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嗎?”不管劉斷陽是怎麼樣,張毅都不會對他妥協的,劉斷陽的做法,有點血氣的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張毅呢。
“哼。”劉斷陽對張毅的回答並不意外,但心中的怒火卻是半點都沒有少,“把他綁起來!”
話音剛落,就在張毅疑惑明明沒有人他在跟誰說話的時候,一個藍色的影子好像從天而降似的落在張毅身後,帶着不容拒絕的力道將張毅反手捆綁在了柱子上。
劉斷陽看着張毅的樣子眼神微微眯了眯,從懷裡拿出一條鞭子,漆黑中透露這暗紅的鞭身一看就知道是見過不少血的了,而鞭子上細密的、好像是倒刺的鱗片泛着金屬的光芒。
在張毅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時候,劉斷陽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張毅身上,雖然他不會武功,也沒有練過鞭子,好在這東西就算小孩子都能用,區別只是準頭而已。
跟普通的鞭痕不一樣,普通的鞭子抽在身上,頂了天了也只是一長條似的破皮紅腫有些疼罷了。
而劉斷陽手裡這條是帶着一個一個小鉤子似的倒刺的,一鞭子下去,竟然帶下來張毅身上不少的皮肉。
裂皮刮肉的疼痛,比普通的鞭痕的疼痛多的不是一點點,張毅輕嘶了一聲,“劉斷陽!算你狠,但是就這樣想要我的活字印刷術是絕對不可能的!就算餵了狗我也不會給你。”
別看張毅表面上沒有露出什麼很疼的樣子,只是微微皺了皺眉罷了,但是身上的疼痛卻是半點不少,眼尖的他甚至還看到了劉斷陽手中鞭子上的肉沫。
張毅的話激怒了劉斷陽,就在劉斷陽準備再對着張毅來一鞭子的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匆匆而來,“劉公子,你可否給婉茹解釋一下,爲何婉茹的貼身武器才公子手上?”
李婉茹是真的生氣了,氣的不僅是武器被偷走以及她的疏忽,更是劉斷陽居然真的敢對張毅用刑,狠狠的瞪了一眼暗處藍色的身影。
看着劉斷陽的視線幾乎要噴出火來。
“我……本公子看見桌上有條鞭子,以爲是婉茹姑娘準備在那的,所以就拿了。”表面上是在對李婉茹解釋,但是事實上,劉斷陽是想對張毅展示他跟李婉茹的親密。
可不只是李婉茹,張毅都不信劉斷陽的話,“貼身兵器在桌上,婉茹姑娘也在桌上嗎?”張毅笑看着劉斷陽,心中只覺得一派痛快,身上的疼痛都減輕了不少。
張毅的話讓李婉茹黑了臉色,不過不是對張毅生氣,而是對偷拿了她武器的劉斷陽,“劉公子,請還給我。”
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李婉茹卻半點耐性都沒有的直接搶走了劉斷陽手中屬於她的長鞭,看着上邊的肉沫,李婉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狠狠的瞪了一眼劉斷陽以後,李婉茹猛地朝戰役揮了一鞭,在張毅驚愕劉斷陽得意的視線下,鞭子好像長了眼睛似的,將綁着張毅的繩子斬斷,猛然被鬆了綁,張毅只覺得膝蓋一軟就要跪下。
但是想着眼前是他所看不起的劉斷陽,生生制住了跪下去的勢頭,靠着柱子緩了好一會,張毅纔回過神來,“多謝婉茹姑娘了。”拱手對作了一個揖。
李婉茹笑了笑,搖搖頭終究是沒有多說什麼,淡淡的看了劉斷陽一眼,施施然的離開了關押張毅的房間。
而劉斷陽自然也是跟着李婉茹走了。
看着李婉茹和劉斷陽離去的背影,張毅不屑的撇撇嘴,劉斷陽這廝也真是沒有用,追個女人這麼久都沒有得手。
“嘶,下手還真狠。”張毅看着肩膀上滲着血的痕跡,皺着眉頭稍微碰了一下就覺得刺痛不已,稍微把衣服撩到一邊,不讓衣服沾上傷口,現在張毅能做的也只有這樣了,也沒法上藥包紮。
張毅可不覺得劉斷陽有這麼好心,他不折騰死他已經是看在活字印刷術的份上了,上藥什麼的,想都不要像。
再看劉斷陽哪裡,李婉茹看着跟在她身後的劉斷陽眉頭皺的緊緊的,“劉公子您這是做什麼?”拿了她兵器都沒有教訓他呢,現在還這麼得寸進尺,當真是不要臉!
“婉茹姑娘,我……”他並非是真的想投李婉茹的東西,惹了李婉茹討厭劉斷陽也很是苦惱,只是劉斷陽自認手邊沒有比李婉茹鞭子更好的教訓張毅的武器了。
如果用一般的棍子不僅費力,而且也太不解氣了些。
低垂着的長長的睫毛下,像黑水晶一樣閃爍着的深邃雙眸中露出了對劉斷陽濃濃的厭惡,“沒事的話劉公子請回吧,婉茹想要休息了。”
現在劉斷陽只想着要怎麼緩解李婉茹對他的態度,完全沒有注意到李婉茹眼神中的厭惡,聽李婉茹說要休息,劉斷陽連忙表示若是李婉茹想要的話,他可以很李婉茹一起。
一聽劉斷陽她立刻有一股噁心感覺泛上心頭,好像吃下去一蒼蠅,“劉公子,請自重。”
這次厭惡的情緒不只是流露在眼中了,語氣裡面也帶着濃濃的厭惡,刺激到了劉斷陽敏感的神經,不過理智還在,知道他現在是不能對李婉茹怎麼樣了,他只能忍下自己的脾氣,輕喘了一下,深深的看了李婉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李婉茹看着劉斷陽的背影冷哼一聲,現在在李婉茹的心裡,劉斷陽這個頗有名聲的士子當真只是枯名釣譽而已。
或許是對自己的武力有信心,或者是相信劉斷陽不會真的做什麼,李婉茹完全沒有注意到劉斷陽眼中的惡意。
走出了李婉茹的房間以後,確定蕭何不在身邊,劉斷陽從隨身的荷包裡面拿出一個小瓶子,眼中露出了瘋狂的情緒,“婉茹姑娘,這是你比我的,到時候,可不要怪我啊。”
緩步上前,將瓷瓶中的藥丸放入了面前的茶壺裡面,遇水即化的藥丸很快便失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