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老一句話把不少人都逗笑了,原本挺嚴肅的一場合一下子變得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不過笑場的人看到尉遲遠鐵青的臉色,連忙正色,假裝自己沒笑,尉遲遠肺子都要氣炸子。
衛子罡沉着臉說道:“趙長老,咱們考覈的就是公平公正,你這麼考覈,還考什麼,你直接宣佈姓華的過關就是了。”
趙長老斜睨了衛子罡一眼:“你說的算話不,那麼,各位,我現在宣佈:華天宇這一關,過關了,不用考了”
衛子罡差點沒氣出一口老血,心裡罵着:“趙老狗,你還要點碧臉不。”
他呼呼喘着粗氣道:“我是說假如,你怎麼可以直接宣佈他過關了!”
趙長老山羊鬍子又翹了起來:“姓衛的,不是你讓我宣佈華小子過關的嗎?咋了,又不算數了,你說話呢還是放屁呢,既然說的不算,你和我廢什麼話?”
衛子罡氣得大怒:“姓趙的,你太過份了,你怎麼說話呢?”
趙長老說道:“我就這麼說話,你咬我啊,這場是我考覈,用和着你們唧唧喳喳,指手劃腳?
敢情你們考的時候想怎麼考就怎麼考,想怎麼難爲華小子就怎麼來。老子考的時候你們一個個的跳出來,用得着你們?是我考,還是你們考,有能耐你上來考,跟我叫喚個屁啊!”
趙長老脾氣上來是什麼話都往出說,兩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在那裡跳腳罵人,真是一大奇觀。
年長的還能理解,年輕一點的五門三派弟子一個個看得目瞪口呆,這些老爺子打起架來一個比一個猛啊,可真是漲見識了。
方婆婆看得哈哈直笑,這老太婆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沒想到,她還沒出來跳腳罵人呢,趙長老先跳出來了,果然這世間還是正義的人多,她看趙長老也順眼了不少,這老頭,挺可愛的。
五門三派有身份的人一看不好,這倆老頭真要掐起來了,趕緊勸架。大夥七嘴八舌,好不容易讓兩位老爺子停下來,好好一場闖關演變成潑婦罵街了。
吳作榮看得明白,趙長老是存心想把這局給攪和黃了,這老頭肯定是怕華天宇不懂祝由術,所以在場上不惜得罪藥王門和神針門,吳老心中感動。
他說道:“趙老哥,你也息怒,這場考覈你是主場,你說的算,天宇這孩子還是有些真本事的,你放心考,他過不去,那是他學藝不精,讓他憑真本事過關!”
吳作榮這句話就是給蓋棺定論了,這是要趙長老拿出東西來考華天宇!
趙長老一時之間沒聽明白,他深深的望了一眼吳作榮,難道吳作榮這是要他放心考,可是這祝由科......
趙長老是真心知道,沒學過祝由術,那還考個屁,隨便拿出一個符錄對方就得蒙,那還怎麼考。
看到趙長老猶豫,吳作榮知道趙長老不放心,沒明白他的意思,他又說道:“趙老哥,天宇這孩子有悟性,咱們這代中醫人沒能做到的事情,也許他真就給做到了,您放心的考,他不會讓你失望的!”
趙長老明白了,吳作榮這是給他吃定心丸呢,難道華天宇真的懂祝由術?他與吳作榮對望一眼,看到吳作榮向他點了點頭,兩人瞬間心照不宣!
尉遲遠看懵逼了,這什麼情況,吳作榮這老兒什麼意思,尉遲遠心裡‘咯噔’一下,他想到吳作榮剛纔憤而離場的樣子,你妹的,這老狗不是給他演戲吧,難道華天宇真的會祝由術,尉遲遠臉上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趙長老這次終於明白了,他哈哈一笑,笑眯眯的看着華天宇道:“孩子,咱們開始考了。正像你老師說的,咱們拿出真本事給人看看。”
趙長老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祝由之法,即包括中草藥在內的療法,還有借符咒禁禳來治療疾病的。
“祝”者咒也,“由”者病的原由也。“祝由”的概念很廣,咱們中醫裡面祝由術包括禁法、咒法、祝法、符法,現代醫學認爲咱們的祝由術和西醫的暗示療法、心理療法、催眠療法、音樂療法是一個道理,那是他們孤陋寡聞。
華夏中醫的祝由術與道家的道醫結合起來,雖不敢說包治百病,但是有一些特定的疾病,用咱們的祝由法能起到妙不可言的作用,別人說這中醫十三科是巫術,是封建迷信,但是老頭子我卻不這樣認爲。
什麼是科學?被認知的東西就是科學?不被認識的就不是科學?這對中醫的祝由科不公平,因爲你認識不到就認爲它是迷信,是糟粕,這是大放狗屁。
孩子,老頭子我的祝由術也僅僅是略知皮毛,我不知道你瞭解多少,咱們今天有這個機會交流,老頭子我必定使出看家的本事,咱們要讓人心服口服,別的不多說,你接題吧!”
華天宇肅然起敬,趙長老這番話說到了他的心裡面,這纔是真正的中醫人。
趙長老拿起黃紙,他在上面畫了一個符咒,然後推到華天宇的面前,華天宇看了一眼,他說道:“這是‘鎮神符’,可以治療小兒驚厥,半夜啼哭,此符懸掛小兒的身上,可起鎮神養魂的作用!”
趙長老眼着閃過驚訝的表情,沒想到華天宇是真會。
他又畫了一張符,華天宇望去,他說道:“這是鎮陰宅的‘化陰符’,有些老房地處陰煞之地,長住這種房子的人,如果陽氣不足便會被陰煞所傷,久之必病,以此符鎮宅可化陰煞之氣!”
趙長老連繼畫了十餘個符錄,華天宇全部一一答對,趙長老越來越驚訝,這小子豈只是懂祝由術,他這分明是精通嗎!怪不得吳老頭這麼說話,原來這老東西根本就知道他這徒弟懂這個,早知道這樣,他衝出來得罪人幹屁啊,不過趙長老也只是誹腹,他既然跳出來了,就壓根兒沒怕得罪尉遲遠他們這些人。
他在這裡考一個華天宇過一個,下面的那些人可看不明白,因爲五門三派沒幾個人會這個。
原本他跳出來力挺華天宇就已經引得一些人不滿,現在他弄一個符錄出來,華天宇就說出來,那些人又不信了,這明顯的就是作弊,因爲別人不懂啊,趙老兒說對就對,華天宇分明是可以瞎說的,誰來證明他說的對呢!
衛泓祥這時候又憋不住了。
他在下面抗議道:“尉遲叔叔,這樣考不公平,我們怎麼知道華天宇說的對不對?這分明可以...可以瞎說的。”
衛泓祥鼓足勇氣,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其實他說的這話尉遲遠也想說,可是他一個協會會長要是公開質疑趙長老,那非得又撕-逼不可。
剛纔的事可是歷歷在目,再那樣子下去,今天這關也不用闖了,五門三派一直能撕--逼到晚上。
現在衛泓祥提出來,尉遲遠立刻就順杆爬了上去。
“趙老哥,你看,衛家小子這話說的沒錯,你看......”
這次趙長老出奇的平靜,他沒發脾氣,反而和氣的說道:“尉遲門主說的也對,這祝由術的確懂得人不多,我這裡考華小子,你們都不懂,的確不透明。
這樣吧,我考天宇幾個咒術,小子你會吧!”
華天宇笑道:“略懂一二!”
吳作榮笑眯眯的看着愛徒,心想:“這小兔崽子比老頭子我還能裝,還略懂一二,我呸你個不要臉!”
趙長老此刻已經瞭解了華天宇的實力,他心裡明鏡似的,屁呀,你這可不是略懂一二,這小子是跟誰學的,陰險啊!
“這樣,叫個人上來,咱們比劃比劃!”
衛泓祥直接舉手道:“我有病,我來!”
趙長老看到衛泓祥跳出來,他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就你了,你上來吧!”
衛泓祥是存心想搗亂,他可不信什麼祝由術,他認定了,老子就是不按你的套路來,我看你能拿我怎麼着。
趙長老對華天宇說道:“華小子,你看衛家小子有病嗎?能用祝由術治嗎?”
華天宇早看這小子不順眼了,麻痹的,這段時間像個跳馬猴子似的一次又一次的跳出來給他搗亂,像自己搶了他老婆似的,唉,不對,好像這小子對方姑娘有意思,不過這廝根本就是瘌蛤蟆想吃天鵝肉。
華天宇早就想找個機會修理他了,好傢伙,現在自己跳出來了,真是無知者無畏啊,老子玩死你!
衛泓祥哪裡知道華天宇正在陰險的琢磨怎麼搞他,他是一臉挑釁,這廝打算好了,就是不上套。
華天宇笑眯眯的望向衛泓祥,他對趙長老說道:“有病,他絕對有病,不過有的病我能治,我的病我不能治!”
趙長老說:“這怎麼說?”
華天宇說:“比如他現在一肚子氣,這個氣機不順可以用祝由術治,不過他的瘋狗病我可治不了!”
華天宇一句話說完,不少人沒忍住,撲哧一下全樂了,這尼瑪罵人都不帶髒字。
“你...你怎麼罵人?”衛泓祥怒道,他氣急敗壞,看樣子想動手。
華天宇指着衛泓祥道:“你們看,說犯病就犯病了!”
噗,有些人再也忍不住了,當場就噴了。
方月馨在下來一個沒忍住,一下子就笑場了,一笑,百花失色,一笑,傾國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