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到首爾國際機場,姬婉昕的思緒隨着飛機的降落而收了回來。
機場外,姬天擎神情嚴肅的等待女兒。
女兒在華夏遇刺,這讓姬天擎極爲緊張,國內政黨的鬥爭竟然已經達到這種白熱化的程度,甚至不惜損害民族利益,這讓姬天擎異常惱火,他平靜的外表之下,隱藏着火山般的能量,隨時都可能爆發出來。
與他站在一起迎機的正是韓國針王樸謹言,樸謹言正值壯年,他爲韓醫走向世界做出了突出貢獻,被韓國政府授於‘終身成就獎’,在韓國擁有極高的聲譽。
他是姬天擎是最好的朋友,在事業上也得到姬天擎的大力支持,他們兩人同爲韓國民族主義的倡導者。
韓國跆拳道能夠走向世界,姬天擎做出了傑出的貢獻,韓國現今擁有黑帶9段的高手中,有二分之一強全部出在他的門下,他被譽爲韓國武道第一高手。
望着窗外降落的飛機,姬天擎越來越渴望見到心愛的女兒,想看到她是否安然無恙。
他嘆了口氣,對樸謹言道:“謹言兄,婉昕還能活多久?”他心知肚明,自已視爲掌上明珠的愛女早晚會有那麼一天離他而去。
樸謹言說道:“天擎兄,一切只能聽天由死,婉昕近一年來,她閉塞的經脈變得愈加纖細,已經無法靠外力爲她繼命,我每月施展‘玉龍針’爲她疏通經脈,也只能緩解她的痛苦。
按照現在她病情發展的速度,婉昕還有不到兩年的壽命,天擎兄,我已經盡力了。”
姬天擎道:“謹言兄,我明白,只是看到她這麼年輕就命不長久,做爲人父,我心有不甘...”姬天擎談到女兒,即便如他這樣的人物,也仍然哽咽。
“謹言兄,你曾言,如果能夠找到會施展完整的‘九轉玉龍針’的人,或許還能爲婉昕繼命。”
樸謹言道:“的確如此,可是‘九轉玉龍針’早已經失傳了,就算有人會使用,也沒有可能達到‘九轉玉龍針’第五層次,想要完全治癒婉昕的病,除非使用者達到第五層,達到靈針之境,能夠達到這樣境界的人在當今這個社會幾乎是不可能的。
達到‘靈針’之境的人,以心御針,心之所到,氣之所到,起死人,斷輪迴。這樣的人,身體已達人類的極限,那是陸地神仙一樣的人物,在這個時代,這樣的人物已經消失了!
我所掌握的‘玉龍針’,就是這‘九轉玉龍針’中的一脈,只可惜,這門針術也只是此針術的一部份,無法再爲婉昕繼命。”
姬天擎道:“我一直以武入道,希望能夠通過自身的錘鍊以達天道,那樣就可爲婉昕繼命,但是窺破天道又豈是一朝一夕,恐怕窮盡一生也未必達到。
要想堪破天道,唯有我的武道再進一步,感悟天人之道。
謹言兄,唯今之計,我只能挺而走險。我聽聞日本武道第一高手桐谷和人幾近堪破天道,我想要挑戰他,通過武道上的生死搏殺,最終堪破最後那一道天塹,以達天道。”
樸謹言吃驚的說道:“天擎兄萬萬不可,生死相搏,誰也無法預料後果,以你之身份不可做出此等不可測之的後果,如果發生萬一,將會是大韓國無法挽回的損失,天擎兄慎行!”
姬天擎露出強大無比的信心和必勝的信念,他緩緩說道:“我輩爲理想奮鬥終身,韓國在我輩中人手中達到此等飛躍,我修‘奕劍’之道是順應心意,心意通則念頭通,才能達到天人之境,堪破人體極限。
韓日世代爲鄰,我幼時讀書,每每讀到倭寇入侵古朝鮮,魚肉我之民族,我心憤然,念頭不暢,如今大韓民國如日中天,我念頭之中不暢之物事無外乎此,如能戰勝桐谷和人,我念頭通暢之日,必是我遨遊九天之時。
所以謹言兄不必勸我,即便不是爲了婉昕,我也要挑戰桐谷和人,這是民族之戰,亦是我改天立命之戰,不必勸說,如若我敗亡,請謹言兄代我照顧女兒。”
樸謹言自知無法改變姬天擎的決定,不再勸說,他說道:“天擎兄可放心,婉昕同樣是我的女兒。”
兩人對望一眼,已經明白彼此的心意。
此時姬婉昕已經從飛機下來,看到遠處接機的父親還有老師,姬婉昕一時之間生出無比的激動情緒,她飛快的向這邊跑過來撲到父親的懷裡叫了一聲:“父親!”
姬天擎溺愛的揉了揉她的髮梢道:“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小孩子,讓你老師笑話!”
樸謹言笑道:“無論何時,婉昕在你我眼中永遠都是孩子,沒有笑話之言。”
姬天擎道:“婉昕,我聽元昌說道,你昨天發病,可曾好了?”
姬婉昕說道:“父親,好了很多,幸虧華夏的醫生爲我診治,我好多了!”
樸謹言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姬婉昕的臉上,他詫異的說道:“婉昕,把你的手腕給我!”
婉婉昕順從的將手腕送到樸謹言手中,樸謹言只搭了一下她的腕脈就道:“婉惜,有人打通了你數道經脈,可保你七日之內身體無恙。”
樸謹言眼中異彩連連:“這人是誰?他怎麼會使‘九轉玉龍針’?”
“什麼?”
就連姬天擎聽到樸謹言的話後也爲之動容。
樸謹言放下姬婉昕的手腕,鄭重其事的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爲婉昕治病的人一定掌握了‘九轉玉龍針’,否則他不可能打通這幾道經脈,此人是誰?”
姬婉昕當然知道樸謹言所說的‘九轉玉龍針’是什麼,她自幼與樸謹言學習醫術,在醫術的的造詣不容小視,可是她並不知道華天宇所施展的針術就是‘九轉玉龍針’,她同樣露出驚訝的表情。
樸元昌搶先說道:“樸先生,爲師妹治病之人名叫華天宇,他是華夏的一名中醫,不僅如此,此人還要挑戰先生的針術,他已經放出豪言,要挑戰您,同時要師妹把他的挑戰轉達給您。”
樸謹言與姬天擎對望一眼,他們立刻就明白過來,對方爲何會要挑戰他,是他們實施的中醫韓國化,他們申請的國際針炙標準,終於激起了華夏方面的反彈。
戰爭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