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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和孫宇從崔學剛辦公室離開後，並沒有開車回酒店，而是在不遠的地方停車等着，看看崔學剛今天會不會去見另外一個投標人。
可惜等崔學剛下班後，他是一個人開車走的。石磊他們不好開車跟着，萬一被崔學剛看見，那這單肯定就黃了，哪個老總都不會把產品交給一個跟蹤他的人代售。
“磊哥，要不我們請一個調查員跟着他？”
石磊搖搖頭，不需要那麼麻煩，他只要明後天過來，跟崔學剛見一面，就能用他心通知道，競爭對手是哪個公司，或者不找崔學剛，找他們公司的副總什麼的也行。
“不用了，明天看看他給不給我們回覆，如果沒有，咱們就要再想一些辦法了。”
第二天石磊他們倆乾等了一天，也沒接到崔學剛的電話。這是崔學剛的策略，故意抻着他們，等他們主動找過去，好方便壓價，還是崔學剛真的沒看完他們的計劃書？
“磊哥，怎麼辦，今天約崔總出來嗎？”孫宇可是有些着急了，公司都招了新人，這單子要是拿不下，這些≌，..工作不都白費了麼。
石磊把金石公司看得很重，孫宇跟過來，也是打算把這份工作當做終身事業。如果金石公司發展不好，那對孫宇來說。也是不小的影響。
做他們代理這一行的，爲什麼最後都想着當領導，或者跳槽出去單幹。還不就是這種活經常朝不保夕，一旦公司經營不善，那隨時可能失業，當然要抓住好機會，多賺一點錢。這一行入行及其容易，但是失業率也居高不下。
“等，明天他再不跟我們聯繫。我就打電話約他出來。他們公司產品已經拿到批文，早一天銷售，就早一天獲得利潤。他們也等不起。”石磊咬咬牙說道。
可是第二天一上午，還是沒等到電話。石磊想了想，下午開車帶着孫宇去崔學剛公司門口等着，也不進去找他。看看他是不是在跟別的人聯繫。
一下午。孫宇在車裡都睡着了，石磊一個人坐在駕駛位盯着崔學剛公司的大門，沒看到崔學剛出來，也沒看到像競爭對手的人出現。
“崔哥，今天晚上有空嗎，我們一起去泡泡澡？”眼看崔學剛要下班了，石磊終於是沒忍住，撥通了崔學剛的電話。
“泡澡啊。也行，那就去春暉汗蒸館吧。”崔學剛嘴角掛着笑。這個石磊終於是忍不住了吧？金石公司，規模不大，註冊資本才三百萬。而且是石磊剛剛買下來不久，崔學剛是不太想要金石公司代理他們產品的。但是他找來的另外一家代理公司，代理費要的太高了，居然是銷售額的百分之四十，而且廣告、運輸還要他們公司承擔，這怎麼可能！
石磊一聽，崔學剛答應了，而且似乎還說了一家經常去的洗浴，這說明有戲。
“崔哥，那咱們先吃飯，今天就別帶什麼外人了。”石磊暗示要談一些事兒，不好讓外人在場。
“行，沒問題，飯店你定吧，我下班打車過去。”
“好，那我一會兒把飯店地址給你發過去。”
石磊找了一家還不錯的飯店，把地址給崔學剛發過去。吃飯的時候，崔學剛絕口不提合同的事兒，石磊把話題往合同上引了幾次，崔學剛根本就不接茬。
“崔哥，飯吃完了，我們去泡泡澡，鬆快鬆快？”石磊打了個眼色給孫宇，孫宇跑出去結賬。
“行，那咱們走吧。”
吃飯的時候，石磊陪着崔學剛喝了一點酒，孫宇一口沒動，三個人總要留一個清醒的開車。
“噗~~這池子水還帶按~摩的，崔哥找了個好地方啊。”石磊擦了一下臉上的水，三人泡在池子裡，下面都圍着一條毛巾。
“還不錯吧，過來泡一泡，再蒸一蒸，還是非常解乏的。”
“還是稍微差一點，一會兒在找個技師按一按，那樣才最舒服。”孫宇接着說道。
這地方消費不低，而且進來的時候，前臺就隱晦的問過他們，是否需要技師按~摩。再聯想剛纔吃飯的時候，崔學剛不怎麼喝酒，就明白他今晚打算要幹什麼。
“哈哈哈，孫老弟也很有經驗啊。那個待會兒再說，先泡一泡。”
十分鐘後，崔學剛說泡好了。石磊他們倆也跟着站起來，一起走出池子，去換上浴袍。
“叫三個技師，給我們按一按。”
“三位是在一個房間嗎？”這句話就是問他們是要正規按~摩，還是非正規的。
“當然是分開。”崔學剛挑了一下眉毛。
石磊被領入一個房間，分紅的燈光，看起來非常曖~昧。
“老闆，看這位行嗎？”媽媽領着一個穿着暴~露的的女孩兒走進來，給石磊看一下。
“今天我不玩，你給我叫一個男技師吧，會捏腳更好。”石磊擺擺手說道。不是石磊看不起這些女人，也不是石磊沒有欲~望，對方璇多麼忠貞，而是他不想自己的第一次，就在這種女人身上結束。
“老闆，我活兒很好的~~”女孩兒嗲聲嗲氣的說道，還衝石磊拋了一個媚眼兒。
“我說了不要。”
“那大不了我給你算便宜一點好了，你朋友都在玩，你不想玩玩？”
“不想。給我換一個男技師。”石磊都不敢直視那個女孩兒的雙眼，她的眼睛好像會放電一樣，看一眼。石磊的下面就有了反應。
媽媽看石磊態度堅決，就領着那個女孩兒出去了，不一會兒。一個男技師走進來，開始給石磊捏腳。
兩個小時以後，石磊回到大廳等候，不一會兒，就看到紅光滿面的崔學剛和孫宇走出來。
“怎麼樣，老弟，我推薦的這個地方還不錯吧？”崔學剛拍着石磊的肩膀。看得出，他自己倒是很滿意。
“呃~~哈哈，不錯。不錯。”石磊尷尬的笑了笑。
“老弟啊，明天上午九點，你來我辦公室，我們談一談合同的事兒。”
石磊大喜。這麼簡單就搞定了？
“沒問題。肯定準時到。”
送崔學剛回家之後，孫宇開車，載着石磊回酒店。
“磊哥，你沒玩？”孫宇猶豫了一下問道。他結賬的時候，才知道石磊只叫了一個普通按~摩，而他跟崔學剛，可都是大保~健啊。
“沒有，找人捏了捏腳。沒事兒。這錢走公司帳。我沒找到滿意的，後來就沒要。”石磊看出孫宇的尷尬。安慰他兩句。
“哦。那什麼，崔總的意思，是不是明天就能定下來？用不用再給他塞個紅包？”孫宇也趕緊岔開話題。
“明天見面先談着，看看再說。”
崔學剛回到家，老婆看到他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又出去鬼混了：“老崔，你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
“沒有，跟兩個客戶吃飯去了，吃完就洗了個澡，捏了捏腳。你怎麼還沒睡？對了，過兩天你生日，我給你買個大鑽戒怎麼樣？”
崔學剛雖然喜歡在外面玩，但是還是很顧家的，至少掙到的錢，大部分都交給了老婆，他自己出去玩，要麼是別人請，要麼想辦法走賬報銷了。看到老婆，其實他也有些愧疚，想想這個合同，自己身爲公司一把手，要個一點點回扣，不過分吧？
“大鑽戒？你發獎金了？”
“哪兒有那麼多獎金，我工資卡還不都在你手裡。是馬上要籤一份合同，有兩家公司，在競爭我們生產的保健品代理權。這把產品交給誰賣不行啊，我爲什麼要交給他們？行了，我喝酒有點上頭，先睡了啊。”
今天石磊他們請他出去玩，上午的時候，另外一家競爭對手，已經給他暗示，會給他三十萬的好處費。三十萬？還想籤長約，打發要飯的呢！沒有一百萬，想都不要想！
早上九點，石磊帶着孫宇，準時出現在崔學剛的辦公室門口。
“兩位老弟，你們來了，快請坐。”
“崔總，我們沒遲到吧？貴公司對我們的報價，有什麼疑問嗎？”石磊看門見山的問道。
“這個嘛，問題還是有一些的，但是不算太大，都是可以談的。對於你們的銷售計劃，我們看了，還不錯，宣傳推廣方案也還行，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也沒什麼出彩的地方。所有保健品都是這麼宣傳的，我們一個新成立的公司，生產的新產品，怎麼就能脫穎而出，不愁銷路呢？相比於你們的方案，我看另外一家公司的方案還不錯。可是你們先來投標的，於情於理，我都要先跟你們談談。”崔學剛往沙發上一靠，打着官腔。
“另外一家公司，不知道是哪家公司，條件比我們的好嗎？”
石磊盯着崔學剛的眼睛，發動他心通。
五方東北公司的條件雖然沒有你們的好，但是別人可是大公司，在東北三省的銷售渠道，是你們能比的嗎？甚至他們還能保證，如果銷售的好，可以幫助我們賣到全國各個城市。
什麼？競爭對手，竟然是五方東北公司！
石磊沒想到，他準備打響金石公司口碑的第一戰，對手就是五方東北公司，那豈不是要跟方婷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