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住的不僅僅是華天宇,還有那位被稱做宋夫人的女士,原來這位被稱做宋夫人的女士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幫助過他們的田氏姐妹。
田黎黎指着華天宇驚訝的道:“怎麼你也在這?”華天宇衝她笑了笑,這姑娘性子和柳依依頗像,到是直爽。
田蔓瓊只是一楞神就恢復過來,她向華天宇打了聲招呼,然後向印生大師深施一禮。
“大師,冒昧打擾,還請見諒。”
田蔓瓊雖然疑惑華天宇爲什麼也在這裡,但卻沒有多問。她社會經驗豐富,只是一楞神就恢復了自然。
以印生大師在佛教界的聲譽,並不是什麼人都接見的,既然這個叫華天宇的男孩子能出現在這裡,那麼說明這個男孩子並不像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看來是自己眼拙了。
田黎黎可不像她姐姐那樣有城府,向大師問了好後,就好奇的對華天宇道:“你也在這裡啊,原來你也認識大師。”
“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認識大師的。”
華天宇對這兩姐妹的印像還是蠻不錯的,昨天要不是田家姐妹,他們還不知道要在高速公路上等多久。
“大師,我這次冒昧來訪是想請您給孩子祈福,前段時間......”田蔓瓊沒有繼續說下去,眼圈泛紅,聲音哽咽起來。
印生大師嘆了口氣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宋夫人也不要太過悲傷,我早前有言,奈何天命如此,阿彌陀佛!”印生大師憐憫的望着田蔓瓊,只是搖了搖頭,聽得華天宇雲山霧罩,不知道印生大師與田蔓瓊在打什麼啞謎。
華天宇並不知道大師指的是田蔓瓊丈夫意外去世的事情。不過他看得出,這田氏姐妹的身份,應該不一般。
印生大師說道:“宋夫人,請把孩子抱過來。”
田蔓瓊連忙上前一步,可惜孩子緊緊的抱着她就是不鬆手,田蔓瓊爲難的道:“大師,您看。”
印生大師擺了擺手道:“不要緊的!”他伸出手來輕輕的按在孩子的頭頂上,小孩子只是掙扎了一下,就不再動了,任大師的手放到她的頭頂。
華天宇不懂印生大師做什麼,田蔓瓊卻是懂的,大師這是在給孩子灌頂,幫助孩子消災消難。
印生閉着眼晴,口中誦經,過了一會兒,這才鬆開手,他對田蔓瓊道:“宋夫人,這孩子是有福之人,不必擔心。”
田蔓瓊道:“多謝大師爲孩子灌頂,可孩子這個樣子已經半年了,一直不見好轉,再這樣下去,我都要堅持不住了。”
印生大師道:“宋夫人今天來,不就是要出災了嗎?”
“什麼?”田蔓瓊瞪大了眼晴,以爲自己聽錯了。“大師這是何意?”田蔓瓊的心砰砰亂跳,她知道印生大師絕不會無的放矢。當初他丈夫要不是不聽大師的話,又怎麼會出車禍,她對印生大師極爲信任。
印生大師指着華天宇道:“這裡有這麼好的醫生,孩子的病自然要出災了。”
田蔓瓊這才反應過來,印生大師竟然說華天宇能治好孩子的病,這......田蔓瓊臉上的表情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昨天晚上柳依依去看她們,還特意提了一下,說是她的朋友能治孩子的病,她和妹妹知道柳依依指是白天和她在一起的那個男孩。
可是那個男孩子年紀不大,就算從孃胎裡開始學醫又能學得幾年,而且聽柳依依講,華天宇還在天寧醫科大學就讀。
這孩子的病,天寧醫科大學的專家曾經會診過,也拿出了治療方案,但是並沒有起太大的作用,他一個還在求學的學生又能有什麼辦法,所以兩姐妹並沒有理會柳依依的提議,重點是她們姐妹根本就信不過華天宇。
最讓她尷尬的是,今天早上的時候柳依依還特意打來電話,委婉的表達着她昨晚的意見,可是她裝做沒有聽明白,其實還是不信任華天宇。
她和妹妹昨天之所以未走,就是要拜見大師,請大師爲孩子祈福,沒想到大師竟然這樣說。
田蔓瓊是心思縝密的人,昨天她們已經婉拒了柳依依,今早又再一次拒絕,現在大師說華天宇能治好孩子的病,田蔓瓊就感覺到天雷滾滾,怎麼好意思開口,也不知道華天宇會不會介意她們之前的無禮。
雖然她現在仍然有所懷疑,必竟華天宇年紀太小了,可是就連印生大師都這樣說,她不得不信,可是怎麼開口呢?
田黎黎可不像她姐姐想那麼多,大師一說完,她就瞪大了眼晴,指着華天宇道:“原來你真的能治好囡囡的病啊,我和我姐還以爲依依...唉呀,真是的,你也不早說,看在我昨天幫你們的份上,你也幫幫我們吧!”
田黎黎看出姐姐的尷尬,所以故意裝瘋賣傻,打消之前的尷尬。
田蔓瓊誠肯的說道:“華先生,之前真的不知道您醫術高明,我孩子的病......”
“田姐,你客氣了,你長我幾歲,還是叫我天宇吧,其實昨天沒有提我能治這孩子的病,是因爲我的辦法有點極端,我是怕你接受不了,所以通過依依向你委婉的表達了一下,既然現在這樣,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可以盡力試一試。”
雖然孩子這個病比較棘手,但是華天宇相信自己應該能應付得了,只是他這治病的方法恐怕對方不一定能接受得了,但是看到孩子的樣子,華天宇是真的動了側隱之心,這孩子和天天年紀差不多,卻要承受這樣的病痛,何況田氏姐妹還幫過他們,所以沒有猶豫就應承了下來。
印生大師笑道:“宋夫人,華小友的醫術傳自高人,你儘可相信他。”印生大師的話給田蔓瓊吃了一顆定心丸。
華天宇沒有否認印生大師的話,這老和尚說的一點沒錯,他的醫術的確是傳自高人,只不過這個高人可是一仟多年前的高人,說心裡話,華天宇對印生大師一直存有敬畏之心,這老和尚讓他看不透。
聽華天宇這樣說,田蔓瓊感激的說道:“天宇,那我就先謝謝你了,孩子的病該怎麼治呢?”雖然田蔓瓊城府較深,但是骨肉連心,還是迫不及待的詢問起來。
華天宇想了一下道:“田姐,這樣吧,一會把柳依依叫着,咱們去你休息的酒店,你們先回去,我呢,還要去抓一副藥來。”
華天宇沒有細說,田蔓瓊點了點頭,連忙向大師告辭。
臨走之前,華天宇囑咐印生大師一定要準時吃藥,他以氣針爲輔,其實就是催生印生大師的胃氣,對方的胃氣太弱,就像是一束微若的火苗,他以氣針之法將其扶正,不致於熄滅,然後再以藥石之力催發,相信可以起到立杆見影的作用。
華天宇給柳依依打了電話,董經理開車,兩人先去買了中藥,然後接了柳依依,直接去了田氏姐妹休息的賓館。
見華天宇守信而來,田蔓瓊一顆心這才放到肚子裡,雖然華天宇答應了給孩子治病,但此之前,人家主動給她們治病,卻讓她給回絕了,田蔓瓊心裡不踏實,直到華天宇過來,這才露出許久沒有的笑容。
華天宇一進來,就把藥交給了田黎黎,告訴她立刻把這藥給煎了,他來的時候從家裡帶來了熬藥的藥罐,插上電20分鐘就能把藥熬製好,這種電動熬藥的藥罐,隨便一家藥店都能買到。
雖然有印生大師推薦,但是孩子這病究竟怎麼治,田蔓瓊心裡仍然沒底,怪就怪華天宇年紀太輕,讓人難以信任。
可以說,她心裡現在就是患得患失!
華天宇進了屋裡之後,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孩子,給小孩子治病最考驗醫生的本事,因爲小孩子不會說話,說不明白到底哪裡難受,他觀察了一會,然後又把住了孩子的腕脈,隨後鬆開手。
通過脈診,望診,華天宇心裡已經有了數。
田蔓瓊忍不住問道:“天宇,孩子這病該怎麼治。”她是想聽一聽華天宇對孩子這病的解釋,否則她是真的難以心安。
華天宇看到田蔓瓊小心翼翼的詢問,心裡生出一絲不忍,可是爲了給孩子治病,就得用非常手段,顧及不了那麼多了。
想到這裡,華天宇站了起來,走到田蔓瓊身邊道:“田姐,對不起了,一會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還請田姐能原諒我,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