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這會雙眉上挑,再次開口冷喝道:“有沒有人敢做這衝鋒大將?”
沒有人回答。
依舊沒有人回答。
只有地上的徐武,這會漸漸哀嚎了起來。他現在的狀態很不哈,失血過多,頻臨死亡。
誰要是第一個衝上去,那麼結果恐怕就和這徐武一模一樣。
徐朗一陣沉默。
吳敵忽然站定了起來,看着這一羣京城才俊,開口大笑道:“剛剛你們不是都很會說的嗎?豪勇之氣呢?讓我見識見識你們這些京城才俊的勇猛,難不成你們的勇猛就是原地不前嗎?”
這樣一番肆意的羞辱,讓這一羣京城才俊都是紛紛臉色難堪了起來。
那徐朗這會望着吳敵,開口喝道:“我們畢竟在想着辦法,而你在幹什麼?你又有什麼資格,來嘲笑我?你要是行,你就上。不行,你就別逼逼。”
吳敵只是冷笑一聲,走過去。
蹲在了徐武身旁,把地上的徐武抗在了肩膀上。然後,開口笑了笑,道:“這就是所謂的京城才俊,看到同伴頻臨死亡,在這想辦法爲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得了,我先把你送下山。”
話落之後,吳敵扛着徐武就是向着山下而去。
本來,吳敵還怕這一羣人一時勇猛無雙,就這般衝過去這一羣鬣狗羣。
但是,眼看這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而已。
吳敵不想浪費時間了,乾脆先把徐武送下山。
人命關天。
說走就走,吳敵一路飄飄出塵的下山。
那徐武在吳敵的肩頭,鮮血一滴一滴的滴落下來,滴落在青石板上。讓所有人看了一眼,都是觸目驚心。
徐朗眼看吳敵消失在了眼界,擡起頭來冷聲了一聲,開口罵道:“什麼東西!”
吳敵就是這般下山,把徐武送了下去。
而在鍾家的房子裡,一羣人依舊是言笑晏晏,但是都是紛紛在等待着結果。
究竟是誰?
抱得美人歸。
在這房子後面的老房子裡,那是尋常鍾問天老爺子的居所。
他坐在裡面,這會擡頭看着前方的投影。望天峰上的事情,都是通過投影在了這前方。發生的一幕幕,都是一目瞭然。
那鍾盼盼坐在一旁,看着那吳敵毅然決然下山的背影。
這會微微撅起了紅脣,開口低聲道:“倒是像個爺們。”
“這孩子,心地還是不錯。”鍾問天這會擡頭看着屏幕上吳敵下山的身影,開口低聲喃喃的道:“不過,終究有些鶴立雞羣,單槍匹馬的感覺。”
而那鍾笑這會低着頭,似乎對於這一場角逐壓根沒有什麼性質。
只是低着頭喝着茶眯着眼睛,看向了一旁的大哥鐘鼎,低聲道:“這小子,真有你說的那麼棒?”
“你這不是看到了嗎?”鐘鼎望着鍾笑,開口笑着道。
經過了盤龍山的事情之後,鐘鼎對於吳敵已經由黑轉粉。打心底深處,對於吳敵都是由衷的佩服。
這會眼看吳敵毅然決然揹負着徐武下山,眼睛一亮更是心頭微喜。
“會不會有一些婦人之仁?”鍾笑看着自己大哥,開口低聲道:“在這京城博弈,刀光劍影。弄不好,就得丟了性命。這樣婦人之仁的人,值得我們鍾家孤注一擲嗎?”
而這個時候,鍾問天輕輕咳嗽了一聲,開口道:“接着接着往下看,誰又知道最後的結果了?”
只有鍾盼盼這會嘟着嘴巴,開口很是執拗的道:“反正,我就只認這個姐夫。旁的人,我不要他做我姐夫。”
……
吳敵扛着徐武一路下山,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望天峰已經被軍隊封鎖了,山腳下的士兵把吳敵看着的徐武送上了擔架,轉身離開。
眼看徐武被送去了治療,吳敵纔是起身上山。
再次回到了原地,讓吳敵有些意想不到的是,京城這一羣好猛的年輕才俊,依舊是駐足不前。沒有人充當這個出頭鳥,沒有人敢上前第一個衝上去。
只有那一羣鬣狗,似乎都是有了一些不耐煩。
這會眼看兇巴巴的看着衆人,恨不得隨時撲上來。
不過,這一羣鬣狗畢竟不是野生的。
被人調教的很有規矩,還是沒有逾越。只是守護着自己的陣地,不讓任何人侵犯。
吳敵這會眼神掃了掃這所謂的京城才俊,開口笑着問道:“怎麼回事?你們還沒有想到辦法嗎?難道,打算等到天亮嗎?”
徐朗怒目看向吳敵,開口低聲喝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們先想好再做決定。又不是你這種粗人,懂什麼?”
吳敵只是冷笑了一聲,這會開口大聲道:“既然你麼沒有人敢做出頭鳥,那麼我來便是了。不過是一羣擋路狗而已,有何可懼?倒是你們這一羣烏合之衆,讓我今日真是長了見識。”
“行啊,那我們看你上就是了。”徐朗這會正好左右爲難,看着吳敵主動請纓,心頭樂開了花。
吳敵這會看了看那一羣鬣狗,這會大搖大擺走了上去。
走路的姿勢,看起來氣定神閒。
像是在自己家的後花園裡,在慢慢散步一般。
那一副樣子,說不出來的慵懶,說不出來的怯意。和徐朗這一羣人的緊張,簡直都是天壤之別。
不過,吳敵就是這般一走進鬣狗羣裡。
那一羣等候多時的鬣狗,頓時像是瘋了一般衝了過來。
這是他們的領地,任何人都是不敢冒犯。
對於吳敵來說,已經是指玄高手。但是,這地上有着幾十條鬣狗。雙拳難敵四手,好漢也怕人多。這狗可不是黑虎門的三千兄弟,特別是這種鬣狗,要是不主動發起攻擊。解決起來,還是有點小麻煩。
今日可是抱得美人歸的好日子,吳敵可不想身上染上半點鮮血。
吳敵這般一走進去,頓時眼光鎖定在那一條最爲高大威猛的鬣狗身上。
那一隻鬣狗,明顯這一條鬣狗中的王者。這會喘着粗氣,眼神凌厲。
吳敵看着撲過來的一羣鬣狗,微微一笑。然後,內勁流轉全身。一瞬間,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