於重新抓住了自己先前手中的兩把鋼刀。
他已經做了努力,想要這般捨棄鋼刀一路而上,憑藉着一腔豪勇之氣,攀登而上這峭壁之頂。
很顯然,有些不太可能。
一味逃避,終究不是辦法。
吳敵的眼睛,像是滴出血來。
他懸掛在空中,擡起頭來,像是猛獸一般看向了那嗡嗡嗡垂直下降的直升機。
終於,吳敵放棄了這樣一再退讓。
他嘴角之上裂開了一道笑容,那笑容看起來那般森冷。
那是一抹獰笑。
就像是草原裡的狼,在看遠處的獵物一般。
終於,吳敵從峭壁上拔出了一把鋼刀,整個人像是猛獸一般。手中的鋼刀,像是空中飛舞過去的彩虹一般。
手腕微揚,鋼刀脫手而去。
目標很是明確,正是那嗡嗡嗡的螺旋槳。
一直以來,你爲刀俎我爲魚肉,這般被你一逼再逼,
泥菩薩終究都有三分脾氣,那鋼刀驚鴻一瞥,直接是穿梭而向這會靠攏過來的直升機。
嗡嗡嗡。
那嗡嗡嗡的聲音,瞬間變得急促了起來。
那鋼刀直接是甩入了螺旋槳中,頓時在裡面開始攪動了起來。這鋼刀是鍾家所備的,上好鋼刀。
這會那螺旋槳被鋼刀一陣切割,終於開始在空中顛簸了起來。
嗡嗡嗡。
像是蒼蠅的翅膀被折斷,那聲音越來越響亮,越來越急促。
飛機上的槍手,一個個都是臉色惶然。
實在是沒有料到,吳敵竟然這般無法無天對這一架直升機動手。
漆黑的夜空,忽然發出響亮的一聲聲響。
嘭。
那一架直升飛機,終於像是煙火一般在空中炸開。
點點火焰,很是明亮,照耀的這一座望天峰宛如白晝。
遠處的爆炸聲響,讓那一架直升飛機終於被火焰所吞滅。
飛機上的人員,開始選擇了跳傘。
吳敵嘴角咧開了一道冷酷的笑容,看着那像是黑點一般墜落的槍手。那眼神眯了起來,手中輕輕摩擦着另一把鋼刀。
要是敵手,那麼吳敵的另一把鋼刀會再次臨空而去。
但是,吳敵終究還是選擇了放棄。
擡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月光已經穿過了雲層。
吳敵深吸一口氣,離這峭壁之頂端還有着一段距離。
不過,終究沒有再要人性命的彈雨。
深吸一口氣,吳敵手中只剩一把鋼刀。想要這般再次臨空而上,除非是一把鋼刀留在峭壁之上。
那麼,上去之後離那凸起的石頭還有着一段距離,一躍而上之後又該如何?
吳敵望着漫天明月,這會體內內勁澎湃,胸腔中豪勇頓生。
整個人一拉那一把鋼刀,身體再次借力上彈。
上彈之後,吳敵的身軀一躍而下,故技重施,腳再次踩在了那一把鋼刀上。藉助這一把鋼刀作爲支撐點,迅速一躍而上。
只是,這一次吳敵沒有最開始那般瞭然。
畢竟,手中已經沒有了鋼刀。
在這峭壁之前,吳敵的雙腳借力上彈前的那一瞬間。那踩在鋼刀上的雙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有所變化。
那雙腳不再是平踩在剛到上,而是用兩隻腳的腳尖夾住了那一把鋼刀。
這會一躍而上的時候,雙腳拔出了那一把鋼刀。
然後,雙腳猛然一勾一甩。
峭壁上的那一把鋼刀,像是一顆星星閃爍而上。
人未至,鋼刀已經迅速飛射而上,插入吳敵上方的峭壁上。
一氣呵成,行雲流水。
吳敵的身軀一躍而上,再次抓住了這會剛剛插入峭壁上的鋼刀。
身體像是猿猴一般,輕輕抖動了一下。
還好,那鋼刀插入了峭壁上,終究是輕輕彈了彈。
沒有折斷。
吳敵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深吸了一口氣。
這看起來從容簡單,但是隻有吳敵自己心裡清楚。
這一系列的動作,任何一個地方只要出現差池,那麼恐怕就是會葬身在這望天峰。
那雙腳勾動鋼刀上甩看似完美,實則有着萬分的兇險。
以至於現在抓着鋼刀的吳敵,依舊是心有唏噓。
後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冷汗打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