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什麼已經談妥了賠償條件,秋瑩真要不認,殷東估計也是毫不猶隱提刀,陪她殺上天道宗……以及其餘各方勢力的老巢!
危機!
所有天道宗弟子都有危機感,對那個威脅秋昌淵的傢伙,都恨不得打死他。
其他各方勢力也是一樣。
當然,最怕的是朱雀城的月家,整個家族都籠罩着一層愁雲慘霧,所有人都在絕望的等死……不想等死,也不行,朱雀城被封鎖了,一隻蒼蠅也逃不出去。
同時,不在朱雀城的月家人,都被抓回了朱雀城,等着最後一刻的到來。
月家禁地裡的老祖們,也從閉死關的狀態中,被月家主強行破關叫了出來,把即將滅族的消息,告訴他們。
上任家主月戰天一個巴掌,抽得月家主半邊臉骨都炸碎了,怒笑一聲,咆哮道:“你這個蠢貨!老子閉關前,跟你交待什麼?月殷兩家聯姻,絕不能出問題!”
月家主捂着被打爛的臉,都不敢上藥,弱弱的說:“現在也沒出問題,玲瓏跟殷南的婚約……”
啪!
月戰天又是一掌抽去,完全不是打兒子,是打的生死仇敵。他整個人怒火沖天,長髮無風自舞,暴吼:“兩家聯姻的對象,必須是嫡系長房子女,你特麼不懂什麼叫嫡系長房嗎?老子怎麼生出你這麼個玩意兒!”
月戰天找窺天一脈的老友測算過,月家有一場大劫,跟殷家聯姻,有助於化解月家的滅族之劫。
他親自登門求了殷家老祖,纔有兩家聯姻的約定。爾後,他爲了應對月家的滅族之危,閉死關,以求突破。
誰知,閉關多年,他都沒能突破,但滅族之劫還是如期而至了!
“你,真該死啊!”
看了殷東的資料之後,月戰天都想吐血了,對家主兒子更是恨不得立刻打死。要是殷東還是月家女婿,月家就不是面臨滅族危機,而是要起飛了!
殷東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說,你想多了!
跟月玲瓏訂婚的是放逐之地的殷東,而他是外來的,就算當時婚約沒解除,等他穿過來,也是一定會解除婚約的。
月家的滅族之危,是緣於月家人的野心和貪婪!
在月家,融合魔種的人不止月玲瓏,而且很多人都是主動融合,就爲了獲得血魔的強大力量,而且爲了蘊養體內的魔種,害死的人不知凡幾。
月家主就算沒有融合魔種,但是月玲瓏融合魔種,卻是他一手張羅的,爲的是讓月玲瓏進入殷家後,有足夠的實力奪權。
他野心勃勃,早就不甘心只掌控朱雀一城,白虎城也被他高爲囊中之物,而他親生女兒月玲瓏就是他安插到殷家的棋子,也是他暗中掌控白虎城的工具。
至於月玲瓏融合魔種,會不會受到什麼傷害……那關他什麼事兒?
這些事情,月家主就算沒說,但是月戰天還能看不出來?
“老子眼瞎啊!”
月戰天悲憤又愧疚的大吼一聲,氣得一口老血噴出,身上一股磅礴威壓涌現,狠狠的鎮壓而下,把他的家主兒子壓得口鼻噴血。
隨後,月戰天直接碾碎了兒子的全身骨頭和筋脈,幾乎是寸寸碎裂,再提着像一堆爛肉的兒子,走出了城主府,騰空而起,隔空喊話。
“殷東,月家願意接受懲罰,但希望能給月家幼兒留一條生路!”
朱雀城跟秋風城相隔遙遠,殷東肯定是聽不到的。
不過,還有星網的直播,能讓殷東實時聽到月戰天的喊話,同時,被驚動的殷家老祖也出關,聯繫殷東,給月家說情。
看着屏幕上,殷家老祖那張臉,酷似藍星的爺爺,殷東一陣神情恍惚,這個殷家老祖不會是他爺爺吧?
事實證明,並不是!
殷家老祖是殷東的曾祖,他兒子纔是殷東的爺爺。
殷東回過神來,就說:“月家的人,跟秋風城血祭的事無關的,也沒有融合魔種,可以不死。但是,他們享受了月家的福利,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這一次,秋風城的災劫源頭,並不是月家,整個月家被血魔一族當了刀,儘管很多月家人該死,但總還是有一些無辜者。
殷東不想濫殺無辜,就鬆了口。
這個消息,傳到了斷網的朱雀城中,不少人喜極而泣。就算那些必死的月家高層,家裡也有無辜孩子,能不受牽連,留下一脈香火,他們也是高興的。
有不少原本恨殷東的人,這一刻都對他心存感激。
殷東倒不在乎月家人的想法,跟殷家老祖聊完了,準備結束通話時,突然一個念頭在腦子裡冒出來,就問:“曾祖,你聽過殷家祖地跟禁區古城嗎?”
“你怎麼知道的?”殷家老祖大吃一驚。
殷東更吃驚:“真有記錄?”
殷家老祖眼神複雜的看了殷東幾眼,又道:“你回白虎城一趟吧,來家族禁地的藏書閣,看看書上記載的,跟你聽過的,是不是一樣?”
“嗯,秋風城的事了了,我就來。”
殷東都迫不及待想走,可是秋瑩的小叔跟兄弟們都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得想辦法找人。
另外,秋仲文是什麼情況,也不清楚。他已經融合了魔種,不知道是不是跟血魔一族,進了魔淵?
殷東壓下腦中紛雜的念頭,又看了一下渦墟世界裡的秋瑩,發現她還沉浸在那一種頓悟的狀態中,就沒驚動他,獨自到城外搜尋。
他在秋風城周邊搜索一遍,沒什麼發現,又朝着鬼見愁峽谷方向,一路搜索而去。
途中,還有不少人,從各地趕往鬼見愁峽谷,要進碎空之地。
殷東一路搜尋到鬼見愁峽谷後,就看一些身穿隱世宗派服飾的人,在毆打看守峽谷入口陣法的秋風城守軍。
“還敢動我秋風城的人?”殷東憤怒無比,意念一動,波龍魂刺伴着噬血樹枝條飛舞而出。
咻咻咻……
噬血樹枝條漫天飛舞,瞬間覆蓋了那些隱世宗派弟子。在龍魂刺狠狠刺入他們腦中,身形一滯時,枝條也扎入他們身體,像刺入紙糊的燈籠一樣。
“啊……這是什麼鬼東西?”打人最兇的那個劍修驚吼,又很快反應過來:“是殷東!這是殷東的……殷前輩,饒命啊!”
這些人罪不致死,殷東對守軍說:“把他們捆起來,掛在樹上,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