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呆呆地看着樑玉,腦子裡全是疑問。
他是鷹潭市、江南市、江北市三地首富的事情,樑玉不是早就知道嗎?已經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事情,樑玉爲什麼要特意提出來?感覺上,樑玉應該是想說與此有關的事,但是女人心,海底針,柴軍真的猜不透。
柴軍盯着樑玉的臉看,又聽到樑玉說:“是這樣的,因爲工作上的事情,我知道媒體很多時候是和大型的企業有合作的,就是爲了在出現危機時可以及時處理。一家企業的規模只要大到一定程度,就肯定有惡意中傷,需要媒體去澄清。”
柴軍在江南市就經歷過類似的事情,當然能明白樑玉說的話。
當初金黎在江南市惡意中傷柴軍,甚至逼得柴軍手下的人出面說自己和柴軍沒有關係,就證明惡意造謠的可怕。要是一個商業集團可以和媒體合作,讓媒體變成自己的喉舌,不會公佈對自己不利的消息,顯然是有很大意義的。
可是柴軍還是不明白樑玉說這個做什麼。
柴軍問道:“你是想讓我管住鷹潭市、江南市、江北市三個地方的媒體嗎?雖然我沒有管理商業集團的經驗,但是我有委託給有經驗的人去做,他們在商場上打滾那麼長時間,應該懂得去處理這種事情的。”
經歷過金黎造謠事件後,要是項經山他們還不懂得處理問題,那柴軍就真要懷疑他們是不是有能力問題。
當柴軍讓樑玉不用擔心時,樑玉突然變得不耐煩,很不爽地提高聲音說:“你怎麼這麼遲鈍?我是想在你手下打工,這樣說你明白了嗎?我不想再在這個島國待下去了,你要是給我提供工作,我就跟你回國去。”
柴軍一怔,終於明白了。
只是樑玉來島國發展,肯定有她的理由,不然一個女孩子真的很少會自己一個人跑到異國他鄉去。正是因爲這樣,柴軍纔沒有想過她會回國的可能,可是她既然主動提出來,柴軍總不能拒絕她不是。
樑玉這番話背後的含義,也讓柴軍無法輕易拒絕。
而且給樑玉安排一下工作確實不是難事,所以柴軍馬上答應道:“你要是真願意放下這邊的事業跟我回國,我當然沒有意見,安排工作只是很簡單的事情。我準備明天就回去,你能安排好工作嗎?”
“能,當然能!”樑玉兩眼一亮,興奮地笑道:“那我馬上跟總編說一聲,然後我們明天一起回去。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回國了,也不知道那邊的情況怎麼樣。要是我回國後有不適應的地方,你可要對我負責。”
說完,樑玉也不管柴軍同意不同意,就向着他們總編的辦公室走去。
樑玉走進辦公室沒有多久,相原森川警官就跑出來,走到柴軍身邊。
柴軍撓撓頭,感覺樑玉是不是有點亂來了?
在國內時,柴軍明明記得很多公司爲了防止員工突然離職,造成工作上的混亂,就會壓下一定時間的薪水,然後要求員工在離職時要提前通知。雖然柴軍不知道島國的情況怎樣,但是想來也不會有太大區別吧?
那樑玉說走就走,難道一點問題都沒有?
柴軍纔剛想到這裡,總編的辦公室就傳來一聲憤怒的咆哮,一聽就知道是總編被樑玉突然離職的要求激怒。而樑玉也不甘示弱,聽聲音就知道她已經和報社的總編爭執起來。
柴軍自然是無言以對。
相原森川警官走到柴軍的身邊說:“
柴先生,你跟樑玉小姐說了什麼?爲什麼她突然和報社的總編吵起來?我本來和他們總編談得好好的,可是樑玉小姐一進辦公室就將我趕出來,真是莫名其妙。”
與此同時,複印機已經把複印好的文件吐出來。
柴軍連忙讓相原森川警官去處理,同時苦笑着解釋道:“沒什麼,只是樑玉想跟我一起回國,讓我幫她在國內安排一下工作而已。你也知道我的情況,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我沒有辦法拒絕樑玉,再加上這種事情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所以我答應了。”
相原森川愣了一下,突然又詭異地笑着說:“原來是這樣,柴先生,你可真本事。其實你這次特意來我們國家,就是爲了將樑玉小姐帶回去結婚造人吧?真有你的,纔過來幾天就把樑玉小姐給搞定。”
柴軍一聽就知道相原森川警官誤會了,也不知道他在腦海裡腦補出什麼大戲。
可是柴軍也沒有辦法解釋,他總不能跟相原森川警官說自己和樑玉只是在演戲吧?
等相原森川警官幫忙把複印好的資料收集起來,柴軍將原件帶走,複印出來的資料當然留給相原森川警官他們。畢竟複印件的清晰程度肯定是遠遠比不上原件的,柴軍不用想也肯定是要原件比較好。
這種事情搞定後,樑玉已經氣鼓鼓地從總編的辦公室裡出來。
相原森川警官看到樑玉向着柴軍走來,也很識趣地走向一邊,表示自己要去醫院處理傷口就離開。柴軍見報社內實在有太多人在關注自己,所以跟樑玉說一聲就向着報社外走去。
在打車回去出租屋的路上,柴軍好奇地問道:“樑玉,你不是跟你們總編說要辭工回國嗎?還有什麼好吵鬧的?其實我覺得你要是鐵了心走,直接走就是,跟不跟你們總編說也沒有太大區別。”
畢竟樑玉突然走和跟總編說一聲再走,本質上是一樣的,都會給他們總編帶來不小的麻煩。
可是如果樑玉不說出來,至少能避免不必要的爭吵。
樑玉乾笑兩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要是一聲不吭地跑掉,還是挺對不起報社的,跟他們說一聲比較好,順便想看看能不能要回一點點工資。可是總編不肯給,那就吵一架算了,我寧可不要上個月的工資。”
柴軍一怔,心中暗暗苦笑。
他早就看出樑玉回國的決心很強,只是現在看來,她的決心比柴軍想象中還強。
爲了跟柴軍回國,她竟然能直接放棄一個月的工資。
不過她自己既然做到這種程度,柴軍還能說什麼?
回到出租屋後,勞累一整天的柴軍馬上回房間休息,而樑玉則去bàn lǐ gè zhǒng回國的手續。她在島國這邊待了這麼長時間,突然要離開,肯定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的。柴軍要不是有相原森川警官以及他的同事們幫忙,估計也要忙活一場。
話又說回來,柴軍今天在外面折騰的時間實在夠長,面對的對手也非常難纏。
即使以他的體力,也累得夠嗆,現在只想睡覺休息而已。
第二天早上,相原森川警官讓他的同事把證件給柴軍送來,不過他自己並沒出現,應該是要去治療身上的傷吧。柴軍帶上證件,馬上和樑玉一起出發到機場去,正式踏上回國的路。
離開神州大地這麼長時間,柴軍真有點好奇江北市那邊的情況。
柴軍記得江南市的郭警官以及江北市的年輕警員
手上都有被逮捕的忍者組織成員,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審問出什麼事情來。那些忍者當時給柴軍身邊的人帶來那麼大傷害,柴軍真想將忍者組織已經完蛋的消息告訴他們,讓他們嘗試一下絕望的感覺。
當然,柴軍雖然是懷着期待的心情回國,但是在路上,更多的注意力還是用來跟樑玉聊天。
不然兩個人傻坐在車上多無聊?
在去機場的路上,有一段筆直的公路,路上的車輛不算特別多。
柴軍看到這種道路,就忍不住想起上次在江北市追逐忍者組織的人的事情,忍不住問道:“爲什麼通過飛機場的地方總是有這種路?感覺在市區和飛機場之間的地方永遠不是很繁華。”
“也不見得所有城市都這樣吧。”樑玉和柴軍閒聊道:“可能是因爲飛機場一般噪音比較大,遠離市區會比較好,不然誰受得了?柴哥你怎麼在意這種事情?有什麼問題嗎?”
“那倒沒有,只是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柴軍說着說着,又連忙改口道:“有問題了,樑玉,你趕緊讓司機減速,不然就問題大了。怎麼搞的,在我回家的路上竟然還能發生這種事?”
柴軍和樑玉聊天時,眼睛一直往前望,清楚看到前方的路上有很多車子攔着。
道路都被他們堵死。
這要是撞上去,絕對要車毀人亡。
不過在柴軍看到情況不妙的同時,出租車司機也肯定看到,所以不用樑玉去提醒,出租車司機已經猛地踩下油門,讓車子停在那些小車的前方,雙方相距大概十米。車子停下後,出租車又連忙下車,氣沖沖地上去和對方理論。
畢竟這是經常有車輛來往的道路,他們這些人竟然用小車把路給堵死,實在過分。
他們可不是執法組織,沒有權利做這種事情。
出租車司機上前跟他們說了些什麼,突然被一個青年抓住衣領,用力按在一輛小車的車前蓋上。即使柴軍坐在出租車裡,和對方相隔十米,也能清楚聽到出租車司機的腦袋砸到車子上的聲音。
光是聽聲音,柴軍就忍不住替出租車司機覺得痛。
樑玉看到那些人這麼過分,一言不合就要對無辜的出租車司機動手,再也坐不住。
她走下出租車,衝着那些抓住出租車司機的青年呵斥着。柴軍擔心樑玉有危險,當然也只好走下車,畢竟樑玉雖然有一點自保的能力,但是對方一共有二十多人,這種人數的優勢是樑玉絕對無法應付的。
當柴軍也走向對方時,正好聽到一個人用純正的中文說:“正主終於肯下車。”
柴軍一愣,皺着眉問道:“所謂的正主是我嗎?也就是說,你們這些人是衝着我來的?有點意思,我在這個地方還有仇家沒有被解決嗎?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被誰派來,又有什麼目的?”
砰!
剛纔胖揍出租車司機的青年踢出一腳,直接將出租車司機踢倒在路上。
柴軍皺眉道:“你們之中有人會中文吧?那我直接說了,有什麼事情儘管衝我來,少對無辜的出租車司機下手。欺負一個沒什麼搏鬥能力的普通司機,你們很有成就感?你們不覺得自己很無聊嗎?”
剛纔胖揍出租車司機的青年冷笑道:“你還有心情心疼出租車司機嗎?那你還不如爲自己想一想,最多五分鐘後,你就會像這個出租車司機一樣倒在這裡,這就是你惹到我們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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