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沒料到,五老祖竟然認識,一見就驚喜的說:“這是五色稻,上等靈谷,除了龍閣,就只有我們的……主脈才種植了五色稻。”
屠老祖冷哼了一聲:“那是主脈的嗎?明明是從本脈奪走的谷種,鬼扯什麼我們這一脈的靈田靈力匱乏……”
沒等抱怨完,屠老祖就收到五老祖一記凌厲的眼刀,不甘不願的閉上了嘴,把心頭的怨氣壓了回去。
戰士們都裝作沒聽到屠老祖的話,知道了五色稻不是毒稻,得抓緊時間把湖岸邊的稻穀都給收了。
等到風停雨歇,雷電消散時,殷東返回時,戰士們還在湖岸邊收割稻穀,船上只有老祖們在,一個個都望着上,臉上神情一言難盡。
“有什麼問題嗎?”殷東有些納悶的問着,目光落到盤膝修煉的蔣老祖身上,眼中劃過一抹了然。
向來注重形象的蔣老祖,被雷劈過,像一截焦黑的木樁子,還在冒着嫋嫋青煙,皮膚龜裂,翻卷的焦肉中,露出森森白骨,慘不忍睹。
相形之下,殷東的狀態就要強多了,而他還是一直在追逐落雷,不像蔣老祖,從湖底逃上來時被一記落雷劈中,就變成這麼悽慘的模樣了。
屠老祖最是個憋不住話的,也不管其他老兄弟有多尷尬,大大咧咧的說:“東子,你小子厲害咯,被雷劈了那麼多次,都沒事,比我們這幫老傢伙強太多了,當真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啊!”
殷東不好自吹自擂,隨口扯道:“雷電代表着毀滅,也蘊含着生機,我不過是因爲功法原因,在被雷劈的時候,吞噬了大量的生機。”
“誰都知道,雷電代表着毀滅,雷劫液中蘊含着大量的生機,可又有誰能吞噬煉化呢?也就是你小子厲害啊!”五老祖都忍不住嘆氣,頗有些吐槽的意味。
殷東得到了神秘貝殼,原本是他們這一脈的傳承至寶,可惜一直無人認主,纔會被老道士拿走,交給了殷東,讓他得以藉此獲得了逆天功法,跨入修煉門檻,並突飛猛進,一路精進如斯,讓他們這些老傢伙都要甘拜下風了。
尤其是此刻,蔣老祖跟殷東形成的鮮明對比,哪怕是作爲老祖,都忍不住要嫉妒了。假如能奪取神秘貝殼爲己用,他們未見得不會出手。
也就是他們知道,那個傳承至寶會自動擇主,搶了也白搶,纔沒人動歪念頭。但這不妨礙他們吐槽一下。
在五老祖說完之後,其他的老祖也紛紛感慨,語氣都有些酸。
殷東嘿嘿一笑,不接老祖們的話茬,往湖岸邊掠去。
着彩石湖岸,生長着茂盛的水草,在水草之中,稀稀疏疏的生長着五色稻。戰士們一株株的採集着稻穀,效率並不高,速度也快不起來。
殷東過去看了看,直接敞開了渦墟,直接用龍元凝成一個巨大的鏟子,把河泥連由水草一起,鏟了起來,收進渦墟,種植在鋪着彩石跟金色河沙的湖泊邊。
“你這……也太粗暴了!”鐘上校嘆氣,又豔羨不己,渦墟大就這麼了不起嗎?
“可是有效率啊,像你們那麼磨蹭,我們要在這裡過年了。”殷東笑眯眯的說,心情相當好。
這個彩石湖的風景很美,他在渦墟里弄了個縮小版的彩石湖,以後秋瑩看到了,一定會喜歡的。
在殷東惦記着秋瑩時,她正縮在一個山洞裡,抱着發熱的乖寶在烤火。
山洞外,暗沉的天空中,積蓄了許久的雪片紛揚落下,飄飄揚揚的,漫天飛舞。夾雜着雪片的風,從擋住洞口的石頭縫裡刮進來,尤其的冷。
乖寶身上用麝牛皮包裹得嚴嚴實實,捂出了一身汗,小臉燒得通紅。在秋瑩給他擦汗時,小傢伙費力的撩了一下眼皮,又耷拉下去,帶着哭腔說:“好熱……乖寶熱……媽……”
說話時,他的小手掀着厚厚的麝牛皮,卻被秋瑩的手給按緊了。
“乖寶聽話,不許掀哦,捂出汗,退了燒,就不會這麼難受了,知道嗎?”看着生病的乖寶,冷性冷情如秋瑩,也不禁心軟了,嗓音不自覺的變得輕柔。
恍惚間,秋瑩彷彿看到了做完手術,躺在簡易病牀上的小寶,心一陣陣揪緊的痛。
不期然的,秋瑩耳畔響起殷東說過的話:“乖寶是爲了小寶在冒險,替小寶擋災,我們要對乖寶好一點。”
或許,不是乖寶跟在她身邊,現在生病的就是小寶了吧?
這麼一想,秋瑩看乖寶的神情,就更加柔和了。
她給乖寶擦着汗,直到他的燒退了,沉沉睡去,纔將他擱進魚皮揹簍裡,把揹簍背上了,又拿起麝牛皮的斗篷披在身上,連同揹簍一起裹了起來。
然後,她在這個大雪紛飛的夜裡,走出了避風的山洞,深一腳,淺一腳,在沒到膝蓋的雪地中行走,去找人族聚居地。
三天前,雪貂帶她找到了一個人族聚居地,不過,那裡己經被狼羣佔據,變成了狼谷,還殘餘着少許人類生活過的痕跡,比如石鍋,石矛之類。
離開狼谷之後,乖寶就發燒了,秋瑩只得找了一個山洞避風,並打發雪貂繼續尋找人族聚居地。
等乖寶的燒退了,秋瑩就更不迫不及待想要找到人族聚居地,希望可以換取到給乖寶治病的藥。
如今實力受到壓制,她也就是跟普通人差不多,能殺死麝牛還是靠着那柄黑劍,在雪地上行走,厚厚的積雪,腳一踩,就陷了進去,直沒到膝蓋以上,走得很慢很費力,可她沒一點猶豫的。
“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