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和相原森川警官肆意地調侃着秋山沙希,幾乎把秋山沙希給氣得七竅生煙。看到秋山沙希那暴跳如雷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柴軍甚至有和相原森川警官配合一下,看能不能活活氣死人的衝動。
可惜柴軍還沒有來得及實施自己的想法,相原森川警官的同事們就已經趕上來。
柴軍看着一個個身穿各種防具,裝備齊全的警官,只能打消掉這種想法。
那些衝上來的警官們都拿着槍,對着辦公室裡的人,用島國的語言叫着什麼。柴軍雖然半點聽不懂,可是警匪片看過那麼多,和警官們打過的交道也不少,他當然能多多少少猜到警官們喊話的內容。
反而無非是“別動”、“放下武器投降”之類的話。
在柴軍靜靜地等待警官們處理現場時,相原森川警官走上去說:“各位,是我,我是相原森川,你們別拿槍指着我啊,萬一擦槍走火怎麼辦?你們要提防也應該提防辦公室裡的其他人,他們都很厲害。”
相原森川跟同事溝通時,用的是中文,應該是爲了方便讓柴軍聽懂吧。
要是他用的是島國的語言,柴軍還得提防一下相原森川警官會不會暗地裡陰自己。
不過他問同事認不認得他,實在有點詭異,是因爲他被揍得實在太慘,面目全非?
一個會中文的警官盯着相原森川警官看了看,馬上呵斥道:“相原森川?我和相原森川做同事做了幾十年,難道連自己的同事都認不出來?你少忽悠我,一邊待着去,等會兒再收拾你。”
柴軍看着相原森川警官吃癟,差點就要忍不住笑出來。
就連秋山沙希,也忍不住雙肩劇烈地抖動,痛苦地忍着笑。
要說這個相原森川警官也被揍得太慘了吧,鼻青臉腫後竟然連他的同事都認不出他來。當相原森川警官被呵斥,即使浮腫的臉不太好讓人看到他的臉色,但是也能看出他的鬱悶。
柴軍忍不住說:“相原森川警官,是不是感覺很心塞。”
相原森川警官狠狠地瞪了柴軍一眼說:“你少來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被人揍得慘一點嗎?不就是看不出原來長什麼樣子嗎?我回去後一定努力鍛鍊身體,爭取以後都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
說着說着,相原森川警官幾乎在咆哮。
他嘴上雖然硬氣,但是心裡明顯還是很鬱悶的。
衝着柴軍咆哮完畢後,相原森川警官又拿出他的各種證件,遞到他的同事面前咆哮道:“看到沒有,這是我的證件!我是相原森川!老子和你一起工作幾十年,你竟然認不出我?”
頓了頓,相原森川警官又繼續扯着喉嚨吼道:“就算你認不出老子現在的樣子,老子的聲音你還聽不出來?”
一向脾氣還算過得去的相原森川警官竟然連續以老子自稱,看來是真的暴走了。
相原森川警官的同事這才幹笑着把證件退回給相原森川警官,連看都不看一眼就笑道:“我只是想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被揍得真的有點慘,一點都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可是看你的身形,還是能認出來的。”
“老子掐死你!”相原森川警官氣得掐住同事的脖子發泄。
在他們打鬧的過程中,柴軍走上前打斷他們說:“兩位警官,那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處理,我回家休息去了,以後有事沒事都記得最好不要找我。反正這次的事情解決後,
你們的收益可以讓你們以後從容完成各種任務。”
頓了頓,柴軍又對相原森川警官說:“相原森川警官,我不會說你們這邊的話,還是麻煩你送我一趟吧。”
雖然相原森川警官說了不會因爲柴軍殺死那些保安,就將柴軍牽扯到這種事情中,但是柴軍還是覺得小心一點比較好,想盡快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正好相原森川警官也應該需要去醫院治療一下,就讓他當自己的司機。
不過當柴軍想和相原森川警官一起離開時,秋山沙希可就有點急了。
她急急忙忙地用島國的語言叫着什麼,可惜柴軍聽不懂。
柴軍又看向相原森川警官,示意相原森川警官幫忙翻譯一下,然後就聽到相原森川警官說:“秋山沙希說你是殺人犯,不能放你走而已,反正你已經聽過她說的話,沒有必要在意。”
雖然相原森川警官嘴上是這樣說,但是在場的其他警官聽到秋山沙希的話後,分明還是有些警惕地向着柴軍看來。
直到相原森川警官衝着他們打一個眼色,他們纔沒有繼續多管閒事。
同時也因爲這一點,柴軍覺得繼續留在這裡是風險非常大的事情。
柴軍連忙拖着相原森川警官離開大樓,在向着工廠外走去的同時說:“相原森川警官,你的同事們實在太緊張了。在我們來這邊搞事情之前,難道你的同事們不知道我們有可能傷人命?”
相原森川警官頓時苦笑一聲說:“怎麼可能知道?知道這種事情的只有我、局長、你、還有你身邊的人而已。我和局長經過一番討論,最後還是決定不將這種事情公佈,就連你覆滅忍者組織的事情也只有少部分人知道而已。”
“爲什麼?”柴軍愣了一下。
讓相原森川警官的同事們都知道會有人員傷亡,不是更方面行事,避免大水衝了龍王廟的風險嗎?
在這種級別的行動中,想一條人命都不出是不可能的。
誰要是想擺平這麼大的事情卻不死人,就和希望戰場上不要有人戰死一樣天真。
相原森川警官苦笑一聲,無奈地搖着頭說:“柴先生,我也是看到你敢下死手,纔會跟你說這種話,世界已經和平太久了。我倒不是希望有戰爭發生,只是太過和平的日子真讓年輕人們變得天真,用你們神州大地上的說法,就是有點聖母。”
頓了頓,相原森川警官又嘆息一聲說:“即使在我們這種職業的隊伍裡,年輕的孩子們也開始有些天真,想不傷人命,甚至不傷害罪犯就把案件解決。可是罪犯想傷害我們,我們卻不能傷害罪犯,這種事情想想就覺得很傻。”
柴軍深深地看了相原森川警官一眼,突然有點同情他,同時也明白他和他們局長爲什麼不將這種事情公佈。
要是這種消息真的傳出去,他們內部肯定會有人爲此憤憤不平,甚至要自以爲正義地將消息公佈出去,給柴軍和相原森川警官的行動帶來更大的不便。與其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將消息隱瞞。
柴軍沉吟片刻後又說:“那你們的同事來到這裡後,又看到那麼多保安慘死,豈不是更加惱火?看來我要迅速離開你們國家才行,不然天知道會不會被你們的同事纏上。不過在離開之前,我有一個要求。”
“放心,你的證件,我們會幫忙搞定,樑玉的安全也會由我們負責。”相原森川警官拍着胸膛打包票道。
“不不不,
我的要求不是這些。”柴軍連忙道:“我當然知道你會把這些事情給搞定,只是我想要這份文件資料的複印件。雖然我答應幫你們把文件資料搞到手,但是可沒說要給你們獨享。”
從那些公司的高層都使用藥物提升身體素質這一點來看,柴軍認爲那種藥物是沒有副作用,或者說副作用很小的。
如果是這樣,效果這麼好的藥物當然不能讓島國的警方獨享,不然天知道他們會不會擴大使用規模,用在一些不該使用的地方。至少柴軍要把藥物的製作方法帶回華夏,不能讓島國的人佔便宜。
相原森川警官有些爲難地說:“這就是你的要求嗎?你都開到這種口,我也沒有辦法拒絕你不是,不然你肯定不會把文件資料給我。而且我們全靠你才能把文件資料弄到手,給你也合情合理,可是柴先生,就算我願意幫你,也得先解決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柴軍好奇地問道。
相原森川警官苦笑着說:“這份文件資料這麼重要,我們總不能隨便找個人複印就完事吧?萬一有人把消息傳出去,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的,這件事必須找一個信得過的人來做。即使是我,也需要花點時間去找人,或者我們自己買一臺複印機也可以。”
相原森川警官的建議倒是不錯,不過柴軍稍微考慮一下,還是否掉他的建議。
因爲實在太浪費時間。
相原森川警官的年輕同事們隨時都有可能來找柴軍的麻煩,柴軍必須儘快完成在這邊的工作,然後回國才行。要是重新買一套打印機做這種事情,天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纔可以。
他可不想在上回國的飛機前就被警方攔下。
柴軍想了想,信心滿滿地說:“相原森川警官,我想到一個辦法,帶我到報社去找樑玉吧。樑玉那邊肯定有辦法幫我們複印文件,由她親自來操作也不會有問題。而且相原森川警官你也認識樑玉,不怕有問題吧?”
相原森川警官點點頭,沉吟道:“如果是請樑玉小姐出面,問題確實不大,那就照你說的去做吧。”
相原森川警官調轉車頭,很快就把柴軍帶到樑玉工作的報社去。
柴軍和相原森川警官出現在這裡,頓時引起報社內的人的注意,其中一部分人還跑去通知樑玉。不過報社裡的人基本還是將注意力放在柴軍身上,顯然是因爲他們能認出柴軍,卻認不得相原森川警官。
收到同事們通知的樑玉也很快跑出來,看了看柴軍又狐疑地打量着相原森川警官。
相原森川警官頓時長吁短嘆道:“都怪秋山沙希那個混蛋。”
樑玉聽到相原森川警官的聲音,總算認出來,不禁驚呼一聲,掩嘴說道:“你難道是相原森川警官?怎麼會?你怎麼被人揍得那麼慘?是柴哥打你的嗎?你們兩個這是怎麼回事?”
樑玉是見識過相原森川警官本事的,知道一般人不可能將相原森川警官修理得慘不忍睹。
可能就是因爲這一點,樑玉纔會懷疑柴軍打人吧。
可是柴軍真的冤枉好不?
柴軍忍不住嘟囔道:“樑玉,你就這樣看待我嗎?”
就連相原森川也忍不住吐槽樑玉道:“樑玉小姐,你男朋友有多大本事,你還不清楚嗎?他要是想修理我,一拳就可以了,還用將我揍成豬頭?這是別人打的,你沒看到你男朋友的身上也有血跡嗎?我們去執行那個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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