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稍微一想,張毅就不由得覺得熱血沸騰,能讓樓裡的姑娘過得好一點一直都是張毅的目標。
現在目標快要達到了,張毅又怎麼會不高興呢?
“什麼事情讓你們這麼高興?”正高興之際,大娘也聽見了外面的動靜,推開門緩緩而來,看着張毅幾人笑得開心,她也打心眼兒裡開心,不管讓張毅他們開心的是什麼,大娘都是歡喜的。
見大娘來了,幾人一愣,十七娘將手中的蹄髈端到大娘身前:“這是按照張毅買來的食譜做的菜,大姐嚐嚐如何?若是可以的話,春芳樓也多了個進項不是?”
“真的嗎?”大娘眼中露出了驚喜之色,半點都沒有懷疑張毅買來食譜的真實性,不說對張毅的信任,更是對自己眼力的信任,眼前的這道,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菜式,大娘實在是想不出來到底是怎麼樣的做法讓它變的這般紅亮可愛?
也不推辭,結果十七娘手中的筷子夾一片放入口中,蹄髈膠質的口感加上堅果的清香在大娘嘴裡爆開,從未品嚐過的美味讓大娘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說着,就想要去夾下一片。
毫不掩飾對美食的嚮往,所謂“狗肉滾三滾,神仙站不穩。”哪怕是神仙都抵不過口腹之慾,她李春芳僅是一個凡人而已,那麼剋制做什麼?
張毅見此不由得笑出聲,“大娘,這是蹄髈。”這個時候蹄髈是骯髒的東西,因爲不會處理,所以做出來的蹄髈往往噁心不已還散發着一股異味兒,除了窮苦人家是沒有人願意去吃的,張毅此次拿出的食譜雖說不算是顛覆了她們的觀念,可是也差不離了。
至少十七娘在試驗之前沒少因爲是蹄髈而噁心不已。
“蹄髈?”不僅是大娘,就連剛纔嘗過的五娘都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們怎麼都沒有想到,這樣的人間美味竟然是那噁心的東西做成的。
這下不僅是張毅,就連一向溫和的十七娘見她們如此,都不由得輕笑出聲,“確實是蹄髈,大姐,張毅這回可是又立了功了,大姐當如何獎賞他?”
有錯就罰有功就賞這是春芳樓一貫的作風,對張毅也是一樣。
大娘還沒有說什麼呢,五娘聽聞李可心的話,轉了轉眼珠子,將身子伏在十七娘身上,“就獎賞張毅與可心春宵一度如何?”說着,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引得張毅無奈之餘,又有着些許期待和竊喜,大周對於男女還是很是開放的,魚水之歡並不是什麼不能放在明面上的事情,只要不亂來也沒有人會覺得淫穢羞恥,相反,他們認爲這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尤其是在這樣的花街柳巷尤爲如此,雖然青樓並非出賣色相的地方,但是若是姑娘自願的話,這樣的事情也是不少,只是媽媽不能強迫罷了。
所以五娘這話並沒有引起什麼訓斥,只是大娘輕嗤了一聲,“別亂說。”而已,就連十七娘也只是微微有些好笑並沒有惱了。
李秀舞並沒有因爲大娘與李可心的話而收斂,笑得更加花枝亂顫起來,“現今兒張毅也不缺什麼了,若是不賞這個,大姐還有何可賞?”
“不如我教張毅練武如何?”不知道什麼時候,吳夢寒出現在了幾人身後,清冷的聲音傳來,但卻是在衆人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最瞭解吳夢寒根底的李可心不敢置信的回問:“什麼?”雖然吳夢寒的門派中並沒有什麼武功不能外傳的門規,但是若要將武功傳給他人,那人一定是非常親密的那種,什麼時候張毅跟她的大姨這麼熟悉了?
對於李可心的驚訝,吳夢寒只是安撫一笑,她也不知道爲什麼那句話就脫口而出,但卻不併不後悔,在說出口以後,吳夢寒自己也是有些怔愣,但是更多的是釋然,她知道了自己的想法,教張毅練武也心中也有了些計較。
“吳姑娘能教張毅練武自然是好,只是這無功不受祿,平白無故的將珍貴的武功交與張毅,是否有些說不過去?”還是大娘最先反應過來,對此很是高興,但是更多的是疑惑,大娘不相信天下有白吃的午餐,一切突如其來的好意都是有預謀的生意。
面對質疑,吳夢寒並不生氣,相反的還有些欣慰,能夠這樣保護張毅,也算是張毅的一種福氣了,“張毅救了我,教他練武算是報恩罷。”
“就算沒有這樣的報酬,再來一次我也會救你的。”見大娘已經微微有些鬆動了,張毅連忙出聲,他已經有了系統給他的最適合他練習的功法,張毅並不覺得吳夢寒的功法比系統的還要好。
甚至張毅有點害怕吳夢寒的功法是《葵花寶典》那樣的,那張毅不久虧大了嗎?
聽着張毅急切的拒絕好像怕沾染上什麼似的,吳夢寒的臉色有些難看,以她的名氣,但凡會武的人,有誰不想要她的青睞與指點?可這個張毅對她卻像是對什麼洪水猛獸似的,真真是讓人生氣,想着,吳夢寒的臉色很是難看。
李可心知道,是張毅急切的拒絕定然是刺傷了吳夢寒的自尊心,連忙乾笑着上前打圓場,“張毅這是不想平白受人恩惠,大姨你也別太介意。”
說實話,李可心也不明白爲什麼張毅這個乾脆利落的拒絕吳夢寒,畢竟男人不都是嚮往着變強的嗎?怎麼張毅卻不一樣,有機會擺在面前卻往外推是怎麼回事?
不過李可心一向溫柔,既然張毅沒有說的打算,那李可心也沒有打算問下去,畢竟這是張毅的決斷雖然她們關係親近,但也不好多說什麼,能做的就只有幫着張毅打圓場了。
而大娘也是一樣,見張毅這麼幹脆利落的拒絕也選擇了尊重張毅的選擇,笑着對吳夢寒道了歉,讓吳夢寒的臉色有些難看,想要發火,想要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