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吧。﹣”柴軍非常淡定地說:“專業人士做專業的事情,效率肯定高一點。走吧,我們趕緊回去見樑玉,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宋涓涓她們跑來江南市也要工作的,別耽擱別人的時間。”
說完,柴軍又讓網約車司機和自己一起離開。
在車上,網約車司機突然又問道:“柴先生,你和宋涓涓見一面,是不是知道她爲什麼非要你去採訪她,她才肯接受?”
問這個問題時,網約車司機的臉上掛着非常欠扁的笑容,一看就知道不懷好意。
柴軍掃他一眼說:“我怎麼可能直接問這種問題?你有什麼話想說就直接說吧,乾脆一點。我可是被樑玉給坑了好幾次的人,你別想再挖坑讓我往裡面跳。和樑玉相比,你的段位太低了。”
“柴先生,你怎麼可以這樣看我?我只是好奇而已,真沒有挖坑讓你埋你。”網約車司機貌似很無辜地說:“在你去見宋涓涓時,我就想過,宋涓涓要讓你去採訪,肯定是因爲你身上有讓她好奇的地方,然後我就只想到一點。”
“什麼?”柴軍愣了一下,好奇地問道。
網約車司機這才笑道:“柴先生,你想想看,當初宋涓涓和她的助理們被一大羣記者包圍,沒有辦法脫身是板上釘釘的事。特別是你當時還報警,我估計宋涓涓和她的助理都嚇得半死,甚至做好最壞的打算了,可是你竟然能和郭警官溝通,讓她不用露面,你說她對你好奇不好奇。”
柴軍想了想,也覺得網約車司機說的話有點道理。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在這種情況下,宋涓涓好奇能做到這種事情的柴軍是什麼人,自然很正常。
也就是說,她不接受樑玉的人的採訪只是一個幌子,想見一見柴軍纔是真的。
當然,柴軍也沒有多想什麼,畢竟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今天的事過後,彼此的人生怕是再也沒有相交點。
網約車司機頓了頓,又疑惑道:“說回正事吧,柴先生,你和宋涓涓見面不到五分鐘就出來,真有足夠的資料寫文章嗎?要是弄不出足夠轟動的新聞,我們今天就等於白跑一趟。”
“不會。”柴軍掏出手機,將自己拍下來的幾張照片亮給網約車司機看:“有這個東西,用來編故事已經綽綽有餘。有句話怎麼說來的,開局一張圖,故事全靠編。在報社裡混的都是這方面的人才,我們怕什麼?”
網約車司機呆了一呆說:“就靠這個照片?柴先生,你不會是忽悠我吧?就算我是個大老粗,我也看不出一張照片有什麼值得編故事的地方。像宋涓涓這種明星,和粉絲的合照不知道有多少,要是都能拿出來編故事還得了?”
“所以說你不懂。”柴軍非常淡定地笑道:“明星一般和粉絲的合照當然不能用來編故事,也沒有什麼新聞價值,但是我的這張照片卻不同。你是不是忘了我前不久救下一個小孩,上了新聞的事?”
網約車司機又愣了一下,疑惑萬分地說:“當然記得,可是那又怎樣?當時救小孩的新聞和今天的事情有什麼關聯嗎?”
柴軍沒好氣道:“所以救下小孩的我熱度應該還沒有退卻吧?這個時候再來一張和當紅女演員的合照煽煽火,我就不信樑玉他們編不出故事來。當然,我不懂這方面的事情,所以具體還是要靠樑玉他們去操作。”
柴軍坐着網約車司機的車子,很快就回到報社裡。
將手機的照片打印出來,並且交給樑玉後,柴軍當然又和網約車司機休息去。
一天一個bào zhà性的新聞,在柴軍看來已經足夠了,再去折騰的話反而有可能起到畫蛇添足的效果。
不過柴軍正想和網約車司機去嗨皮一下,卻又看到樑玉神色焦急地從辦公室裡追出來,好像有非常嚴重的事情發生一般。反正認識樑玉這麼久,柴軍已經不記得樑玉上次有這種反應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甚至樑玉以前有沒有在柴軍面前露出過這一面,都是一個問題。
網約車司機看到情況不是很對勁兒,已經識趣地退到一邊。
柴軍疑惑地問道:“樑玉,有什麼事情嗎?”
樑玉火急火燎地說:“確實有很着急的事情需要你幫忙……”
柴軍馬上打斷樑玉說:“等等!我纔剛剛採訪宋涓涓回來而已,一天一個新聞我覺得夠了吧?沒有必要再折騰。讓別的記者去湊湊新聞資料補上今天的工作量,不就可以嗎?”
柴軍感覺樑玉又要給自己新的採訪任務,連忙拒絕。
他可不想把自己的時間都用在這種事情上。
樑玉臉上的焦急之色絲毫不減,皺着眉說:“不是關於報社的事情,柴哥你先聽我說完行不行?別插嘴。”
“那好,你說。”柴軍連忙閉上嘴巴。
樑玉這才說:“我剛纔接到電話,說我爸媽在回家的路上出事了,他們乘坐的車子被人挾持,對方要我們給每人一千萬才肯放人。柴哥,這件事只有你才能幫我,不然那些綁匪肯定要撕票。”
樑玉看起來真的很着急,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雖然她和她家裡人的關係不怎麼樣,但是也顯然不希望看到家裡人出事。
柴軍沉聲道:“你先彆着急,錢的事只是小事而已,你要是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現金,跟項經山和王奎說就可以。而且我記得你家裡環境不錯,要拿出這點錢也不是難事吧?”
說話間,柴軍已經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項經山,讓他解決這件事。
只是電話還沒有真正打出去,樑玉就已經按住手機,阻止柴軍。
柴軍愣了一下,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不,不能給贖金。”樑玉非常堅定地說:“柴哥,我知道那點錢對你來說可能不算什麼,但是我們真的不能給出去。綁匪要是看到我們這麼容易就給出兩千萬,他們肯定會繼續獅子大開口,那就是一個無底洞!”
頓了頓,樑玉又咬牙道:“都怪我爸媽在江南市做事太高調,不然就不會被別人給盯上。”
“那你想怎樣?”柴軍完全搞不懂樑玉的想法,只好問道:“不想給贖金的話,難道你想報警處理?可是這樣做的風險非常大,要是被綁匪知道,他們有很大的概率會直接撕票。”
“柴哥,你怎麼變得那麼遲鈍?”樑玉焦急道:“就是因爲不想報警,也不想給贖金,所以我才找你幫忙啊。你在島國時都能一個人打幾百個強化過身體的保安和忍者,難道還怕幾個綁匪不成?”
柴軍一怔,這才知道樑玉的意圖。
也就是說,樑玉準備把她爸媽的性命賭在柴軍的身上?
柴軍也不知道該說樑玉信任自己好,還是該說她太不把自己爸媽的性命當回事。
不過柴軍也承認,讓他來行動的話,成功率肯定比報警高很多。
在樑玉的要求下,柴軍無奈地說:“如果你真想讓我去救,那好吧,但是我覺得贖金還是帶過去比較好,至少可以降低那些綁匪的戒心,讓我救人時容易。不然綁匪看到我空手過去,肯定要對你的父母不利。”
說完,柴軍又把電話打給項經山,讓他想辦法在今天之內給自己湊到兩千萬現金。
在提出這個要求時,柴軍又暗暗慶幸。
幸虧經過一系列事情,他已經成爲鷹潭市、江南市、江北市三地首富,區區兩千萬對他來說不算什麼。要是他還留在鷹潭市,他砸鍋賣鐵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湊出兩千萬現金。
將要求告訴項經山後,柴軍和樑玉在報社內等了兩個小時左右,就把項經山等來。
跟着他一起走來的,還有兩個一看就知道很能打的保安,保安的手上還各有一個皮包,加起來就是四個皮包。看那兩個保安的樣子,提着皮包好像還挺痛苦的。
項經山快步走到柴軍面前,也擦一把汗水說:“柴哥,我們終於把你要的現金準備好了,下次要是還有這種事情,你提前告訴我們一聲好嗎?突然說要這麼多現金,我們很頭疼的。”
“我可不希望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柴軍指了指身後的樑玉說:“今天的現金不是我需要用,是樑玉要用,因爲她的父母被綁匪給bǎng jià了,初步懷疑是因爲他的父母前不久在江南市實在太高調,引起綁匪的注意。”
“那柴哥你想給贖金嗎?”項經山愣了一下說:“可是那些綁匪如果看到我們這麼快就籌到資金,會不會臨時獅子大開口?就算我們家大業大,也沒有那麼多錢可以送給綁匪,要不我們報警?”
項經山倒是和柴軍、樑玉想到一塊兒去了。
可惜要是能報警處理,他們就不用等到現在了。
柴軍搖搖頭說:“肯定不行,我們得爲樑玉的父母考慮一下,萬一綁匪發現我們報警就馬上撕票報復,那後果誰也承受不住。反正我自己送贖金過去,報不報警其實沒有太大區別,難道那些綁匪還能當着我的面獅子大開口不成?”
樑玉也重重地點一下頭說:“柴哥出手,我可以放心。想當初在島國,柴哥在幾十個忍者的圍攻中還能保護我,我就不信那些綁匪能把我爸媽怎樣。就算是兩千萬現金,我也只是借用一下,柴哥肯定可以帶回來。”
柴軍一怔,怎麼感覺樑玉說的話好像不是很對。
想要借用一下,然後完璧歸趙的話,不是應該由樑玉帶錢去見綁匪,然後把錢帶回來嗎?可是現在帶贖金去見綁匪的人明明是柴軍,搞得好像不把錢帶回來就是柴軍的責任一樣,太鬱悶了。
柴軍苦笑道:“行了,都別在這裡瞎聊天,我們得趕緊帶贖金去救人,總不能讓樑玉的父母繼續在綁匪那邊擔驚受怕。”
頓了頓,柴軍又回頭問樑玉:“樑玉,你知道那些綁匪的位置吧?”
“他們怎麼可能給我位置?”樑玉苦笑道:“不過他們說我只要帶錢到江北市和江南市交界處的廢棄村落去,他們就會主動聯繫我,他們有我的電話。柴哥,我們兩個一起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