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香甜的牛初乳,感受着大自然的美麗,這裡的牧場讓人迷醉,亞堤在廚房忙碌着,像一隻快樂的小鳥。
顏如玉望着她的背影,能夠感受到她的快樂。
她望着吳林泉道:“哥兒,你不打算把她的骨灰送回祖國了嗎?”
吳林泉聽到那個‘她’字,他臉上閃過一絲傷感,他望向遠方,眼裡有悲傷。
“或許把她留在這裡,她會感覺更快樂一些。我太瞭解她了,她這一生都在與人爭,與人鬥,她不明白靜下心來,每日欣賞日出日落,那纔是快樂和安詳的。
她活着的時候鬥得太厲害,死了,就留下來,安安靜靜的陪我看這裡的夕陽吧,我想,她會受上這樣的生活!”
顏如玉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吳林泉,“對不起...是我...”
吳林泉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對不起,一切的仇恨都隨着這人走燈滅而消失於無聲,活着的時候爭來爭去,怨憤填膺,死了之後一抔黃土,誰又分得清誰是誰非?
如果她的死亡能夠換得你的心安,或許這也是她冥冥之中做了一件好事,她做的惡,終究是還了。”
吳林泉說話的時候,眼裡還是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縷悲傷,無論周敏曾經做過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那終是他的母親。
“幫我把她在國內留下的一切處理掉,所有錢的損給慈善事業,也算是爲她贖罪了,至於林浩,如果他願意,就送他來我這裡,如果他不願意,你代我照顧他,管教他,不要讓他走入歧途,他還年輕,身上的壞毛病是可以該掉的。
夢妍是一個聽話的姑娘,她像我,要她好好完成學業,過自己的生活,不願意留在國內,就來這邊!”
顏如玉點着頭道:“會的,哥兒,我會照顧他們的,你放心,我會像一個姐姐一樣的照顧他們!”
吳林泉笑了,用手揉了揉顏如玉的頭髮:“那麼,給我看病吧,希望你能給我一個驚喜!”
他最後笑望着華天宇。
......
銀針被一根根的拔出,吳林泉渾身被汗水沓透,他的皮膚滾燙,但卻神采奕奕。
華天宇收起最後一根銀針,吳林泉身體的狀況完全浮現在他的腦海裡。顏如玉緊張的問道:“天宇,怎麼樣?他...哥哥能站起來嗎?”
華天宇微笑着說道:“我不敢保證他是否能夠恢復如初,畢竟每個人的身體的恢復能力都不一樣的!”
顏如玉激動的說道:“你是說,有機會站起來是嗎?”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是的,他是可以站起來的,但是這需要一個漫長的時間,或許一年,或許兩年,三年,只要按照我的辦法來,他有足夠的希望站起來,重新用雙腿走路!”
亞媞聽不懂他們倆人在說什麼,她用英語問道:“你們在探討吳的病情嗎?他有希望恢復嗎?”
顏如玉拉住亞媞的手道:“聽我說,我哥哥有機會恢復,但是,他需要每天有人爲她按摩腿部的肌肉,還要進行恢復性的鍛鍊,按摩腿部是避免他的肌肉萎縮太過厲害而影響恢復,每天的恢復性鍛鍊可以讓他重新獲得新生。”
“如果他能恢復,我願意每天爲他按摩,我願意每天扶着他走路,那樣,他就可以陪我去登山,陪我去草原,這太美妙了!”
華天宇與顏如玉對望一眼,彼此露同笑容。吳林泉微笑着,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是那笑容裡卻已經表示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離開牧場,他們兩驅車行駛在原野間,顏如玉把頭靠在華天宇的身上,看着遠處美麗的風景。
華天宇把車停下,兩人靜靜的依靠在一起,顏如玉閉上眼睛喃喃說道:“真希望讓這一記得化爲永恆!”
華天宇道:“永恆是什麼?是把這一刻的記憶印刻在腦海,那就是永恆。”
顏如玉坐起來,她笑盈盈的盯着華天宇,用手勾起他的下巴,與他深情凝望:“知不知道,今天是我最快樂的一天,我期望見到哥哥站起來的那一天!”
華天宇笑道:“在洛杉磯的這段時間,我會每天爲他針炙、按摩,我已經叫人爲他抓藥,會每個月從國內爲他寄來,內服,外敷,每日按摩,經過鍛鍊,他一定會恢復過來。”
華天宇沒有告訴顏如玉,他把‘胎息秘要’偷偷的教給了吳林浩,只要他能按照他教的做,他一定會恢復的!
顏如玉咬着嘴脣,她盯着華天宇,“小弟弟,我愛死你了!”
“這裡不好吧!”
“爲什麼不好,這才刺激!”顏如玉咯咯咯的笑聲從車上飄出來。
空曠的原野,停在美麗風景中的那輛越野車,傳來讓人銷魂的聲音,車子有節奏的晃動着,終於與周圍的風景融爲一體。
華夏中醫團隊在洛杉磯圓滿收官,五天的義診把華夏中醫再次推到一個巔峰。很多飽受病痛拆磨的美國民衆在經過中醫方法的治療後,他們的病症明顯得緩解,中醫強勁的療效讓美國民衆大加讚賞,洛杉磯時報,洛杉磯週報,各大網絡媒體爭相報道。
華夏中醫在某一些固定疾病還有一些疑難雜症方面,是西醫無法替代的,正是這些中醫治療方法,解決了很多西醫無法行之有效的治療,所以纔會引發更大的轟動效應。
整個團隊歡欣鼓舞,洛杉磯義診取得的巨大成功,讓華夏中醫在美國取得了極大的聲譽,這是過去幾十年間都沒有取得的效應,卻在他們手中實現了。
吳作榮這段時間每日參加義診,每晚還要抽出兩到三個小時的時間在網上回答美國民衆的問題,雖然累些,卻完全遮擋不住吳老的熱情。
不僅是他,團隊裡面的每一位成員都沉浸在激動和亢奮當中,這是中醫真正走出國門的開始,這戰績嬌人,當然值得高興。
英國,伯明翰大學醫學院,很多學生湊在一起觀看着網絡上的一段視頻,有人驚訝,有人高呼。
“天啊,他是怎麼做到的,你們看,伊薩貝拉在嘔吐,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嘔吐的都是粘液。
他的解釋很清楚,他說這是溼氣侵入人體的經絡,真是不可思議,這就是中醫嗎?怪不得他爲女王開具有藥方那麼神奇,他的確是一個很神奇的醫生!”
“就是就是,這就是中醫嗎?的確是一門讓人很費解的醫術,我很想知道,華夏的中醫到底是怎樣的?它真的有那麼神奇嗎?”
“于娜,你來和我們講講好嗎?這個華真的有那麼神奇嗎?來給我們講講中醫好嗎?”
一名華夏女孩子被英國學生圍住,她是來自天京醫科大學的博士交流生,來伯明翰大學學習先進的醫學。
“大家好,其實我在國內是沒有學習過中醫的,雖然沒有學習過,但是華夏中醫在華夏是一門深入人心的國醫,它的歷史悠久,在我們華夏文化裡有着濃厚的一筆,誕生過很多讓人歎爲觀止的大國醫。
比如扁鵲、華佗、張仲景、葛洪等等,他們的醫術高超,在華夏留下很多動人的傳說,我可以給你們講一些中醫故事,但是中醫我真的沒有學過......”
陳怡推了推坐在那裡的徐揚帆道:“揚帆,華天宇也是天寧醫科大學畢業的,算起來,你們應該是校友噯,你認得他嗎?”
聽到華天宇的名字,徐揚帆的心莫明的砰砰跳動了幾下,那些曾經的美好記憶,她何曾忘記過呢?
她掩飾着自己的情緒,裝做無所謂的說道:“認得,他上學的時候學習成績很好,又是校隊的,很多人都認識他。”
陳怡激動的推着徐揚帆道:“快給我講講他的故事,你不知道,他是我的偶像噯,他好厲害,在美國掀起那麼大的中醫熱潮,就連英國都受到了傳染。
英國媒體上一次報道,女王生病,就是愛麗絲公主用他的方子治好了女王,他人還沒有來到英國,就已經讓很多英國人知道了他,你說,他是不是一個騎士。
我真的希望有一天伯明翰大學醫學院能夠邀請華天宇到來,那時我就能看到他的真人了,揚帆,你說,他會不會愛上我?我好喜歡他的!”
陳怡是徐揚帆的室友,也是她在伯明翰大學醫學院最好的朋友,同爲華夏人,她們之間相處的親密無間。
徐揚帆受不了她了,她知道陳怡一直把華天宇當做偶像,但是這麼肉麻,真的讓人受不了。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她和華天宇...每天還要承受陳怡無數次的在她面前唸叨華天宇,徐揚帆嘆了口氣。
她站起來搖着頭:“你自己花癡吧,我要去圖書館查資料去了!”
“我也去,我也去,咱們倆一起去。”
兩人剛剛站起來,就看到她的們導師伊沙小姐走進來。
“同學們,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們,伯明翰醫學院已經邀請了華夏的華天宇先生近期到我們學院訪問,進行學術交流。
華天宇先生是華夏著名的中醫大家,他的醫術很神奇,大家都知道,他近段時間在美國掀起了一股中醫熱,我們很希望這樣的醫生能夠來到我們伯明翰,希望更多的優秀醫生能與我們共同交流!”
伊沙小姐的話剛說遠,立刻就引來學生們的掌聲。
“伊沙小姐,您說的是真的嗎?學院邀請了華天宇,這真是太好了,他在美國做的節目太神奇了,我們都想見識一下這個神奇的華夏中醫。”
而陳怡已經興奮的不要不要的了,她抓着徐揚帆的手道:“揚帆,華天宇要來伯明翰,天啊,這是真的,我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學院太給力了,這一定是上天把他派到我的身邊的,我一定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拿下他!”
伊沙小姐繼續說道:“學院要從我們這裡選擇幾個華夏留學生來,到時爲華天宇先生做嚮導,有人蔘加嗎?”
伊沙小姐的話還沒有說完,陳怡立刻拉着徐揚帆的手舉了起來:“伊沙小姐,我們倆,我們倆喛,徐揚帆同學在華夏讀書時與華天宇先生是校友,他們是認識的!”
陳怡生怕失去這個機會,把徐揚帆給推了出來,她認爲這樣,一定會引起伊沙小姐的關注,增加把握。
果然,伊沙小姐向她們倆人望過來。
“徐揚帆,你真的是華先生的校友嗎?”
徐揚帆沒有辦法,她嗔怪的瞪了陳怡一眼,硬着頭皮說道:“伊沙小姐,我上學時是和華天宇是校友,但是...”
“那太好了!”伊莎高興的說道:“既然你們是校友那就太好了,華來的時候,就由你做他的翻譯和導遊,由你全程接待,因爲你們是校友,這樣會很方便!”
“可是....”徐揚帆急迫的想回絕,可是伊莎小姐已經不給她機會了,“那就這樣了,你做好準備!”
“我呢我呢,伊莎小姐,我做什麼啊?”陳怡焦急的問道。
“你,當然是做好你的學生工作,到時候和同學們一起歡迎華天宇的到來!”
“可是...”
陳怡的話還沒有說完,伊莎小姐已經離開了教室!
陳怡跺着腳:“還有沒有天理了,這可是我提出來的!”
徐揚帆把書本塞到她的懷裡:“是你提出來的,那你自己解決吧!”
周嘉豪來到英國已經十多天了,他一直徘徊在伯明翰大學的周圍,可他始終沒有見到徐揚帆。他不敢明目張膽的進入伯明翰大學,雖然他們合法的身份,他的證件上標註着,他是美國人,可是他還是有些心虛,畢竟那是不見光的。
他恨徐揚帆,可是內心深處又對她愛得那麼深,他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她,那些恨意卻已經佔據了他的心。
如果不是徐揚帆,或許他的父親就不會選擇自絕於人民,他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樣的田地,他要報復,他要讓徐揚帆得到應有的懲罰。
肉體上和精神上的雙重摧殘已經讓他的內心變得異常扭曲,他像一個幽靈一樣徘徊在伯明翰大學,他要尋找一個機會,一個毀滅一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