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要買一批石頭後,華天宇走到安老那裡。
安老和兩位師傅正在選石頭,兩位師傅在這家攤位上已經選了幾塊,正在研究下一塊。
看到華天宇過來,安老笑道:“天宇,轉了一大圈了,有沒有相中的石頭?”
華天宇說道:“到是看中幾個,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翡翠,就是撞大運。”
安老認同華天宇的說法,以他剛纔切開的那十多塊石頭來看,這就是一個撞大運的主,不過安老對華天宇一點輕視之心都沒有。
這小夥子醫術高明,運氣逆天,天價‘帝王綠’可不是隨便誰都能切出來的。
安老這個年紀的人更迷信傳統,能切出這種天價石頭的主,按照迷信講,那是上輩子積了大德的人。
封建迷信認爲,一個人能有多大的財富,後天努力是一方面,氣運與德行要佔主要。只有前世積德行善之人,來世投胎纔可能得大富貴,所以老人都教導後代,要積德行善,這是華夏人普通認同的一種價值觀與倫理觀。
安家從五六十年代開始一點點洗白,就是因爲安老受這種觀念影響根深蒂重。
安老認爲,壞事幹多了,那是損陰德之事,會給後人帶來禍患,所以安家在成功洗白後,進軍醫藥行業。
老爺子認爲,這是積善行德的事情,醫病救人,積德行善,這是給後人積累。安家在原始積累中的確不光彩,所安家每年都參加大型的慈善活動,動輒損款幾千萬,甚至上億,安老對這方面還是很迷信的。
聽到華天宇這麼說,安老笑了笑:“既然出來了,就要玩的開心,你運氣不錯,幫依萱選些石頭。”
聽到安老這麼說,華天宇心中暗喜,他正愁怎麼找機會幫安依萱挑選一些有翡翠的石頭,老爺子這麼說,正合他的心意。
華天宇按奈住內心的激動,故意說道:“安爺爺,這樣不好吧,我一點賭石的經驗都沒有,您讓我挑選,會陪的血本無歸的!”
安老哈哈笑道:“老頭子我相信氣運這一說,你放心大膽的挑,賺了賠了都算是我的!”
華天宇剛要答應,就聽到有人在身後說道:“父親,您就別難爲華先生了,他一個外行怎敢在您面前亂來,您這不是給華先生出難題嗎?”
衆人回過頭來,看到安文卓從身後走了過來。
安依萱和安東閣同時說道:“四叔,您過來了!”
安文卓指着他們兩個說道:“你們兩個小傢伙,父親過來也不告訴我一聲,要不是大哥打來電話,我還不知道父親過來。
父親,您也是,怎麼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安老笑道:“天寧的投資很大,知道你很忙,沒想打擾你,所以就沒有通知。”
“父親,就算再忙,兒子知道您過來了,也要來看您!”
安老聽得心裡舒服,他對安文卓說道:“這是天宇,依萱的男朋友,你認識吧!”
安文卓轉過身來望向華天宇,臉上笑意不減:“華天宇先生,我當然認識,我們打過交道,不過華先生,我記得您和顏小姐是很好的朋友,您和依萱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安文卓皮笑肉不笑的問道,雖然臉上滿是笑意,但是已經綿裡藏針。
安文卓上次去‘一笑傾城’與顏如玉談判,要收購華天宇與顏如玉的藥廠,雙方談得不歡而散。
華天宇對安文卓這個人的行事風格非常不爽,之前就已經知道他是安依萱的四叔,他和安依萱在一起,早晚會要面對安文卓,這是不爭的事實,沒想到會在這裡與他碰面。
果然,雙方一見面,就在不和諧,不友好的交談中開始。
安依萱知道華天宇與顏如玉是合作關係,也知道那個漂亮妖嬈的女人,但是她並不知道四叔在追求顏如玉,也不知道華天宇曾和安文卓發生過沖突。
看到安文卓似乎對華天宇有誤會,她連忙解釋道:“四叔,天宇和顏小姐是合作關係,他們合作開了一個藥廠,市場反響很好,有機會,你們可以合作啊!”
安文卓說道:“我到是很想和華先生合作,可惜華先生心有顧慮,不想合作,我也是沒辦法。”
安文卓說完,看着華天宇道:“華先生,您說是不是?”他一直稱華天宇爲華先生,從裡到外,拒華天宇於千里之外。
華天宇沒有任何意外,他知道,如果有一天與安文卓發生交集一定是這樣的狀況,他說道:“安先生,合作在於雙方對事物有共同的認識,那樣纔能有合作的可能,我們理念不同,想合作自然不易。”
安文卓深深的望了華天宇一眼,他對華天宇是很不爽的,上次華天宇給他的難堪,他記憶尤新。
不過安老在這裡,他不好表現在太過,就算有什麼意見,他也會背後和安老訴說,而不是當着華天宇和安依萱的面,最起碼的禮儀與表面功夫安文卓還是能做到的。
安文卓笑道:“希望我們有機會能夠求同存異!”說完這句話,安文卓就不再理會華天宇,而是和安老說起話來。
安依萱輕輕的拉了華天宇一下,兩人走到一邊,她小聲問道:“你和四叔好像有矛盾噯,我四叔是哈佛商學院畢業的高材生,他有些傲氣,畢竟是長輩,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安依萱說話的聲音很小,她冰雪聰明,只看華天宇和安文卓的對話,就聽出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一個是她的男友,一個是她的親人,她夾在中間自然爲難,所以才這樣說。
華天宇知道她的想法,輕輕的握了握她的手道:“你放心,我不會和他一般見識的。”
那邊,安文卓和父親說了幾句話後,他說道:“父親,那個叫華天宇的怎麼和依萱走在了一起,這個人很風流,他不適合依萱。
就我所知,在他身邊的女人就不下三個,他有一個合作伙伴,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他們之間很曖昧。
還有,他和齊紫琳之間也是不清不楚,父親,這種秉性的人不適合依萱,要不要我和依萱談談?”
安文卓上次與華天宇發生衝突後,對華天宇做過一些調查,瞭解他的情況。
安老望了他一眼:“你和天宇有矛盾?”老人家眼裡不揉沙子,安文卓只說了幾句,他就明白了!
安文卓尷尬的說道:“父親,我只是就事論事,並沒有摻雜個人感情,請父親明察!”
安老點了點頭道:“我看人還是很準的,這孩子還是不錯的,觀察觀察再說,依萱在珠寶行業發展,有時間你幫襯幫襯她,她是女孩子,出來做事不容易。
你那邊如何了?在內地投資並不容易,不要參合到政治當中,我們安家不搞政治,不劃圈子,商人謀利,但取之有道,能爲社會做些事情就一定要身先力行。”
安文卓連聲答道:“父親,您放心,兒子一定謹尊您的教誨,不會參於到不相關的事情當中。”
安老點了點頭:“那就好,我就放心了,內地的投資我打算全部交給你,你好好做,不要讓我失望。”
安老和安文卓父子倆在那裡聊着天,華天宇卻有些鬱悶了,剛纔安老讓他幫忙挑選石頭,可是安文卓這麼一打岔,這事沒法繼續了。
他剛纔看好的一塊石頭被另外一個人買走了,幾個攤位都有人開始陸繼購賣石頭,很多人看了一上午,下午又研究了一會,已經開始動手。
華天宇一看,就有些急了。他可不想到手的鴨子就飛走了,這會兒功夫,他已經看到有兩塊他選中的石頭被人買走,再不出手,好東西就成別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