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作榮這個新年留在華家渡過了這個跨年夜。
伴隨着午夜鐘聲的敲響,新的一年到來了,華天宇陪着家人跨過新的一年。在午夜鐘聲敲響之後,他的電話就開始響個不停,安依萱,田蔓瓊,顏如玉,遠在臺島的方月馨,就連久未露面的小祝殷也打來一個電話。
那個丫頭還是一如即往的冷冰冰,可是冷冷的話語裡透着的,卻是一股子溫暖。
華天宇掛斷電話,他就有些睡不着了,心裡總是有些惦記,電話還是突兀的響起來。
他慌亂的抓起來,看到上面的越洋電話,華天宇的心還是不由自主的砰砰跳了起來,他接通電話,聲音有些激動:“揚帆,是你嗎?”
電話那邊沉默着,一個陰冷聲音殘忍的說道:“你掛念的人會在殘忍的哀嚎中死去。你愛的人會痛苦中呻吟聲流盡鮮血,我會看到你痛苦的失去所有,看到你跌入萬丈深淵......”
“你是誰?”華天宇的身體有些冰冷,他雙手緊握,在這樣的跨年之夜,這樣的電話決不可能是無聊的惡做劇。
“你是周嘉豪?”華天宇一字一句的問道,他的聲音也變得冰冷起來。
他感覺從尾巴根那裡涌起一股寒氣,他身體發僵,一股怒火在胸口熊熊燃燒,除了他,還誰會對他有這樣刻骨的仇恨。
“無論你是誰,只要你敢傷害我身邊的人,我會讓你死無全屍!”華天宇處在爆發的邊緣。
對方不再說話,電話掛斷,華天宇只覺得渾身發冷,他雖然不懼怕任何人,但是他關心的人太多,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樣能夠保護自己。
他迫不及待的找出徐揚帆的電話,他不再猶豫,電話拔打過去,沒有任何意外,電話在響了幾聲之後接通,徐揚帆生動的聲音通過冰冷的電話傳遞過來。
“天宇,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在聽到徐揚帆的聲音後,華天宇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回暖,他問道:“你在做什麼?在哪裡?”
徐揚帆說:“剛剛起牀。”她回答,聲音裡面透着一絲慵懶,兩邊的時差,英國那邊已是清晨。
華天宇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沉默下來,可能是感覺到了華天宇的情緒,徐揚帆輕聲說:“想給你打電話來着,又怕影響你休息......”
“不會的,怎麼會影響我休息?”華天宇迫不及待的說着,他一直在等她的電話,又怎麼可能會影響他的休息,反到是沒有她的消息,他的心反到無法平靜,無法休息了。
“你一個人在英國要注意安全,不要一個人出去,如果要出去,一定要叫上同學,有什麼困難就和我說,有什麼需要就告訴我......”
華天宇交代着,忽然又變得喋喋不休了。
電話一下又變得沉默了,還是徐揚帆打破了這種靜默,她說:“我會的,你也要注意休息,晚了,你早點睡,好好的陪家人!”
華天宇再也無法入睡了,那個威脅電話讓他輾轉難眠,越是關心,越是生亂,不知道何時,他在迷迷糊糊中睡去,在夢裡,他看到周嘉豪拿着刀,脅迫着徐揚帆,兩人渾身是血,一起跌入深淵。
華天宇被這個噩夢驚醒,無論如何都睡不着了,天已經放亮,母親已經起牀了,他坐起來,看到母親在廚房忙着,姐姐也起來了。
看到華天宇出來,華母說:“怎麼不再睡會?”
華天宇說:“睡不着了,我出去跑跑步!”他說完出去了,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把心頭的陰霾驅散。
他想了想,還是給盧彬打去電話,電話接通,華天宇詢問着案件的進展,盧彬告訴他,周嘉豪很可能已經出國,最大的可能,他是通過雲貴邊境離境的,他的身份,是不可能通過正常的渠道離開。
華天宇沒有告訴盧彬他接到的越洋電話,雖然他懷疑是周嘉豪搞的鬼,但是他無法確定就是周家豪。
周家是因爲他而覆滅的,周敏的偏執,周嘉豪的妒恨,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不可能放下這個仇恨。
正像華天宇想的那樣,周敏此時早已經在美國紐約落腳,她的住處就在曼哈頓哈姆萊河畔的一個私人公寓,這是她早些年在美國購下的一處房產,即便在美國,她的生活仍然過得舒適無比。
在三輛轎車的護送下,周嘉豪被送進這棟別墅。周嘉豪輾轉通過越南、老撾,之後從歐洲進入美國,周敏在院子裡迎到了周嘉豪,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在這個新年伊始,他和姑姑重逢在美國。
周嘉豪哽咽着說道:“姑姑,父親他......”
周敏說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安全到來就好!”
“我要報仇,姑姑,我要報仇,我要姓華的死!”
周敏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急,會的,我已經安排,會在新年的第一天,爲他送上一個美好的新年禮物。
等待,等一切穩定之後,我們再籌謀,那些害我們周家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已經爲你準備了一個新的身份,但是,你需要改變一下了,我們已經回不去了,我們必須變成真正的美國人,融入到這裡。
你好好休息幾天,我會安排人爲你做一個小手術,你的樣貌需要做一些改變,這樣可以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周嘉豪說:“改變身份好辦嗎?”
周敏說:“在美國,只要你有錢,你可以把活人變成死人,也可以把死人變成活人,在這裡,金錢是萬能的,只要你有錢,就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我已經通過紐約的一個社團幫你辦理了美國的綠卡,等手術之後,用你的照片,隨時都可以辦理。”
周嘉豪說:“一切都聽姑姑的!”他臉上佈滿疲憊,他的生活徹底的改變了。
周嘉豪躺在浴盆裡,溫暖的水溫讓他終於可以平靜的享受片刻的溫馨,他雙手摸向自己的那裡,這段日子的顛簸讓他無暇顧及這種事情,他已經好久沒有碰到女人了。
可是讓他感到恐懼的是,這些日子生活顛簸,雖然沒有那種心情,可是他那裡始終沒有什麼反應,這纔是讓他恐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