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琳向紀委交代了她的問題,她向紀委說明,當初泄露招投底標的事情是她利用丈夫的權利,偷看了丈夫的工作記錄,向薪越置地露底,與她丈夫無關。
她的主動攬責,卸掉了徐景天身上的壓力,但是她也將承受責任,在這個時候,他們夫妻同時爲對方攬責,大難臨頭,沒有各自雙飛,而是相互爲對方開脫。
紀委的工作人員對徐景天道:“徐景天同志,你的妻子已經向紀委主動承認,天寧市東河區商業區改造標底泄露責任在她,是她泄露了底標,而你卻向組織說明,是你泄露底標,你作何解釋?”
徐景天沒有想到妻子竟然做出這樣的抉擇,面於工作人員的審問,他無言以對,既然妻子做出這樣的選擇,就算他全部攬過來,也不可能了。
他嘆了口氣道:“我能見她一面嗎?”
工作人員搖了搖頭:“徐景天同志,你做了多年的領導幹部,應該懂得我們的紀律,請你把事情交代清楚,不要欺瞞組織,那樣只會適得其反。”
徐景天心裡悽苦,他向組織說明了一切原委,他沒有逃避責任,主動承責。盧琳的坦誠讓徐景天所承擔的責任降到了最低,但是她面臨的將是組織上嚴重的追責。
徐揚帆沒有想到母親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當初徐景天主動攬責,就是爲了開脫妻子的罪行,沒想到,到最終,他們夫妻同時選擇了這條道路。
華天宇安慰着徐揚帆:“無論做了什麼事,人總要爲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伯父勇於承擔,伯母更是主動向組織交代問題,他們可能要接受紀律處份。
我的律師向我說明,伯父不會面臨牢獄之災。伯父爲官清廉,只在這個方面受到伯母牽連。伯母泄露底標,造成了一定損失,雖有收受賄賂嫌疑,但是鑑於她的表現,還有其它方面的原因,就算面臨牢獄之災,也不會很嚴重,你放心,一切還有我!”
徐揚帆說道:“謝謝你天宇,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盧琳當初泄露底標,是受周敏誘導,她收到的賄賂,是周敏強加給她的,她的初衷並不是爲了錢財,而是爲了向周家示好,盧琳在接受審問的時候如實的向組織交代問題。
周敏將資產轉移,賬面上的資產幾乎被她轉移了,那些固定資產是沒有辦法帶走的,她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周嘉豪被逮捕以後,短短的時間消瘦很多,曾經瀟灑倜儻的公子哥在失去自由之後,他變得愈加消沉,整個人顯得頹廢。
即便沒有盧彬的交代,他手下的那些人也知道這小子傷害的是盧彬的妹子,幾個和盧彬要好的警察把周嘉豪同幾個有前科的犯人關在一起,那幾個傢伙是慣犯,有兩個人已經是三進宮。
周嘉豪與這樣的人關在一起,他的日子可想而知,開始的時候他還反抗過,可是隻過了幾天的功夫就不得不向同室的幾個老流氓屈服,在這些人眼裡,他這個小白臉一文不名,各種髒活,全部是他的。
最讓周嘉豪無法忍受的是,那些人把折磨他當成了樂趣,一到晚上,夜深人靜了,就讓他做各種姿勢滿足他們變態的要求,如果他反抗就會遭到毒打,這些慣犯打人的招數太過陰險。
他們用頭枕放到他的肚子上,或者後背,用力捶打,只會讓他痛苦,卻找不到一點傷痕,就算他第二天向上反應,警察也看不到傷痕,在經歷過幾次之後,他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越反抗,那些人就越是折磨他,把他當成了樂趣。
周嘉豪想死的心都有,但卻沒有勇氣,這一切都是徐揚帆給他的,他發誓,如果能夠出去,他一定要讓這個女人得到報應。
這並不是最可怕的事情,他發現,自從被關進來以後,他的男性功能似乎喪失了,無論他怎樣,用想的,用擼的,全部不管用。
他的小兄弟好像死去了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怕極了,一個男人,如果失去了這種能力活着還有什麼意思,那是男人的尊嚴,雄性的象徵。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問題,他認爲這是暫時的,可能是心理問題,可是這個問題卻折磨的他無比焦慮。
他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朦朦朧朧中,他感覺有人壓到他的身上,他想反抗,可是一張臭哄哄的嘴巴竟然吻到了他的嘴上。
周嘉豪被那股味道薰得差點沒吐,他知道,那是個男人,因爲他已經感覺到對方強大的地方已經頂到了他的身上。
他意識到了對方要做什麼,他恐怖極了,想要叫,可是嘴巴卻被對方捂住了。他驚恐的掙扎,可是那個人力氣太大了,他對付徐揚帆的時候,就像此刻,他變成了那個弱者。
他感覺到自己的褲子被扒了下去,隨後有人按住了他的腳,身後傳來幾個人的嬉笑聲,壓在他身上的那個人把他翻轉過去。
周嘉豪拼命的掙扎,在這一刻,他甚至想死去,他用盡一切力量,可那是徒勞的。他感覺有人在他的菊花上面被塗抹着什麼東西,他知道,那是潤滑油,然後,劇烈的疼痛感從那裡傳來,他好像被撕裂開來。
然後聽到趴在他背上的那個男人發出喘息的聲音,他只想去死。
周嘉豪感覺到自己的人生完了,這種恥辱他一生洗脫不了,除非他死,他內心涌起一種無比憎恨的想法,他要殺了這裡所有的人,一個都不剩。
他不再叫喊,也不在掙扎,因爲就算他叫,他反抗,也是沒有用處的。
他默默的承受着那種非人的痛苦,他要報復,他要報仇,那個曾經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的公子哥,他的心在這一刻死了。
屈辱,尊嚴的淪喪,讓他發生着蛻變。
一個人,然後又是一個人,周嘉豪已經麻木了。
當一切結束的時候,他默默的蹲在牀上,聽着那些人均勻的呼吸聲,他用力的咬着牙齒,他發誓要報復。
他沒有想到,這就是報應。
菊花殘,滿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