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強行做了苦力了的張毅攝於大娘的威懾以及小娘們的撒嬌,只能帶着甜蜜的煩惱去了布料鋪和藥鋪,張毅覺得自己都快要成了藥鋪的常客了,儘管每次來的時候買的都不是什麼珍貴的藥材也沒有藥方,但是架不住數量多啊,沒有幾次,藥鋪的老闆就將張毅當做了大主顧,實在是讓張毅有些哭笑不得。
熟門熟路的買好了東西以後,張毅哼哧哼哧的扛着布料以及染色用的藥材走上了回春芳樓的路,在張毅第很多次抱怨怎麼沒有帶馬車出來的時候,終於看到了春芳樓的大門。
張毅有些納悶,爲什麼今天路上的人這麼少?看他扛着那麼多東西,沒有看不慣他的士子來奚落也就罷了,就連路上的百姓也只有小貓兩三隻。
大娘看出了張毅的疑惑,上前一邊接過張毅手上的東西,被重量嚇了一跳,一邊爲張毅解惑,“今日是百花詩會開始的日子啊!”大娘一副張毅記性不好的樣子看着他。
趕緊上前爲大娘揉揉被抻到的手腕,張毅頓時就沒了興趣,“原來是這樣啊。”在張毅看來,那什麼百花詩會還不如好好發展春芳樓來的划算呢,在後世張毅是個宅男,來了大周朝,張毅也依然是個宅男,這是骨子裡帶的屬性,沒得跑了。
看着張毅滿不在乎的樣子,大娘有些恨鐵不成鋼,不過大娘也知道,這樣的事情都是要張毅自己願意才行的,張毅不願意去,她也沒有辦法。
“行了,趕緊把東西拿到後院裡去,真是的,看着你心煩。”擺了擺手,像趕蒼蠅似的將張毅趕走。
賤兮兮的笑了一笑,張毅縮了縮肩膀自己也知道不爭氣讓大娘苦惱了,只是這樣的事情張毅確實是不願意做的,便也就識相的去了後院,還有不少事情要做呢,不然到時候小娘們起了衝突心疼的還不是張毅自己?
在小娘們的期待下,晚上來臨,幾位小娘急匆匆的用完晚膳以後,不由得急急涌向後院,就連做飯的張嬸也沒有例外,所以美麗的事物對女人的誘惑是不限年齡的。
將買來的染料分給小娘們,並且簡單的囑咐了一下使用方法,其實草木染什麼的,方法都差不多,有顏色的植物都是可以染色的,所以張毅的教授自然也沒有什麼技術含量,不一會兒衆位小娘們便都瞭然於心開始動手了。
隨着陸陸續續染料將顏色顯現到了水中,小娘們的驚呼也一個接着一個,對於自己能夠染好布料充滿了信心。
稍微看了一會,張毅知道接下來的事情都是沒有什麼技術含量沒什麼可看的了,於是給大娘打了個招呼就回去睡覺了,至於製衣什麼的,等小娘們染好布再說吧。
而且,張毅也只是會畫個樣子而已,具體怎麼做衣服,張毅也是不知道的,這就要手巧的小娘們自己想辦法了。
第二日張毅剛剛起來,便看見了滿院的彩色布料,不出張毅所料,這些顏色都沒有第一次跟十七娘染的那樣鮮豔濃郁,雖然這樣也很好看,但是總歸讓小娘們有些鬱悶。
問起張毅這是爲何,張毅只說是她們急功近利了,而事實也是這樣,要知道,張毅和十七娘染色是煮了兩個時辰,泡了六個時辰的,當然濃郁鮮豔了。
而這一次小娘們則是隻煮了一個時辰,至於浸泡,別說六個時辰了,張毅約莫三個時辰都是多的,這又怎麼會有十七娘染的明豔?
聽了張毅的話,小娘們一想,好像確實是這樣,她們太急躁了些。
大娘原本以爲是方法用的不對,現在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你們這些小蹄子啊!染色的事情哪有時間短的?”
縮了縮脖子,十四娘小聲嘟囔,“這不是能用嗎?”
五娘一向心疼十四娘,看她怯生生的樣子立馬心疼了,在大娘訓斥十四孃的時候立馬跳到十四娘身前,“好了好了,這不是第一次沒經驗嗎?張毅你說的新衣裳樣子是怎麼樣的?畫好了沒有快拿出來看看?”
說着,連忙向張毅使眼色,而張毅也心疼這個嬌嬌的十七娘,見此立馬讓十七娘拿出圖樣,“大娘您看看?”
見她們一個一個的護着,大娘有些哭笑不得,這是將她當洪水猛獸了嗎?不由假意嗔怪,“你們就慣着她吧,總有一天把她慣壞咯哦!”雖然大娘自己知道,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接過張毅手中的樣式,在青樓這麼些年,自然也造就了大娘的眼光,越看那些圖紙眼睛越亮,最後大吼一聲,“好!”
不僅衆位小娘,就連張毅也都嚇了個夠嗆,不過,最後還是張毅爲小娘們出頭問大娘:“大娘,什麼時候開始做?”
“當然是越快越好了。”大娘的眼睛簡直可以說亮的驚人,她無比期待姑娘們穿上眼色鮮豔樣式新穎的衣衫驚豔衆人的樣子了。
二孃走的時候,張毅默默跟在了二孃身後,那模樣,一看就知道是找二孃有事,等衆人都看不見了,只有二孃和張毅兩個人的時候,二孃纔開口問道,“說吧,找我什麼事兒?”
“嘿嘿嘿,有個曲調在我腦子裡,二孃聽聽如何?”見二孃點了點頭,張毅笑了笑,一曲平沙落雁在張毅的口中溢出,二孃越聽,眼睛越亮,這是絕世佳音啊!
“好好好,有了這曲子,春芳樓一定能流傳千古!”
帶着崇拜的眼神,腳步卻急匆匆的向自己的閨房走去,張毅伸出準備跟二孃擁抱的手就這樣僵在了空中,張毅尷尬的甩手,好吧,大周民風保守,太保守,張毅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十七娘路過看見張毅一臉尷尬的樣子,不由得疑惑的問,“張毅,你怎麼了?”不是剛纔跟二姐走了嗎?
張毅的臉色更加尷尬了,不敢跟十七娘明說,張毅只能打着哈哈道:“沒什麼,我想到了點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